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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暝不說話逸影的心也越來越往下沉,他垂著頭緊張的扣緊了身下的床單,半晌才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屬下聽齊谷主說您受了傷。」

  池暝語氣淡淡:「嗯,小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逸影沒了話,此刻既感到難過又感到十分委屈,他明明不願意說主人為什麼還要問,然而片刻後主人的手卻忽然撫上了他的臉頰替他擦去了未乾的淚痕。

  「罷了,你不想說就算了,等此間事了你想知道什麼,朕都會告訴你。」

  池暝早就猜到了無咎把逸影帶走後會和逸影說些什麼,他也知道逸影此刻心裡在想什麼,他本來不想多問,只是那個時候逸影流的眼淚刺痛了池暝的眼睛,如果逸影現在問了他定會一五一十的將真相都告訴逸影。

  「好。」

  逸影沙啞著嗓音,主人的手還在他的臉上未離去,而逸影忍不住在主人溫暖寬厚的手心中輕微蹭了一下,仿佛是在討好又仿佛是受到委屈後的撒嬌。

  *

  池暝來禹州城時,禹州城的災情看上去已經得到了控制並沒有多嚴重,至少表面看上去城中人來人往街上擺攤叫賣的亦有,雖然比不上禹州城鼎盛時期的熱鬧,但確實是在往好的方面發展。不過這只是城中心的現象,徐策曾帶著池暝去了禹州城其他地方,那裡還有災民尚未解決他們的房屋和莊家被大水沖塌,只能全部擠在一個地方等著被朝廷和府衙救濟。

  池暝巡視過一遍禹州城,水患情況沒有他想像中的嚴重,一些地勢稍高的地沒有被大水所波及,現在雨水也已經停了所以禹州才能這麼快的恢復元氣,但就是這樣的情況足足耗費了朝廷三十萬兩白銀,而他每天批閱的摺子中依舊有大臣提起禹州災民並沒有得到妥善安排。

  從徐策賄賂他的舉動看來,池暝已經確定了朝廷撥的賑災銀兩大半已經進了這貪官的腰包,而徐策讓他看到的尚未妥善安置的災民只是一小部分,到底還有多少災民是他不知道的就不得而知了,徐策每日像哄孩童般哄著他,池暝所看到的禹州情況可以說都是徐策想讓他看到的。

  至於不想讓池暝看到的,比如說城南,在池暝提議要去城南時徐策沒有表現出有什麼問題,但接著池暝就遇到了刺客,刺客是誰安排的不用多想也知道,既然徐策不想讓他知道城南有什麼,那他就假裝不知道好了,每天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被徐策哄的團團轉,

  「主人,可要屬下去城南查看一番?」

  「朕已經讓影衛去了,你如今還要陪朕演戲不能離開。」

  池暝看著逸影皺了眉頭,逸影穿的還是那身藍紗,清倌或者男寵穿的都是極其暴/露的衣服,肩膀和半截手臂裸/露在外連鎖骨處都看的一清二楚,薄薄的一層紗下將逸影的身材襯托的若隱若現。

  看多了逸影常年一身黑衣勁裝,現在一身藍紗縱使能讓池暝眼目一新,但這樣的衣服穿在逸影身上著實讓池暝感到不喜歡。

  池暝伸手扯了扯藍紗的一角:「這衣服怎會如此暴/露。」

  被扯的逸影:「……」

  主人您是才看到嗎?有什麼辦法呢,總得要裝的像一些,逸影看到這身衣服的時候也是鼓足了勇氣才把它穿上去的。

  「主人若是不喜,屬下等會去把它換下來。」

  池暝點頭:「朕讓人重新給你弄身衣服來。」

  「是。」

  其實男寵為了引起注意大多都會穿這樣,哪怕是要侍寢的女子在侍寢前穿著也都露骨,只是主人不喜歡逸影便只能順著主人。

  *

  夜裡禹州城主薄在書房中來回度步焦躁不安,點著的蠟燭照的整間書房異常昏黃。

  「夫君何事這般神色?」

  一婦人踏進了書房,單主薄停下腳步嘆了口氣:「原以為欽差大臣來了禹州城的百姓便能獲救,卻沒想到……」

  沒想到欽差大臣也是個貪官污吏,且還已經被徐策收買每日只顧和他的男寵夜夜笙歌。

  單主薄說到這愁的又是一聲嘆息。

  「夫君何不直接告訴欽差大人,揭發徐策那狗官?」

  單主薄聞言怒目圓睜,罵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欽差已經被徐策收買,我若是去揭發豈還有命在?我若一人死也就罷了,你覺得徐策會放過我一家老小?」

  婦人被罵的一時不敢再吱聲,單主薄重新又在書房中焦灼度步,這次還時不時伴著一聲嘆息,看樣子是真的憂心如焚。

  「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就是急也沒用,天色不早了,我看夫君還是早些歇息吧。」

  單主薄又何嘗不知這個大道理,他不耐煩的對妻子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睡吧。」

  婦人沒辦法只好提著裙擺出了書房獨自回房休息。

  單主薄大概也是走累了,此時終於停了下來滿面愁容的連聲嘆氣,禹州城的百姓他是真的盡力了。

  突然間兩名男子闖進了書房,還未等單主薄驚聲呼救一把明晃晃的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單主薄驚慌失措卻一動不敢動,顫抖的手指著兩名不速之客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齊雲霄摺扇「唰」的一聲展開在胸前輕輕搖晃,一副翩翩公子模樣:「單主薄莫怕,我二人不是壞人,只是有些事想問問單主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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