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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到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不是意外死亡。我順帶著查了下夢春樓,夢春樓人口流動雖大,但是比對著發現,夢春樓里也有幾個姑娘無故消失,和之前那些姑娘一樣。」

  他在說這些時,聲音很是平靜,可在陸雲嬈的心裡無疑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突然消失。

  男人的聲音略微平和了一點,又認真問了聲,「□□姑娘,你是不是還知道一些其他的?」

  陸雲嬈沒有說話。

  沉默漸漸蔓延開來,窗戶外面的人也沒有著急去催促,而是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如果我們遲一點發現真相,就可能有同樣的人受到迫害。」

  他的話很平緩,沒有任何激烈的措辭,甚至沒有逼迫,卻依舊壓得她很難受。她倒是寧願現在江行舟硬氣一點,用劍指著她的喉嚨,那麼她便能少點愧疚痛痛快快說出來。而不像是現在這麼糾結,猶豫著要不要將鄭國公府的事情說出來,因為她也不確定說出來之後,會不會給定北侯府招來禍事。

  她想到鄭國公府桃花樹下的人骨,又想到了百餘名無緣無故失蹤的少女。她猶豫再三之後,想到忠勇侯府其實也已經牽扯進來,才開口說:「我確定兩件事情當中有沒有聯繫,但是那天……」

  開了一個頭之後,後面她倒是說得順暢,只是隱去了大哥也在調查這件事情的部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你是說當天知道這件事情的,有你和以萱?」

  「對。」陸雲嬈應得很快。

  「那楊大娘為什麼就找上你一個人?」

  她其實也想不通,照理說江以萱出去的機會更多,更容易找上江以萱才是。「我也不清楚。」

  她甚至都不知道楊大娘背後主使的人是誰,又是什麼目的。

  江行舟似乎確定再問不出更多的事情,便作罷,「我會讓人去鄭國公府查探,若是有結果會告訴你。」

  「好」陸雲嬈也也知道自己能力不夠,後面的忙也未必能幫上。

  她本以為男人說了事情之後就會直接離開,沒想到他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了。

  外面的月亮並不飽滿,只有淺淺的一層清輝。男人的影子落在窗柩紙上,只有模糊的一團,身姿卻依然是挺拔的,像是一從茂盛的翠竹。

  「還有什麼事情嗎?」陸雲嬈有點疑惑。

  男人伸手,不知道將什麼放在窗台,然後說:「這裡面放著一枚信號彈,若是你遇到什麼危險,將它用力摔在地上。會有人看到之後將看消息傳過來。無論多遠,我都會過來。」

  小姑娘瞪圓了眼,顯然有點驚訝。

  「我希望你不會有用上這個的一天。」

  男人的聲音混在月色裡面,冷冽卻有種異樣的片刻溫柔。

  心跳就此亂了節拍。

  等男人走之後,陸雲嬈才打開窗戶,一枚陶瓷做成的兔子安靜地躺在窗台上。她伸手拿了起來,發現陶瓷應當不是實心的,裡面不知裝了什麼。

  可能就是說的信號彈,只是現在軍中都開始流行起小兔子的式樣了嗎?

  她想到一群身材魁梧的漢子,人手一個陶瓷兔子的樣子,身子都開始抖了抖,將小兔子握得更緊。

  雖然某些聯想不是特別美妙,但她還是很喜歡這個陶瓷小兔子,在第二天的時候,還掛在腰間當做配飾。

  江笥嗅覺特別靈敏,能一下子就聞到微弱的氣味。她一下子就從陸雲嬈的身上聞到一點硝石的氣味,不過她看了眼她身上掛著的小兔子,又不是很確定。

  這種彈藥製作麻煩,數量很少,有的人非常少。而且這個憨態可掬的陶瓷小兔子,實在不太像她以前見到的那些黑乎乎的一團。

  她忍不住問了出來,「姑娘,我們將軍是不是來過了,這是不是他送給你的?」

  陸雲嬈抬起頭看過去,臉上也沒了笑意,認真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和你說。」

  江笥也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對,抱拳認錯,「是我失言了,請姑娘原諒。」

  「嗯。」陸雲嬈只說了這麼一句,態度不明。

  江笥的態度倒是比之前恭敬很多。

  陸雲嬈索性只將她們兩個當做客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過了三四天,就到了去靜堂庵的日子。

  聽說靜堂庵求子和求姻緣特別靈驗,不少婦人專程過去禮佛求子,也有未出嫁的姑娘家過去求一段良緣。不過靜堂庵離定北侯府有點兒遠,她們去的多是法華寺,也沒有往那邊去過。

  錢氏原先也沒去過,不過一直吃藥都沒有懷上,最近才開始燒香拜佛,附近大大小小的寺廟都被逛過了,她這才要去靜堂庵。

  侯夫人謝氏和程氏都勸過她,說這個年紀生育都有風險,勸她想想清楚。說得再多一點,錢氏便紅著眼眶,「你們都有兒子了,自然是不愁香火,可我肚子裡沒爬出來一個哥兒,你們讓我怎麼辦。」

  這麼一說,謝氏和程氏都不再說什麼,這才有了這趟行程。

  不過謝氏和程氏都沒去,陸雲嬈也是陪兩位姐姐才一起過來的。只是到了靜堂庵,她卻意外遇見同樣來禮佛的楊氏,可楊氏不是已經成親還有個兒子了嗎?

  作者有話說:

  陸雲嬈:所以這個小兔子,是不是專程給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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