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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她本人一般,整個寢宮華麗妖嬈而不失高雅,到處瀰漫著淡淡的花香,恰到好處。

  狹長的丹鳳眸上揚,為她沏茶,「等等!喝什麼茶啊?本主向來都是喝酒好嗎?」她夏安然什麼時候要喝茶啊?

  薄雲祈繼續泡茶,「是阿言特意研製的養生茶,母主不想試試?」平淡的語氣硬是讓夏安然聽出了威脅。

  美眸中帶著幾分興趣,「既然是兒媳的茶,本主當然要試試了。」她自己是不在意這些的,本來她便欠錦晟不少。

  而且婧婧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一回來可是就送給她一份大禮啊。

  碧綠茶葉微舒,沉沉浮浮在玉杯內,茶香濃郁四溢,舌尖微苦,入喉卻甘甜清澈。

  即使是不喝茶的夏安然也不由讚嘆,「確實好茶。」

  深若淵海的丹鳳眸染上幾分笑,「自然,只是不知母主說的有辦法是指什麼?」

  另一張與他有著四五分相似的絕魅臉龐上帶著幾分委屈,「這就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嗎?」雙手抱著玉杯,手指粉嫩。

  和薄雲祈站在一起不似母子倒像是兄妹一般。

  白霧瀰漫,熱氣沸騰,迷了美眸,仿佛帶上了點點淚光。

  薄雲祈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想法,摩挲著茶杯,嘴角上揚,「母主若是精力充沛,兒臣認為父主很願意分擔。」

  剛端著甜品走進來的薄驍:一進來就是這麼大的驚喜嗎?

  「納蘭炫奕不同意無非就這麼兩點,」薄驍將甜點放在夏安然面前,如大提琴般,「一個你是男子,這不符世界常理;另一個無非就是汀蘭州嫡系只有納蘭溫言一人。

  於公,汀蘭州作為世界禮儀的典範,定然不願意冒這個風險。於私,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怎麼可能願意看他雌伏他人之榻?」

  從頭到腳掃視薄雲祈,近乎相同的丹鳳眸帶著笑,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剛才夏安然喝過的茶,「只是錦晟長得這般美艷,為父還以為你應該是在下面的呢。」帶著調侃。

  貝齒咬著勺匙忍不住笑,「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手臂碰了碰他,「錦晟的身高來看,也應該是上面的好不好?不過看臉的話,確實。」十六歲的少年已經有一米八五左右了,肯定還要長。

  薄雲祈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就是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認回來這對無良父母?

  捏著眉宇,「那兒子還真是讓兩位失望了。」帶著無奈。

  「行了行了,」夏安然的美眸中滿是愜意和愉悅,「你姨媽回來了,給你帶了一樣好東西。」

  一向平靜的薄雲祈也多了幾分高興,夏安婧是幼年除了君尊帝上和魔九御唯一一個給過他溫暖的人。

  只是幾乎不回羅剎,沒有人能找到她的身影。

  夏安然自然也是知道這些的,「等著吧,馬上就回來了。」

  這邊的薄影夏宮其樂融融,可那邊汀蘭州的江城卻風雨欲來。

  一片肅靜,一家三人也都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直到納蘭炫奕的書房,讓所有侍從都退下之後

  「州後先回去吧,貴妃在等你。」納蘭炫奕聲音清雅恪守規矩。

  尚昕自然也知道他要說什麼,寬袖下的手握了握,納蘭溫言對著她淺淺一笑,她的兒子長大了啊。「臣妾遵旨。」行禮退下。

  「跪下。」待尚昕離開,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納蘭溫言順從跪下,仰視著他。

  看著眼前溫順的兒子,納蘭炫奕心中怒火直燒,「你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影域的少域主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嗎?!」

  一片肅靜,皇級的威壓傾巢而出。

  納蘭溫言的臉色蒼白,展袖行禮,情緒有些激動,「兒臣並不認為兒臣與阿祈的關係是見不得人。望舒娶了自己心愛之人,兒臣為何不能……」

  「放肆!」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側身倒在地上,半張小臉瞬間紅了起來,嘴角留著血,「神域和我汀蘭州是能相比的嗎?!」

  納蘭溫言撐著起身,話語中絲毫不退讓,「又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的嗎?兒臣不過是想追隨心中所愛,敢問父主,兒臣做錯了嗎?」水眸泛著淚光強壓下去。

  「呵,」納蘭炫奕的臉上帶著諷刺,「追隨心中所愛?納蘭溫言,本主教導了你這麼多年,我汀蘭州的州訓就將你教導成這麼個叛經離道之人?」

  皇級的威壓絲毫不吝嗇地錘在他身上,腰部無比沉重,似乎下一秒就要匍匐下去,強撐著。

  「兒臣自認為並未叛經離道,如果愛上同性便是叛經離道,那麼曾經的夢溪顧晨隱族族長,現在的神域之主,豈非是這叛經離道的領頭人?」

  「再者,何為正道,何為叛經離道?

  兒臣自認為這麼多年從未有過一點兒行為太過之時,如今不過是因為愛上一人,父主便評價兒臣叛經離道嗎?」水眸之中是從未有過的堅定,言語中更是對納蘭州主的質問。

  面對兒子的質疑,無論是作為州主還是父親都是無法接受的,可對上那水眸,納蘭炫奕有一瞬間對自己認知的懷疑。

  「兒臣知道,兒臣不應該反駁父主,」納蘭溫言到現在都不忘禮儀,「這點,兒臣認罪,任由父主處罰。

  可倘若父主因為兒臣愛上阿祈而處罰兒臣,兒臣絕不會心甘情願認罰。」帶著顫音,身體在發抖,他不過神級中品,對皇級的威壓能忍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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