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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實也證明月家的先祖是正確的,正因為這種低調,月家才歷經數個朝代變化,風雨中巋然不動。但是,也並非月家的每個繼承人都如此,曾經就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例子,而那次,也使得月家衰敗了不少。

  雖然後代勵精圖治,終究盛況不再,才形成了現在的月家。說到這裡,老夫人眼中滿是希冀與擔憂,為月懷寧,也為月家。

  但老夫人什麼都沒說,她既然選擇相信月懷寧,就不會再猶豫。接著,老夫人又說了現在月家的情況,許多大城鎮都有月家的店鋪,但以京城三家為最。

  年底查帳時,月懷寧將見到全國的店鋪掌柜,這是月家的傳統,但這些掌柜基本上都以京城的這三個掌柜馬首是瞻。所以,如果月懷寧想要真正掌控月家,最好能掌握這三個掌柜。

  而這三個掌柜,一個就是月懷寧所見到的那個寶齋閣的掌柜,為人奸猾,從不輕易得罪人,心思難測。

  一個是月錦雲的岳母,最擅長笑裡藏刀,需要小心提防。

  至於這最後一個,老夫人有些驕傲的說,這個人一定可信,因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又對他有知遇之恩,讓月懷寧可以先去找他。

  是這樣嗎?月懷寧抱有疑問,但卻沒有說出來,只是仔細的記了下來。

  一番解說過後,老夫人也有些口乾舌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想起來什麼一樣,說道:「你的琉璃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也許,這會是你的一個機會。」說著,她指了指邊上的一摞帖子,道:「這可都是求你的琉璃的。」

  「我知道。」月懷寧說的雲淡風輕。

  老夫人見她如此,就知道自己的話果然是多餘的,也許,這一切正在她的預料之內。這麼想著,老夫人就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不過,隨著這種預感而來的卻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興奮,久違的興奮。

  懷寧出了大廳,一邊走著,一邊在想老夫人的話,寶齋閣的掌柜自己已經見過,那現在自己要不要去見見那個老夫人所謂的,最值得信任的掌柜呢?

  「懷寧,我終於見到你了。」「你還好嗎?幕錦病了,你突然消失,懷安也跟我疏遠了許多,我根本找不到你。」霍炎的聲音響起,語速十分快,說到後面竟然有些哽咽,顯然是十分激動。

  月懷寧這才發覺,原來自己已經出了月府,而霍炎與墨非然、墨青溪正站在一邊,不同於霍炎的激動,墨非然滿臉的複雜,至於墨青溪,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什麼表情。

  看到他們三個,月懷寧立刻就猜出來一定是霍炎跟著墨非然兩人才找到了這裡,果然,墨非然說道:「今天本來有事要跟你說,沒想到一出門就遇到了霍炎。」

  月懷寧點了點頭,沒有接霍炎剛才的話,而是問道:「幕錦到底生的什麼病?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他。」

  霍炎聽她這麼說,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不過卻說的吞吞吐吐,「懷寧,這,我不想騙你,但這件事我真的不能說。」

  抬頭看月懷寧眉頭緊皺的樣子,霍炎趕緊又說道:「我這次其實也是有事,給,幕錦婚禮的請帖。」說著,霍炎將三個大紅的喜帖分別遞給月懷寧三人。

  「我們上次去看幕錦,他還閉門不納,怎麼這麼快就要結婚了?」墨非然顯然也十分驚訝。

  月懷寧打開請帖,只見上面赫然是霍慕錦與凌玉舟的名字,而結婚的日子竟然就在半月後。霍慕錦喜歡凌玉舟月懷寧是知道的,可是他才多大,在現代都沒成年,而且這進展也太快了。

  聯想到以前的種種異常,以及霍炎的躲閃,月懷寧直覺這裡有事。她看向霍炎,卻發現她根本不敢直視自己的目光,一味躲閃,並且對墨非然說道:「是有點快,不過幕錦願意,我娘也熬不過他,只能答應了。」

  聽她的話,月懷寧就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而且半個月後,自己就應該能見到霍慕錦了,到那時,一切自見分曉,於是點頭答應道:「好,到時我一定去。」

  「太好了。」霍炎見月懷寧不再追究這件事,明顯鬆了一口氣,這才偷瞄了一眼月懷寧,說道:「昨天的宴會我也在,懷寧,你實在是太棒了。」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娘知道你就是我一直想娶的那個人,終於不反對咱們倆了,那我們就可以,就可以。」說到這裡,霍炎憋紅了臉,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月懷寧沒想到她突然說出這些話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變化了一番,才下定決心的說道:「霍炎,咱們倆中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你娘,是我,我根本不會嫁給你,應該說我不會嫁給任何人,所以,這件事你不要再提了,那我們還是朋友,否則。」

  月懷寧的話沒有說完,但她知道霍炎一定明白。她一直把霍炎的話當做玩笑,霍炎對自己應該只是一種責任,但現在看來,玩笑說久了便會成為一種暗示,這是月懷寧不能忍受的。

  霍炎聽了月懷寧的話,臉色一下變的煞白,又瞪了地面半天,才又揚起笑臉,傻乎乎的說道:「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你。」

  「但我既然已經,已經看了你的。」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月懷寧,知道他不願意自己提這件事,便跳過,接著往下說道:「那我們就有了關係,我會努力的,直到你認可我。」

  月懷寧聽了她的話,只覺的太陽穴突突的疼,自己到底怎麼說這個人才能明白,難道真要說出自己跟她一樣,是個女人,她才罷休?但這句話一出,後果難以預料,想到這,月懷寧真是腦仁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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