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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月懷寧怒髮衝冠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月懷寧?怎麼是你?」

  而這時,月懷安也趕了上來,擠進圈子,將月懷寧抱在懷裡,這才驚訝的叫道:「墨千月?」

  雙方都對視了一眼各自的裝扮,墨千月首先問道:「你們這是為誰送葬?」

  「我爹娘,你呢?」

  「我爹爹。」

  月懷寧感受著月懷安的心跳,心情才平息了下來,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簡直跟瘋狗沒有兩樣,不禁暗暗告誡自己。而這時又聽了墨千月的話,不禁有些詫異,上次大賽,她不是求皇上讓她爹出冷宮,而皇上也答應了嗎,怎麼現在?

  好似感覺到月家姐妹倆的疑惑,墨千月平靜無波的說道:「我爹爹這不是出了冷宮嗎。甚至出了皇宮,這下,他該歡喜了吧。」說著,她平靜的望向遠處。

  月懷寧看著她那平靜的臉,還是如同桃花般燦爛的臉,但此刻卻艷的滴血,一如她的內心吧,恐怕她如今比自己更不如。

  「給她們讓開通道。」墨千月的聲音響起。

  伴隨著墨千月的聲音,人群散開,留下了一個通道。

  月懷寧掙脫月懷安,跑到棺槨前,捧起那兩句燒焦在一起,沒有多少重量的屍骨,將他們放回棺槨,吃力的蓋上蓋子,才發現抬棺的人都跑了,連那些本來就不多的朋友也跑了,場地上只剩下了自己。

  不過月懷寧沒有遲疑太長時間,便將棺槨上的繩子放在自己肩上,用力向前拉,露水的潤滑,加上棺槨中沒什麼重量的屍體,還真的被她拉動了。

  而月懷安此時也跑了過來,想阻止她,卻在看清她的表情後,拿起棺槨另外一邊的繩子,與她一同拉了起來。

  墨千月看著慢慢前行的兩個人,慢慢的通過自己隊伍,又消失在遠處,卻根本沒讓人去幫忙,因為她知道,她們一定不想讓自己幫忙,其實就算是自己,如果可以像她們那樣,自己反而會高興很多吧。

  月懷寧從墳地回來,便直接去了學院,說是去收拾東西,其實她更想去跟那裡的人告個別。

  「你要走了?」墨非然坐在椅子上,垂下眼帘,看著一身狼狽,收拾東西的月懷寧問道。

  「嗯。」月懷寧手上的動作停了停,卻最終還是又忙碌了起來。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能。」月懷寧轉身,如同發誓一般,說道:「現在開始,月懷寧才是真的月懷寧,而你,一定會再見到我。」

  墨非然看著如同刀鋒般尖利的月懷寧,覺的她好像變了,自己原來一直知道她的不凡,可是那時候她卻喜歡掩飾自己,將自己封閉在劍鞘中,而如今,這把古劍終於出鞘了。

  「那就好。」墨非然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這時,房門一開,墨青溪走了進來,詫異的看了看收拾東西的月懷寧,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卻最終消失不見,而只是將手中的信遞給墨非然。

  墨非然接過來,打開後看了看,喃喃自語道:「看來咱們這裡是真的要散了。」說完,將新遞給墨青溪,接著是月懷寧。

  只見新是霍慕錦寫的,他說他生了一場大病,至於什麼病卻沒說,只是說要留在家裡休養,可能不會來上學了,還有,最後說,不希望他們去看他。

  字裡行間,月懷寧一點也看不到霍慕錦以前那種跳脫了,沉穩的仿佛是另外一個人寫的,不過,墨非然都沒有反駁,看來應該是他寫的,也許,每個人都會成長,只是這成長早一些、晚一些罷了。

  「謝謝!」月懷寧經過墨青溪身邊的時候,對他如此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鳳凰展翅六面鑲玉嵌七寶步搖三

  月懷寧並沒有直接去城西,而是來到一家鐵匠鋪,跟老闆說了自己所求後,才轉身去城西。

  越往城西走,越是一些高宅大院,行人也逐漸稀少。月懷寧知道月家應該很有錢,可是真的看到月府的時候,還是很震撼。

  只見朱門銅環,兩扇大門緊緊閉著,只留邊上的小門供人行走。整個門口既高大又壓抑,平白的讓人矮下去了一截。

  月懷寧拿出袖中的金牌,遞給角門的看門人,那人便如臨大敵般跑了進去。

  足有半刻鐘,那人才又返了回來,將令牌遞給月懷寧,說道:「老夫人請公子內堂敘話。」說著,便要指引月懷寧進去。

  月懷寧卻站著不動,而是對她說:「老夫人是要讓我從角門進去嗎?你去告訴她,如果她今天不開大門迎我進去,我就再也不進這家門。」月懷寧的話說的十分果決。

  那看門人似乎聽的愣住了,仔細的打量了月懷寧一下,才眼冒亮光的跑了進去,那速度,甚至比剛才還要快上一些。

  月懷寧則退回來,來到大門處,看著那緊緊閉合的朱門,心中感慨良多。她如此做,非是因為自己跋扈,而是因為自己回來的目的,如果一味低調,不知道何時才能取得自己想要的。

  說白了,月懷寧就是想試探一下這月府,更是試探一下老夫人,看她對自己到底能做到何種地步,以後也好方便自己行事。

  這次等待的時間更為長些,足有一刻鐘,那朱紅色的大門才吱吱呀呀的打開,露出裡面的人來。

  老夫人也就是月君蘿正站在大門裡,一臉不知是喜悅還是擔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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