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他咬了幾口油條,覺得今天這飯菜似乎不是廚娘的手藝。
他便問蘭竹:「蘭竹,今天的早飯是誰做的?不像是咱們院子的任何人的。還是你們大早上出去買的?」
蘭竹放下手裡的活,笑著說:「小侯爺,您的嘴巴可真靈啊。今兒確實不是我們做的,也不是到外面買的,您猜猜是誰的手藝?」
方渺渺咬下一口,看向封弄蓮:「不會是哥吧。」
「正是了。」蘭竹一頓吹捧,「世子一大早起來就炸油條了。您前幾天不是念叨著想吃油條嗎?世子說,油條裡面放了明礬,對身體不好,因此不讓我們做了或者買了給您吃。不過世子做的這個,沒有放明礬。您吃著就放心多了。可見,世子可是將爺您完完全全掛在心裡呢。」
「行了,就你嘴上話多。」封弄蓮快聽不下去這丫頭的吹捧了,連忙打住,「你這丫頭!」
蘭竹嘻嘻笑笑,也不怕他們。方渺渺吃了一會兒,封弄蓮就不讓他繼續吃了。
「再好吃也不能繼續吃了。少吃多餐。過來,我們出去走走,消消食。」
「好呀!」方渺渺連忙起身。自從哥的雙`腿好了以後,他越來越喜歡和哥一起散步這種簡單的活動了。
他光走還不行,一定要和封弄蓮手牽手地走。行人多的時候,他就緊緊貼著封弄蓮,幾乎把自己整個都貼到了封弄蓮的懷裡。
路人來來往往,而他們置身於一方小天地。
這種體驗是全新的,從來沒有過的。方渺渺喜歡得不得了。
封弄蓮看不透他這種小心思,只當他是顧忌著肚子裡的小東西,怕路人衝撞,因此才一路都要和自己緊緊地貼在一起。
封弄蓮也更加小心地摟著他,兩人散步的速度便越來越慢。上完早朝回來的武安侯,掃見這二人黏黏糊糊的模樣,頓時火冒三丈。
!!大庭廣眾之下,怎可如此放`盪無禮,不守禮教!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通行的同僚只認識方渺渺,不認識封弄蓮,再一看見武安侯的臉色鐵青。只以為是安順侯當街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武安侯才生氣了。
同僚便故意笑話武安侯道:「哎,怎麼回事。和安順小侯爺抱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不會是姦夫吧!」
另一同僚多少站在武安侯的角度上看,便憤憤不平地說:「安順小侯爺怎可如此當街放`盪,將你們武安侯府的面子往哪兒擱呀。即使已經厭棄了世子,也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他難堪。偷情偷情,著重強調個偷字,偷偷摸`摸才對,怎麼可以正大光明。」
武安侯聽到這番喪聲歪氣,更加氣急敗壞。
「偷情個屁!」他難得爆了粗口,緊走幾步,走到二人面前,大喝一聲,「逆子!」
把方渺渺嚇了一跳,兩人扭頭,就見到武安侯鐵青的臉。
方渺渺挺著胸膛擋在封弄蓮面前,跟武安侯對上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封弄蓮:???),不、不對,打兒子還要看他老公是誰!
如今,哥是他的人啦!他罩著的!
「不許你罵他!」
武安侯握拳,怒目而視:「反了天了!」
圍觀的同僚:了不得了!安順小侯爺,竟然為了野男人(封弄蓮:???)跟武安侯槓上了,武安侯為了維護家裡顏面,竟然當街好安順小侯爺開戰!不過,武安侯剛才叫什麼來著,逆子?
「逆子!孽障!你給我過來!」武安侯兇巴巴地吼封弄蓮。
「哥,你敢過去,我就!就——」方渺渺就了半天,就不出什麼個道理,只兇巴巴地說,「總之就不能過去。」
「安順小侯爺好大的官威啊!」氣死他了!
封弄蓮好歹也是堂堂一世子,竟然夫綱如此不振,完全被拿捏住了。簡直氣死他了。
「不及武安侯的老做派!如今,他是我的人了,武安侯也使喚不得他。」
你的人!這三個字更加捅了武安侯的心窩窩。
「不要臉!大庭廣眾說這種話,你羞不羞恥?」武安侯插著腰道。什麼你的人,呸!孔老夫子要被你氣到掀棺材板兒。
「我怎麼不知羞了?我這句話難道有錯嗎?總之,你不許罵他!你罵我就罵你!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封弄蓮:「……」我似乎只是個過路人。
武安侯吵不過方渺渺,憋屈地避開方渺渺,對封弄蓮說:「逆——逆——」
方渺渺瞪他。逆啊!你接著逆啊!
武安侯逆了半天,最後還是攝於方渺渺的兇惡(??),把逆子兩個字吞了回去。
「弄蓮,你這麼多日,也不知道回家見過父母,連腿好了也不跟家裡說一聲……你有把武安侯府當回事嗎?」
不待封弄蓮開口,方渺渺道:「封贏早就知道了,是他沒告訴你。」
武安侯怒了。
「你能不能不要打擾我教育兒子。」
「不能!」他扭頭看封弄蓮,「哥,你說!我能不能代表你說話?」
封弄蓮:「……你隨意。」
方渺渺高抬下巴,囂張至極地對著武安侯冷哼一聲,仿佛斗贏了的大公雞,別提多得意了。看武安侯的眼神仿佛在蔑視。
看!到!了!沒!
他←我!的!人!我!老!公!
啊呸,說錯了!
我←,他!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