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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前看了,沒有人知道。」江行舟拿出一瓶藥油,簡單說明了來意,「今天你騎了馬,最好是用藥油揉了一下,不然第二天的時候容易酸疼。」

  陸雲嬈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他的話過了耳朵又出去,沒太聽進心裡去,敷衍著點點頭,「我知道了,我等會兒邊讓人塗。」

  現在已經入了夜,眾人都已經休息。陸雲嬈對侍候的丫鬟好,並沒有讓她們守夜,又怎麼找人替她用藥油。

  江行舟應該是知道這點,「我替你將藥油揉開。」

  「嗯……啊?」陸雲嬈震驚地看向他,瞬間聯想到用藥油的動作,連忙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

  江行舟牽著她的手,借著月光引她到暖榻旁邊坐下,沉聲說:「聽話,不然明天的時候會疼。」

  她是想拒絕的,很想很想。可是腦子成了一鍋粥,最後稀里糊塗任由人將自己的衣服解開。

  她的月退筆直勻亭,又占了骨架小的優點,看上去更加細直,月光之下,像是鍍著一層瑩潤的光華。

  男人的眼色深沉幾分,將藥油的瓶子打開,在掌心倒了一點,便搓動雙手將藥油捂熱。

  掌心貼上去時,陸雲嬈只感覺到那一塊的肌膚都在發燙。她忍不住繃緊了腳尖,月退成了一條長長的直線。他的掌心帶著一層薄繭,粗糲的手貼著月退上酸疼處,向上蔓延又緩慢向下,帶來一陣一陣的戰慄。

  喉嚨間溢出哼聲。

  短促的一聲之後是長長呼氣聲,她察覺出聲音的不對,便捂住自己的嘴巴,側臉埋進旁邊的引枕中,也將所有的聲音都埋了進去,用顫音說:「夠了。」

  緊緻的下頜之下,喉結上下滑動,手上的動作雖然緩慢但始終沒有停下來,他的聲音也變得暗啞,「還是揉上一段時間。」

  若是平時,她肯定能發現男人的說話時的不同之處。可現在她全身發熱,連意識都停滯,任由他的動作,只覺得手掌掠過之處,像是有火燃燒。

  像是冬日裡最暖和的太陽,溫度一上來,原本瑩潤的雪便一點點化成水。最後水聲潺潺,匯成溪流,溪流從單薄的絹布中流出,碾碎了剛出頭的小花,帶著甜膩的香氣一路蜿蜒向下。

  已然分不清到底是溪水還是藥油。

  過往在夜裡的纏綿漫上心頭,在寧靜的夜裡,男人粗重的呼吸就像是在耳邊響起,一聲一聲,直接打在耳膜上,然後在心間鼓脹。

  她只覺得自己難受,又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難受,只覺得全身發熱,想要將某種東西全都宣洩出來。

  密密麻麻的口勿觸落在山谷間,掠過平地山峰,在頸間肆虐。

  她不由伸手攀住面前男人的肩膀,像是攀住最後一點救贖。

  他是她的救贖。

  江行舟晚上沒有離開,她暈暈乎乎時,還記得是男人將自己抱到床上去,接著自己也躺了過來。

  她那時候累得腦子都是暈乎的,小聲問:「要是明日起來,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不會的。」男人輕輕將她抱進懷中,低聲說:「睡吧,我會處理的。」

  陸雲嬈便真的放心,沉沉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江行舟已經不在這邊,她緩了很長時間之後才明白昨天到底胡鬧了些什麼,忍不住在心裡將他罵了一遍。

  春實進來侍候時,是抱著一束不知名的花進來的。

  那花通體是耀眼的紅色,層層疊疊正是開的最好的時候。陸雲嬈也認不出這是什麼品種,隱約記得昨天在草原那邊看見過,「這是哪裡來的?」

  「皇上讓人送過來的,估摸著是早上剛摘的,您看上面還掛著露水呢。」春實歡歡喜喜,看上去很是高興,抱著一叢花到陸雲嬈面前來,就是為了讓她看得仔細一點,「皇上對您可真好。」

  陸雲嬈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真不知道他好在什麼地方。她見著眼煩,讓春實找個瓶子將花放到一邊去。

  春實脆生生應了一聲,往外走時,突然對著花聞了聞,有點不太確定得問,「姑娘,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兒。」

  「什麼?」

  「像是藥味兒。」春實又聞了聞,確定道:「是藥味,和治跌打的藥油的味道很像,不過要好聞很多。」

  陸雲嬈應了聲,「那應該是,我昨兒騎馬,塗了一點藥油。」

  春實又開始絮絮叨叨,「那您怎麼不叫奴婢一聲,奴婢還能……」

  「行了行了,下次我記著叫你。」陸雲嬈怕她繼續問的下去,連忙讓她先用瓶子將花裝了起來。

  春實以為她這是對這花很滿意,高高興興走了。

  她的丫鬟這般好哄,陸雲嬈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難受。

  不過有了一便會有二,在之後江行舟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藉口在她的房中留宿。兩個人還沒有成親,她雖然知道這樣不大好,但是每次便暈暈乎乎被人帶著走,糊裡糊塗任由人去了。

  她有次氣得狠了,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憤憤道:「你就是覺得我好欺負。」

  「沒有。」男人否認,原本搭在她腰間的手縮得更緊些,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只是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快些,等到了京城之後,我們便成親。」

  提到「成親」兩個字,她倒是一反常態地沉默下來。兩個人若是成親,她必然會進宮,成為皇后。可皇后下面還有諸多妃嬪,就算江行舟願意為她廢除後宮。但她上次為了解毒,喝下關朗之研究出來的藥水,於子嗣上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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