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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回應,小姑娘只會樂呵呵笑著,又去叫他的名字,「江行舟呀。」
「我在。」
「江行舟呀。」
「我在。」
……
兩個人一個回,一個應著,仿佛誰都不知道厭煩。
他坐在小姑娘的床邊,等著她慢慢睡去。
只是在她要睡著之前,她原先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幾乎是在囈語,「要是我不是在做夢有多好?」
她抿了抿嘴,纖細的手指戳上他的掌心,有點難過,「可是只有在夢裡,你才會對我這麼好。」
江行舟心臟的地方像是戳進了一根針,有種尖銳的疼痛。他的手握成拳,將小姑娘的手包裹在中間,片刻之後,他又鬆開。
他最終還是站起身,將她身上的被子蓋整齊之後,又沉默地離開。
作者有話說:
我覺得要是婚後喝醉了,
嘿嘿嘿
第30章
江行舟打算過個一兩天就離開, 便和關朗之一起去鎮上,將獵來的野物賣掉,換成盤纏供路上的花銷。
小鎮的人少, 原本他們還以為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將所有的獵物都賣出去。結果沒等一會, 有一家酒樓的採購過來, 將所有的獵物都給包圓了,還問:「有沒有其他的, 我都要了,錢不是問題。」
這是不常有的事情, 關朗之覺得意外,「怎麼今兒生意這麼好, 難不成是誰家有喜事。」
「哪能啊,不過是突然來了貴客,他們又點名說吃好的,掌柜的這才讓我出來找找看。」那個中年男人數了銀子遞過去,又千萬拜託:「若是這幾天還有這些野物,千萬留著, 我都要了。」
著窮山僻壤的, 怎麼突然來這些人。
江行舟心神一動,「你知道他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聽說是找人, 好像說是一男一女。具體不大清楚。」中年男人擺擺手,就要將野物扛上身。
江行舟和關朗之對視一眼,關朗之便嬉笑著上前,「這麼重, 我幫你拿過去就是, 哪用得著你親自動手。」
見有人幫忙, 男人自然高興, 和關朗之有說有笑地回去。江行舟則是去旁邊的店鋪買了一些路上要用到的東西,便在原來的地方等關朗之回來。
關朗之見他還在原地站著,連忙小跑過來,壓低了聲音,「我們趕緊走。」
兩個人連忙出鎮,在回去的路上,關朗之將自己從酒樓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我見著了中間的一個,長得一臉匪氣。看見我之後,他就過來打聽。他的描述中,要找的兩個人應當就是你和阿嬈。」關朗之有一點相面之術,知道來者非善,只是有一點他不清楚,「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惹了一點麻煩。」這中間的事情複雜,關朗之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因此他沒有細說。
關朗之本身就有些怵她,尋思著回去的時候找小姑娘打聽點消息。
兩個人腳程都快,不一會就到了地方。
江行舟找到正在做飯的小姑娘,直接開口說:「有人已經找過來了,我準備等天黑下去之後,就離開。你先去收拾東西,我們一起。」
陸雲嬈冷不丁聽到這樣的消息,被嚇了一跳,手上直接貼著鍋沿被燙了一下。
男人見狀,迅速抓著她的手腕,用冷水沖洗泡已經燙紅的地方。
等痛意傳到腦子中時,小姑娘才回過神,緊張地問:「你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嗎?」
江行舟想,應當是靜堂庵的隱秘被發現,背後的人已經坐不住了,想要殺人滅口。可既然都已經找到這裡,說明動用的人力物力非凡,鄭國公家的鄭清玄非嫡長,也沒有擔任任何職位,怎麼能輕易調動這麼多人?
這靜堂庵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而且不僅是靜堂庵的問題,江行舟曾派人去鄭國公府查探,搜遍了每一株桃花樹下,都沒有看見有一具骸骨。他自然相信陸雲嬈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要麼是鄭清玄自己知道有人發現了骸骨的事情,要麼就是有人通風報信。
前者還好,鄭清玄就算察覺到,但是也不能很快鎖定目標,可若是後者……
「暫時不清楚,但是不論是誰,對於我們來說一定不是一件好事。」他抓著她的手看了看。
幸好燙得不嚴重,只是有一點輕微的紅,等會塗上藥膏就沒什麼問題。
他抓著她的手腕,帶著她一起去找關朗之拿治療燙傷的膏藥。
關朗之也就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們要晚上就走的事情,想了一會兒之後說:「要是危險的話,不如就讓阿嬈留下來。等你回去之後,再找人來接她回去。你帶著她一起,路上反而沒有那麼安全。」
畢竟江行舟身上有傷,自保可以,要是再帶上一個沒有什麼自保能力的小姑娘,無非就是在增加行程上的風險。
這個道理誰都能明白。
燙傷膏塗在手指上冰冰涼涼,陸雲嬈忍不住動了動手指,看向男人,一顆心就吊了起來。她緊張的時候,眼睛總是不自覺地睜大,看上去圓圓的,顯得年紀更小。
她的手也很好看,手指勻稱纖長,手心是特別好看的深粉色,半張著躺在他的掌心。江行舟看了一會之後,才後知後覺般鬆開她的手,對著關朗之說:「還是不了,我不會丟下她一個人的。」
關朗之覺得他這樣的想法奇怪,但是人家是兄妹兩,他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就隨便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