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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夙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嚴厲了,“臣不是不讓陛下玩,只是陛下眼下還有許多事要做,騎射功夫練了嗎?《資治通鑑》看完了嗎?”

  “這些都是太傅該管的。”顧玄茵小聲嘀咕,這人未免太過分了,明明彼此心知肚明的事,為什麼還要裝作一本正經的教訓她。

  詹夙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冷哼一聲,起身道:“是臣越俎代庖了,陛下勿怪。若無事,臣便告退了。”

  還生氣了?還一生氣就走人?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這男人能做到了。顧玄茵瞪著一雙大眼睛盯了詹夙一瞬,感覺自己這皇帝當得和越王不相上下了,她鼻子有些酸,怕被他發現,只好轉過身,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詹夙也說不上心裡那團火是哪兒來的,疾步出了殿門,見到韓景淵,瞪了他一眼,“晚上到我書房來。”

  韓景淵晚上不當值,便去了詹夙的書房,見他神色冷然,不禁疑惑,“丞相怎麼了?”

  “這些日子你在宮裡都做什麼了?”詹相冷冷看他,這幾日他忙著處理天兆一事,還沒抽出時間細問韓景淵宮中的事。

  “沒什麼事,就是陪陛下說說話。”韓景淵如實道,登基大典過後,朝中風波不斷,卻都被自家丞相給攔了,到陛下那兒反而都是些容易處理的小事,陛下很快就能批閱完,其餘時間就是和周圍人聊聊天,看看書。

  “就只是聊天?”詹夙眉頭緊鎖,他有些後悔了,不該叫韓景淵進宮的,這人太會哄小姑娘了,已然完全忘記韓景淵進宮前自己對他的囑咐和期許。

  “下官有哪裡做得不對,丞相就直說吧。”韓景淵一頭霧水道。

  “還給陛下帶糖人?摘梔子花?”詹夙面沉似水,“這是一個議郎應該做的嗎?”

  韓景淵搖頭,“不是。”他頓了頓,忍不住辯駁道:“不是丞相讓下官哄著點陛下嗎?”

  詹夙瞪他,自己這位心腹從前一向是聰明過人,與他心有靈犀,這次怎麼這麼笨?“不是這麼哄。”

  “那是怎麼哄?”韓景淵不解。

  詹夙煩躁地擺擺手,“算了,不用你哄了。”

  韓景淵:“……”不用他哄,難道丞相要自己哄?

  作者有話要說:韓景淵:“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第11章

  韓景淵也覺得他和丞相的默契出了問題,遇事還是問明白的好,他於是把顧玄茵要見韓景泓的事情說了。

  “陛下說想讓韓景泓也留在身邊做郎官。”韓景淵道:“只這兩日溧陽郡主在宮裡,陛下就沒提這事。”

  詹夙聽得眉頭都凝成了一個川字,這孩子還嫌陪她玩的人不夠麼?“這事你先別告訴你兄長,回頭我跟陛下說說。這孩子……”他嘆了口氣,“不叫人省心。”

  韓景淵遲疑道:“其實陛下已經不是個孩子了,有些事她還是明白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怎麼說也是十五歲的姑娘了,到了思春的年紀,如今又沒了長輩約束,見了年輕公子親近些也是正常。”

  詹夙看著韓景淵那張俊美無暇的面容,一下明白過來,心裡倏地一沉,虧他還把她當孩子,她竟然已經懂得這些事了,也是,就像母親說的,十五歲的姑娘,本來就是該出嫁的年紀了。

  長安城裡那些被韓景淵迷得暈頭轉向的小姑娘不也都十五六歲麼,顧玄茵被他的容貌吸引實屬正常。

  道理詹夙都明白,但他心裡還是前所未有的氣悶,他整天為了她能坐穩皇位操碎了心,她卻在考慮這種事情。

  詹夙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翻湧的怒火,說道:“明天你先不用去宮裡了。”

  “明天下官當值。”韓景淵只覺今天的丞相十分莫名其妙。

  詹夙冷冷瞥他一眼,“我給你請假。”長得好看一點用都沒有,淨添亂!再想想他那個痴戀長公主的兄長,詹夙就更頭疼了。

  頭疼的他一晚上都沒睡好,滿腦子都是那個不叫人省心的小祖宗。

  次日一大早,他就頂著兩個黑眼圈進了宮。

  沒有朝會,顧玄茵起得就晚,詹夙到時,她正準備吃早飯,聽說詹夙在外求見,她皺了皺眉,還是道:“讓他進來,”又吩咐銀霜:“早膳上一籠小籠包和一碗粥就行了。”

  “陛下不是說今兒想吃蒸餃和燒麥麼?”

  “明天吧。”顧玄茵推她,“快去。”

  銀霜一頭霧水的應了,去了御膳房。

  “丞相來這麼早呀,”顧玄茵見詹夙進來,忙脆生生夸道:“您真是太辛苦了,哎呀,您瞧瞧,您都有黑眼圈了。政務固然重要,也該保重身體才是。這節骨眼兒上,您要是病倒了,朕可怎麼辦呀!”

  詹夙剛進門,就被顧玄茵連珠炮一般的話給說得愣了一下,昨天不是還不高興麼,這會兒嘴怎麼又這麼甜了。

  反覆在心裡提醒了幾遍此來的目的,詹夙才沒被她的花言巧語給哄過去,他冷冷道:“陛下若是懂點事,臣也不至於這般憂心了。”

  她都這樣說好話了,他還不滿意?顧玄茵在心裡把一個叫詹夙的小人揍了兩拳,才無辜道:“朕有哪裡做錯了?丞相儘管告訴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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