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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生日宴結果混入魔修,李無憂在心裡不免為樓主抹了把鱷魚淚。

  還好沒有修士受傷,不然生日宴再濺血,那實在是太不吉利了。介於瓊星樓都是女修,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女子在那忙活自己在哪休息,所以干起活來格外賣力,等到所有事情都結束得差不多了,已是日上三竿。

  李無憂抹了把額間汗水,正準備回房休息,卻被幾個女修攔住去路。

  「恭喜無憂前輩獲取白蓮球,按照規定,還望公子前往占星台與樓主一會。」

  李無憂聞言一愣,笑道:「姑娘可是記錯人了?無憂在秘境並未捕獲任何白球。」他在秘境都忙著打盹休息了,那裡有抓過白球。

  思及此,他正準備抬腳離開,卻見那幾個女修還在杵在原地封死自己的去路。領頭的女修揚起臉上面紗,斬釘截鐵道:「不會有錯的,可是公子忘記了?」

  這話說得,李無憂心頭一顫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口。他突然想起宋史跑來之前,的確有顆白球撞到自己身上。他緩緩抓出小球,不敢置信道:

  「你們說的,不會是這個吧?」

  這算什麼,眾修士拼死拼活搶奪的白蓮球,就這樣被自己誤打誤撞揣到身上了?

  第二十章 卜詞與菊花

  李無憂望著手中的白蓮球沉默了, 良久,他抬頭看著眼前蒙面女子,瞅著她朦朧憂傷的雙瞳, 一本正經道:

  「姐姐, 你看我把這個白蓮球贈與你如何?」

  他三指捏緊小球,伸手將它遞到女子跟前。女子看著那小球,雙眼彎成兩道玄月, 無憂見此心頭一喜,心道有戲,下一秒就見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捉住自己的胳膊,只覺天旋地轉, 便被對方一個瞬身符直接移動到個陌生的地點。

  「公子說笑了。」

  女修看著被瞬身符搞得頭昏腦漲,正在撐石柱的無憂微微一笑,轉身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占星台。

  占星台乃獨立於瓊星樓主樓,在頂點處另外修建的一座周身通白的石台。建成之時為保證占星順利, 所以特意設立陣法, 至此不論春秋白晝, 占星台一地永遠都是長夜繁星之景。<

  好不容易從頭暈中緩過神來, 李無憂苦笑兩聲望著用於占星的天台, 有些意外沒有看見任何人影。他正摸不著頭腦, 角落裡便傳來聲音道:

  「不愧是同輩第一人,如此渺無蹤跡的白蓮球, 都能輕易抓到。」

  那聲音似男似女,好似沙啞又好似清脆, 紛紛雜雜讓人摸不著頭腦, 一看便是特意施法的結果。無憂向著聲源處望去,只見一個黑袍蒙面的身影緩緩向自己走來。過得如此嚴實, 看來樓主是真心不想讓人察覺到她一絲外貌。

  李無憂望著來人行了個禮,尊聲道:「樓主。」

  一番招呼過後,樓主擺擺手,兩人面對面坐在石桌上。李無憂並不稀罕所謂的獎賞,又覺得得之有愧。心知樓主不願露面,他乾脆抬頭仰望星空解釋道:「白蓮球乃是無意獲,並未參與爭奪,不過幾分運氣,無憂受之有愧。」

  「哦…..可這麼多人,卻偏偏只得你有這個運氣。」樓主輕聲道:「爭奪白蓮球是憑本事,靠運氣得球也是憑本事。都是自己的實力,又有何愧之有?」

  望著眼前抿嘴不語的後輩,樓主突然輕笑一聲道:「你不是有愧,你是不想吧。」

  世人皆知瓊星樓樓主占星卜命從未出錯,因此雖然樓主性子古怪,但為得一卜,世間不知又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擠破腦袋。像李無憂這樣視占卜為洪水猛獸的,這千百年來還是第一個。

  「讓我猜猜,你是覺得得知命運反而讓自己束手束腳?是對現在的日子感到滿足?」

  不等李無憂回答,樓主便自顧自猜測道。寥寥幾句,竟是當真將李無憂心中理由猜出個七八分。雖然有背倫理,但李無憂一直堅信為了的果全都是自己現在的因所鑄成,現在的選擇做法不同,所成就的結果變不同。天道雖然強大,但若是自己奮力,那麼便可搏出自己的一線天。

  就如他的桃花命,現在他已結成金丹,不也完全沒有亂世姻緣來擾亂他的修行嗎?

  「樓主都知道了。」雖說也許會引起樓主厭惡,但李無憂不想與人虛與委蛇,乾脆老實回答道。

  「嗯,這樣啊。」帶著面具的人看不清臉色,施加術法更是聽不出語氣。樓主摸了摸下巴道:「既然如此那邊算了……才怪!」

  看著李無憂僵硬在臉上的笑容,她笑嘻嘻道:「真不巧,本樓主前一刻已經替你占星卜命一趟了,我占卜好的結果從來沒有憋藏在心裡的先例。沒辦法,你現在就是再不願意,也得聽我把話說完。」

  至於李無憂聽到後什麼感受,開不開心?那就跟她沒關係啦。反正只要她自己心頭舒服,也就夠了。

  剎那間,月出浮雲,慘白的光亮耀眼而又美麗,天空中的繁星在這永恆而又耀眼的光輝下顯得黯然失色,被迫隱匿長夜中。

  月光下,樓主起身站在占星台中心。黑袍被打上一層乳白色的光暈,她高舉雙手朗聲道:「姻緣巧合,早以成就。月星北移,雲兔現身。驀然回首,桃花可解。」寥寥幾句卻好似不是從樓主嘴裡,而是從無憂腦內蹦出來一樣。雖然不知其中含義,可這些字早已鐫刻在腦海深處,不是以文字形式,而是以縹緲浩然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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