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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虎杖和惠真的在交往嗎?!」鳴人震驚:「你早就知道嗎佐助!」

  佐助理所當然地說:「是啊,怎麼了——」

  他忽然卡了殼。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佐助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什麼事了。

  他慢半拍地想:自己好像找鳴人有事來著。

  因為什麼事忘了……?啊是因為悟突然衝過來說找到了臥底,然後就去解決假夏油了,順利搞定之後又因為津美紀和甚爾的事,一直在不停地忙碌。

  那找鳴人有什麼事?

  回憶了一下,閉上的房門,準備敲門的動作,僵在半空的手……

  佐助突然撇開了臉,藏在黑髮里的耳根紅了一片。

  鳴人敏銳地捕捉到了佐助的變化,但他不明白是出了什麼事,很自然地湊了上去,再次縮短了兩個人的距離。

  他湛藍的眼睛澄澈,裡面裝了些許疑惑,此時略微睜大了,很像他小時候那樣。

  佐助的心顫了顫。

  他其實一直沒有說:自己還,蠻喜歡小時候那個鳴人的。

  煩是很煩,弱也是真弱,但——

  但很溫暖。

  常年累月的傷痛,是在第七班的時候,第一次得到一點安慰。

  也是在六歲之後,第一次感到了「同伴」的意義。

  當年去波之國時,說是「身體自己就動了」,但其實內心也對鳴人,有了那麼一點認可。

  雖然自己也有目標,但我願意去保護你——是這樣的一種心情。

  溫熱的呼吸靠近了自己,毛茸茸的金髮也貼了過來,馬上就要貼到自己的臉上,幾乎要感覺有點癢。

  佐助感覺自己手心都要滲出汗,於是一把推開鳴人的臉:「你坐好。」

  當時敲門的時候,是覺得馬上說出來就好,但現在看著鳴人這張臉,反而不想說了。

  佐助的彆扭,開始發揮作用。

  鳴人迷茫地坐直了,疑惑地看了看佐助,仔細打量了一下,忽然看到佐助連臉側都紅了一片,福至心靈一樣想到:

  佐助……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想到這裡,鳴人反而有些緊張了,他默默地坐了回去,小心地與佐助拉開一點距離,心裡亂了幾分。

  是我表現得太明顯了嗎我說?

  回憶起自己遇到佐助之後的種種行為,沒有一點分寸,好像兩個小學生一樣天天貼在一起,形影不離,還被釘崎吐槽……

  鳴人有些懊惱:明明不想讓佐助發現的。

  佐助發現了嗎?

  他悄悄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黑髮少年,白皙的臉頰,垂下的眼睫,正拿著筷子默默地吃番茄,看起來安靜而冷淡。

  但鳴人直覺:佐助肯定不如他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平靜。

  可能是視線太熱烈,佐助放下了筷子,但沒有轉過頭,低聲說:「怎麼了?」

  鳴人摸了摸頭:「沒事啊我說。」

  「那個,佐助啊,」鳴人說:「等下,想聊一聊嗎?」

  佐助一下子頓住了,緩緩地轉過頭來看鳴人:「聊什麼?」

  「什麼都好啊我說,」鳴人視線亂飄:「這麼久沒認真說話佐助不想跟我談一談嗎哈哈哈哈——」

  壽喜鍋還在冒泡,要燒過頭了,真希伸手關了火。

  周圍的人都在聊天。

  順平憂心:「虎杖會不會有事呢,伏黑君的父親看起來很強。」

  釘崎說:「那個肌肉笨蛋至少體術還可以。」

  惠跟著點了點頭,說:「虎杖會贏。」

  然後被釘崎翻了個白眼:「情侶請不要參與單身人士對話。」

  熊貓趴在邊上,狗卷靠在他身上,整個人陷在軟軟的毛髮里,跟真希聊:「金槍魚蛋黃醬!鮭魚!醃魚子!」

  真希接過話茬:「棘說的沒錯,憂太那個混蛋這麼久還不回來,什麼任務拖了這麼長時間?」

  熊貓懶洋洋地說:「原諒憂太啦,畢竟是少有的寶貴特級,被在國外當勞動力很正常啦。」

  各式各樣的話題,卻像是罩了一層朦朧的霧,傳到耳邊時,能理解大意,卻聽不到心裡去。

  大概因為,心裡有別的事。

  佐助垂下頭,看著手心裡的茶杯,茶水泛起漣漪,有茶梗浮起來,又落下去。

  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佐助感到有些,難以忍耐了。

  他將茶杯放到桌上,呼了口氣,轉過頭看鳴人:「喂,你……」

  事到臨頭,組織措辭都變得艱難,哪怕是像他這樣直白乾脆的人,在面對一些事的時候,也不得不猶豫起來。

  佐助抿了抿唇:「你來找我,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其實早就該問了,但佐助以為自己知道答案:朋友啦什麼的,就一直擱置了這個疑惑。

  不知道為什麼,佐助並不想再次得到那個經典答案: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而現在鳴人的表現,讓這個問題的答案變得撲朔迷離。

  不是朋友的話,會因為什麼呢——

  「因為,佐助對我來說很重要。」

  「無論如何都希望佐助能回到……不、不是回到木葉。」

  「我希望,佐助能夠回到我的身邊。」

  鳴人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要問為什麼的話,就是因為這樣吧我說。」

  佐助怔怔地看鳴人,看他的眼睛,看他的笑,看他十幾年不改的那種生動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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