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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能想到的,劉文周也想到了,一想顧玄茵在他面前說什麼先捧後殺,他就更氣了。

  這時,劉靜妍從屏風後款款走了出來,“父親母親消消氣,眼下要緊的是想個對策,父親不去上朝,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劉文周和徐氏聞言,都不約而同看向她。

  顧玄茵讓劉文周回家養老的事,旁人並無從知曉,過年期間,忠義侯府仍然門庭若市、賓客如雲,

  與忠義侯府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定南侯府了,來拜年的人家屈指可數,但平陽侯葉家肯定是要來的。

  小侯爺葉釗年前才從幽州趕回來,一見詹夙先聊起當地民情,國家大事。

  、二人就鹽鐵令的細則又討論了一番,快傍晚時,詹霖叫二人吃飯,聽二人還在議論朝政,不由皺眉。

  “大過年的,你們倆就不能休息一會兒麼。”她掃了眼案上彈得亂七八糟的公文,“朝廷都休息了,皇上都玩去了,你倆還在這兒幹活。”

  葉釗與詹霖熟了,見她來也並不避諱,“陛下不操心我們才要操心,若君臣沒一個替朝廷著想,朝廷怎麼辦,百姓怎麼辦?”

  詹夙自然明白葉釗的意思,卻還是解釋了一句,“陛下挺用心的,就是年紀還小,有些事想不周全。”

  “我沒說她不好,瞧你那護短的樣兒。”葉釗斜了詹夙一眼,這大半年裡,二人時常通信,自己這位滿腦子憂國憂民的朋友逐漸變了風格,三句話不離陛下。

  陛下如何不易,陛下如何可憐,陛下如何懂事,陛下如何乖巧,陛下如何聰明……

  咱們這些身為臣子的,一定要盡忠職守,為了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雖然詹夙一直都是個忠臣,但葉釗還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差別。

  這事兒太荒唐,葉釗一直不敢確認自己的猜測,正準備這次回來問個明白。

  見詹霖也看了過來,詹夙面上有些尷尬,“我說得都是實情。”

  詹霖懵懵懂懂的,但因賜婚的事,一直對顧玄茵有幾分同情,“哥說的對,陛下確實挺不容易的。”她看了眼詹夙,“對了哥,皇上不是都要大選麼,等過了年陛下是不是也要大選了,你到時候替她把把關,給她找幾個容貌英俊,性格溫柔的。”

  詹夙聽得眉頭緊皺,怒道:“你姑娘家家胡說什麼,讓你葉大哥聽了笑話。”他沒好氣地敲了下詹霖的額頭,“這話又是從哪兒聽來的?”

  “我自己想的,”詹霖癟癟嘴,“你想想,陛下一個人在宮裡,多孤單啊。”

  “你就不必替人家操心了,”詹夙一想到什麼容貌英俊、性格溫柔就胸口發悶。

  葉釗在旁看得忍俊不禁,“霖兒妹妹這主意實在不妥,陛下是姑娘家,不需要有那麼多後宮,有一個也就夠了,至於這個人麼……”他摸了摸下巴,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掃過好友,“容貌英俊是肯定的,還要學富五車、精明能幹。”

  詹夙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兒,正要打斷,就見葉釗一指自己,“說句大不敬的,我看我就很合適,霖兒妹妹你覺得呢?”

  “還行吧。”詹霖還真認真端詳葉釗,“就不知道陛下看不看得上。”

  “你倆夠了,怎麼編排起陛下來。”詹夙氣呼呼瞪了眼沒個正型的二人。

  葉釗大笑,拍了拍詹夙的肩膀,“不敢不敢,再說下去有些人要不高興了。”

  詹夙心情複雜地嘆息一聲,起身,“去吃飯了。”

  去正院的路上,葉釗見詹夙一直沉默著,用手肘碰碰他,“怎麼著,還真生氣了?”

  詹夙知道好友已經看出來了,但他也不好仔細解釋,知道自己自作多情容易,在別人跟前承認自己自作多情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淡淡笑了一下,“沒生氣,只是怕你把霖兒帶壞了。”

  “帶壞了我負責,”葉釗小聲道;“這話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詹夙看他一眼,“此話當真?”

  葉釗看了眼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小姑娘,“那是自然,等時雨的婚事辦完了,我就讓我母親上門提親。”

  詹夙微微蹙眉,“你就不怕霖兒不答應?”畢竟他才遇到類似的情況,還是提醒一下葉釗。

  葉釗挑眉,“先試試唄,若她真不樂意,我再想想法子追求她,等什麼法子都試過了,她對我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那我就死心。”

  詹夙腳步一頓,神色未明地看了眼葉釗。

  葉釗莫名,“怎麼了?”

  “無事,”詹夙回神,繼續往前走。

  過年這幾天,顧玄茵要麼靠在榻上看書,要麼坐在窗前出神,總是懶懶的,溧陽偶爾過來陪她下棋。

  溧陽話不多,顧玄茵不說話,二人便只靜靜落子。

  顧玄茵下著下著便會走神,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殿門處。

  有一回,溧陽終於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在等誰呀?”

  顧玄茵面上神色一僵,笑了笑說:“沒等誰,就是有風,朕總看著門帘在動。”

  溧陽回頭看了看,厚厚的門帘一動不動,拿來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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