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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她也有兩次像是這樣,沒有任何徵兆突然昏厥過去。他按照之前的記憶,迅速在相應的穴位上輕點幾下,可是這次卻不再有任何反應。

  他心上莫名湧上慌亂,將小姑娘一把抱起放到床上,就連忙派人去請大夫。

  這動靜不小,關朗之就住在旁邊的院子,自然很快就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連忙趕了過來。他也沒有京城裡的人那麼多講究,直接進去,見小姑娘滿臉青白,詫異道:「她不是知道這兩天會出事,怎麼沒……」

  江行舟一直沉默地坐在旁邊的圈椅上,聽了他這句話時,才抬起頭,「你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什麼嗎?」

  他此時早已穿上了外袍,端坐著的身體緊繃,眼神像是斂著一潭深水,氣勢逼人。

  關朗之被嚇了一跳,哆嗦了一句,「我知道啊。」

  但是關於鬼魂之說過於邪門,他怕自己被當做妖物抓起來,又或者像自己師傅那般被逼著做許多不情願的事,所以他選擇隱瞞一點東西,繼續說:「她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病,我還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說到這,他不免有點著急起來,「明明上次她身體好一點,她是知道怎麼緩解法子,怎麼會放任自己犯病。這要是再等上一個時辰,怕是什麼都涼了。」

  他絮絮叨叨著,但江行舟還是很快就抓住了重點,「上次她身體好一點是什麼時候?」

  「四月二十六。」關朗之是道士,對日期很是敏感。

  聽到這個日期時,江行舟心神一振,想到那個荒誕的下午發生的荒誕事情。

  關朗之見他神情不對勁,問了一聲,「你能想起來那天發生了什麼嗎,她有沒有做過什麼特殊的事情,又或者是接觸到什麼特殊的人?」

  屋子裡燭火明亮,男人的臉色卻濃郁得像是這夜色一般。

  「你知道就一定要說出來,說不定能救她的命。」關朗之還挺喜歡陸雲嬈的,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去死,想了想之後說:「要不然我還是去畫一張符,看她喝下去之後能不能醒。」

  他說著就要去做這件事,連忙往外面走,找人給自己準備香燭、黃紙和硃砂這些東西。

  大夫也很快趕來,仔細把脈之後,花白的鬍子都在發顫——這分明是死相。

  江行舟站在床邊,看向床上的小姑娘,不知怎麼他就是能夠感覺到那種生機在流失。他眉心蹙得很深,聲音都在顫,「如何。」

  「請節哀順變。」大夫拱手,深深彎腰,「是老夫無能。」

  男人深深閉上眼睛,下頜抖動,過了半天才能喘過氣來,「罷了,你先下去吧。」

  大夫生怕他回過神來就要將怒火撒在自己身上,帶著藥箱很快就出去了,屋子裡很快又只剩下兩個人。

  關朗之說過的話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回想,他的臉一半隱匿在黑暗當中,胸口上下起伏,到最後他還是選擇賭上一把。

  他小時候就進了軍營訓練,因為年紀小的緣故,經常被人摔得半死。有一次他的對手是已經升為少將的成年男人,他被不斷地打倒又重新站起來,最後渾身是血地倒在臨時訓練開闢出來的場地上。

  那時候他身邊突然出現了一朵花,他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只記得樣子。

  花朵是很純粹的粉色,花心很深,是顏色略微深一點的玫紅色。撥開層層掩印的花瓣,裡面湧出夏日早上含入的露水。露水便從被剝開的花瓣中流出,在朝陽中熠熠生輝。

  他溫柔地撫上藤蔓,在將開未開的花瓣中落下一個吻,花瓣中就流出濃稠的帶著自然香氣的花蜜。

  之後,他便又重新站了起來,開始自己的戰鬥。

  他贏了,卻很是狼狽,被丟進一個滿是溫水的池子中。

  那是他很少感覺到的濕熱,四處的水浪擠壓過來。他私生活很是乾淨。

  這應當是第二次,也沒有什麼控制,回過神來該的都已經發生了。他怕會對她的身體,便伸出手指想要將多餘的東西排出去。

  入手全是濕軟。

  像是雨天過後泥濘的窄路。

  小姑娘就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的。

  身體的感覺過於強烈,她睜開眼,便對上男人含著情玉的眼睛。

  他的眼睛特別好看,看過來時總有一種讓人覺得溫柔的錯覺。她尚且不明白髮生什麼,只有身體的感覺格外真實。她整張臉都是紅的,連眼尾都是紅的,愣愣地看向男人,萬種風情。

  自此,一切就亂了。

  陸雲嬈眼前一黑,男人溫熱的手掌就覆蓋上來。失去視線,其他的感覺就格外敏銳。

  男人的喘息聲就直接落在耳膜上,一聲一聲,像是敲打在心上。

  低沉嘶啞的男聲響起:「阿嬈,別看。」

  ———

  陸雲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昨夜發生的事紛紛湧上心頭,她還有幾分恍惚,直到看見自己滿身的痕跡之後才回過神。

  所以說,她和江行舟之間又……

  她手指蜷縮,一個人冷靜了很長的時間之後,才慢慢站起身,叫了丫鬟進來侍候洗漱。

  不過這次進來的是姜嬤嬤,姜嬤嬤的目光在她脖頸處停留了一會之後,又很快移開,像是沒事人一般笑著說:「姑娘早上的想用點什麼,廚房裡有熬好的雞絲粥,要不要用點暖暖胃,再想吃什麼,老奴現在就讓她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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