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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
逸影二話不說,脫了鞋襪就上/床。
池暝伸開手臂:「靠近點。」
逸影挪了一下屁股,靠的更近了些,方便主人一隻手把他揣進懷裡。
池暝摟著逸影看了一眼又重新回到逸影額頭上的額飾想著竟然找到了,想到那個時候他都命懸一線了卻還想著一條額飾便覺可笑。
只是那個時候他想的又豈是一條額飾,而是額飾的主人,他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一個醒過來的信念而已。
*
沒過兩天容瀛和無咎便準備離開,齊雲霄給二人準備了一輛馬車,乾糧等用品,盡顯地主之誼。
容瀛先一步在馬車中等候,無咎手裡拿著一個鐵匣與逸影在大門口做最後的告別。
「要是狗皇帝膽敢欺負你,你就來川雲國找我。」
逸影不覺得主人會欺負他,就算主人欺負他也不會離開,不過無咎也是一片好心,為了讓無咎放心逸影笑笑道:「好。」
「孩子出生時記得提前通知我,我一定會來。」
這孩子不僅是狗皇帝的骨肉,還是他顧家的血脈,他的侄兒,侄兒出生無咎自然必須要在場,只是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逸影根本沒有來得及通知無咎。
「好。」
無咎又將手中的鐵盒塞給逸影:「這是金縷衣,給你。」
逸影面露為難:「這……」
「收下吧,這東西在我這也沒用。」
無咎留著它沒用但逸影卻不同,逸影是影衛,難保以後若是執行任務時能用的上。
逸影面色頓柔:「謝謝。」
「保重!」
「你也是,保重!」
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句簡單的保重,而這一句保重卻承載了二人所有的祝願和對彼此的掛念。
無咎上了馬車,逸影目送馬車漸漸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轉身離去。
回到房間逸影將裝有金縷衣的鐵盒放到了桌子上,池暝看了一眼鐵盒,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卻沒有多問。
「走了?」
逸影神情有些蔫巴:「嗯。」
池暝沖逸影招手,示意人過來:「怎麼了?難過了?」
逸影過去任主人將自己摟進懷裡,側臉貼在主人的胸膛小幅度搖了搖頭:「沒有。」
難過談不上,但離別時的傷感卻是有的,無咎是除主人之外唯一真心對他好的人。
池暝揉著逸影的腦袋,將原本束的整齊的馬尾揉炸了毛:「你和無咎說了什麼,他怎麼那麼輕易就離開了。」
無咎回虞國的主要目的便是要殺他吧。
「我把主人所說的都和他講了,他是個明事理之人,以後定不會再找主人的麻煩。」
「他信了?」
「信了。」
「恐怕他信的不是我,而是你吧。」
這一點池暝非常清楚的明白,無咎對他的信任完全是建立在逸影身上的。
逸影坐起身離開了主人的懷抱,雙眼看著主人無比堅定的道:「屬下永遠都是信主人的。」
「當年顧禹的事雖然瞞的嚴謹,但也並非無跡可尋,等回宮我便讓人將當年你父親的資料拿給你看。」
尤其先帝還看中了人家兒子,靠著皇宮的強大情報網把顧禹祖宗十八代都快查出來了。
逸影聳拉著腦袋:「主人是怕屬下不信您嗎?」
「我自是知道你信我,給你看只是想要打消你心裡最後一層隔閡,與信不信任無關。」
「好。」
逸影明白主人的苦心,既如此他一切都聽主人的。
*
池暝重傷昏迷時沒有立刻回宮,一是因為路途遙遠顛簸不方便回宮,二是不敢回宮怕大臣知道池重傷暝昏迷後朝堂不穩。
現在池暝醒了,傷也養的差不多了,出來了那麼久也是應該回去了。
臨行前池暝誠心感謝了齊雲霄一番,齊雲霄讓人準備了兩輛馬車,在大門口目送池暝等人離去。
此時小羽也在身旁,等馬車行遠才道:「谷主,那我們……」
齊雲霄一改剛才的笑容,表情嚴肅道:「立即回谷。」
「是!」
小羽立馬轉身跑回去收拾行囊,齊雲霄望著已經看不見的馬車喃喃自語了一句:「但願趕的上。」
半個時辰後齊雲霄和小羽往池暝離去的反方向,騎馬揚長而去。
*
回京的路上無驚無險,由於要照顧池暝傷重剛愈,還有逸影懷有身孕,他們不敢走的太急,不僅要吃好的還要住好的,通常還有半天便不趕路了,就怕錯過了可以投宿的客棧。
因此半個月的路程硬讓他們走的將近一個月。
逸影的肚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哪怕有寬鬆衣物遮擋也能看出隆起的腹部。
太后聞言差點要喜極而泣,不等逸影安頓好便急匆匆趕來探望,還順帶賞了不少好東西,讓逸影十分惶恐,又手足無措,不禁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主人。
池暝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玄色龍紋袍,襯托的他更加威嚴。
接收到逸影的求助池暝拉開了熱情的太后:「母后,兒臣與逸剛回宮還沒來得及休息呢,逸也累了,母后可否讓逸先休息休息。」
太后恍然大悟,繼而笑道:「怪我心裡一高興把這事都忘了,那你們休息,母后改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