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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一直覺得莫無茗並不是大明之人,他一度以為這人是山野精怪所變,不曾想來歷這般離奇。

  但比之那群偽君子的陰謀算計,他更好奇一事:「我愛的人是你嗎?你以為是你拖累我,才會身死……」

  「不,你不是他。」莫無茗當即打斷東方,他從不覺得那本書中的紙片人是他的東方。不一樣的,這般鮮活的人,這般讓他愛而不舍的人,和那本書中的人完全不同。即使他們最初有著相似的命運軌跡,但終究不一樣,不是嗎?

  「他愛的人也不是我,只是個姓楊的小人。」

  東方訝異,「是楊蓮亭?」

  離開的人總歸是要分別,自那日不過半月,東方終是選擇離開。莫無茗最後擁抱他,在其耳邊低語:「記得我告訴你的話,珍重。」

  莫無茗沒去送他,他站在他們共同的臥室,遙遙望去。三騎三人,馬蹄奔騰,徒留一地塵埃。

  作者有話要說:

  一!

  啊,打滾見諒,一章實在完結不了,待我明日打個補丁。補上終章~~

  第88章 第 88 章

  莫無茗喜歡閒雲野鶴,淡看雲捲雲舒;東方向往快意江湖,翻攪血雨腥風。

  終不是一路人,此次離別不光是彼此追求平生志願,亦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命運的軌跡早已輪轉,莫無茗相信,沒有人掣肘的東方是無敵的。他足夠有勇有謀,足夠心狠手辣。

  他理智地將人放飛,堅決不讓自己成為別人威脅他的存在。於是在東方離開的第二日,莫無茗隻身一人悄然離開,無處尋覓。

  黑木崖春花接連綻放,東方拋卻了曾經厚重威嚴的教主服。只著這輕便薄衫,廣袖大敞飛鷹走獸,艷麗繁複。狹長眸子微垂,嘴角輕扯,處處透著漫不經心的自信傲然。

  他斜靠在虎皮交椅之上,卻無人敢直視。大殿中人吵吵嚷嚷,他卻有些心不在焉。

  莫無茗真狠得下心,自那日分別,他便一人隱於山林。隻字不留,難以尋覓。

  高台之下各個堂主長老還在爭辯,近日來,沉寂多年的江湖,又開始掀起波瀾。

  福威鏢局滅門慘案依然沸沸揚揚,林家小公子不知所蹤;衡山劉正風金盆洗手,教中長老曲洋和他打得火熱……

  「曲洋身為我神教長老,卻不忠於我教,身隕衡山也算自食其果。就是這名門正派標榜正義,竟以劉正風一門老小威脅,婦孺老幼都殘殺殆盡。」

  「嘖嘖,」一個八字眉,老鼠須的長老搖頭晃腦嗤笑,「去他娘的名門正派,手段這般狠辣,還有臉稱我們為魔教。」

  東方對教中叛逃長老的身死並不在意,他掀起眼皮看向一旁的林延,漫聲道:「林延,你同本座去福州,查查這辟邪劍譜在何處?」

  莫無茗的陳述信息雖不詳,但這林家辟邪劍法,卻同葵花寶典同源。他要親自看看,或許能參悟出葵花寶典剩餘殘卷。

  林平之聽眾人對福威鏢局滅門之事議論紛紛,悲從心來。他神思不屬,雙手握拳,下頜繃緊。

  忽聽聞教主召喚,只得打起精神,抱拳應道:「是,教主。」

  *

  令狐沖最近過得很頹喪,他不僅身受重傷,還被正道師兄弟誤解。人人都懷疑他勾結魔教,私吞林家辟邪劍譜。

  他不過是敬佩曲洋和劉正風前輩的俠義高風,兩位前輩臨終之際將《笑傲江湖》譜曲贈予他而已。他將曲譜展示出來以正清白,豈料這譜子深奧難懂。眾人辨不分明,竟不相信他,只道他必定私藏了線索。

  師父也對他厭惡失望,若不是師娘力保,或許會被師父打殺以清門肅。

  他眉眼沮喪,借酒消愁。良久方從樹下站起,回到師門之中。他還受福威鏢局林鎮南夫婦臨終所託,要去尋他們兒子林平之,並且給他帶一句話。

  也不知這林小公子此時在何處,想必那人總會再回自己家中。他決定先前往福州,在福威鏢局蹲守一下。

  一路奔波,竟然在前往福州的商船上遇見本門師弟。師父他老人家領著華山一眾師弟妹,也是去福威鏢局。

  令狐沖驚喜地去拜見師父,師父卻不想見他。他沖擔憂的師娘安慰的笑笑,失魂落魄地離開房門。

  一直同行到福威鏢局,令狐沖只默默地跟著,卻不敢湊上去同師父說話。

  一眾師兄弟因師父命令,只能同情地對大師兄頷首,不得上前交流。

  令狐沖拖著重傷的身體,蒼白著臉苦澀地遙遙頭,拒絕了師弟的攙扶,他不能讓師弟因他遭受師父的懲處。

  福威鏢局不僅來了華山派一行人,青城派的人更是一直都占著這處鏢子,連恆山派、嵩山派都出了人來。

  大家相聚一堂,略作爭論,每派占了一處地方贊作休息。

  當夜,令狐沖欲要安歇,六師弟陸大有過來尋他,說師父要見他。

  他不明所以,但不敢怠慢,還是拖著沉重的身體,去了師父房門。

  岳不群雙手負在身後,背門而站。聽見令狐沖敲門,他轉過身淡淡開口:「進來。」

  他打量令狐沖的目光,隱在昏暗燈光里,看不分明。他虛扶著令狐沖的手臂,讓其坐在小塌上。

  師父許久未對他這般和藹,令狐沖受寵若驚,隱隱期待,師父一定是相信他了。他沒有侵吞林家的辟邪劍譜,也沒有背叛師門,更沒有勾結魔教和江湖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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