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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池聖地不是任人胡言亂語的地方,冊封雲琉兒為聖女,是天池聖地的決定,是我的決定,你們是在質疑聖地,質疑我?」

  幾位弟子見著瑤池,一下慌亂,連連埋首,「聖主,我們知錯了!」

  「……」瑤池沒反應。

  幾位弟子小心翼翼試探道:「弟子告退。」

  見瑤池沒阻攔,這才匆匆離開。

  「出來吧。」瑤池道。

  雲琉兒從角落走出來,有些慌張,但還是小聲道了謝,「謝謝聖主。」

  瑤池臉上平淡,「為何要躲起來?」

  「她們…她們說的對,我……」

  「你可以不反駁,因為你如今的確比聖地所有人都弱,但你不該躲起來。你是天池聖地聖女,本帝親自冊封的聖女。」

  雲琉兒抿唇,「是……」她只是有些慌亂,仙界是個全然陌生的地方,而有的人惡意不加掩飾,她覺得自己簡直弱小的可憐。

  瑤池想或許自己的語氣重了點,「我要有一天看到你用實力和進步告訴所有人,你配。」

  雲琉兒抬起頭,看到瑤池眼中的信任,她再次低下頭,「我會的。」

  「所以第一步,不要垂頭,哪怕面對我,你也要直視,這是本帝給你的第一個特權。」這的確是個特權,畢竟她是聖地聖主,是仙帝。除其他仙帝,沒人能直視她。

  雲琉兒抬起頭,直直看著瑤池,「是!聖主!」

  第一天沒教什麼修煉的功法,但瑤池教了雲琉兒如何在聖地乃至仙界立足。

  第二日,雲琉兒修煉中途問起了她的名字。

  「我叫雲琉兒,聖主叫什麼啊?」

  姓雲,瑤池下意識皺了下眉,說道:「瑤池。」

  雲琉兒今日自信開朗了許多,對瑤池少了些旁人的恭敬畏懼。她一彎眉眼,驟然笑開,「池姐姐!」

  瑤池眉皺的更深,「我是聖地聖主。」

  「那我可以叫您池姐姐嗎?」

  「這不合規矩。」

  雲琉兒再次沮喪起來,瑤池只覺得自己一個活了快萬年的人,似乎在欺負一個小姑娘。

  於是舒展一下眉頭,「周邊沒有旁人的時候可以。」

  再給個小小的特權又何妨?

  雲琉兒眼睛又亮起,「池姐姐!你真好看!我好喜歡你!」

  瑤池從沒在別人口中聽到過如此直白的喜歡,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雲琉兒繼續說著:「其實琉兒還有一個哥哥,對,之前失蹤了,不久前才回來。結果又走了。」

  「他叫雲柒,是很厲害的哥哥,也很好看!」

  瑤池一下回神,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你說,你哥哥叫什麼?」

  「雲柒!」

  「……」凡人界,雲柒,不久前回來,算上凡人界與仙界的時間差距,幾乎就可以確定了。

  「……」似乎也太過巧合。

  但若是雲柒,有個這樣一個天才的妹妹,似乎又沒什麼不對勁了?

  瑤池想了想,「雲柒…你可知道他在仙界的事?」

  「…?」雲琉兒沒反應過來,柒哥哥跟仙界有什麼關係?

  瑤池一看,心想果然不清楚,於是跟她提了幾句。

  雲琉兒眼露驚奇,「然後呢然後呢?」

  瑤池及時住嘴,「該繼續修煉了。」

  雲琉兒:「……」

  「那池姐姐是柒哥哥的好朋友,以後池姐姐可以多給琉兒講講柒哥哥的事嗎?」雲琉兒眯眼笑了笑,「琉兒也可以跟池姐姐講柒哥哥凡人界的事!」

  「……」瑤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答應的,大概是看雲琉兒眼中的期待不忍拒絕,也可能是存著未來更好拉攏雲柒的想法。

  ……

  後來,瑤池發現自己越發的不對勁。

  她會喜歡看著雲琉兒在院裡栽些華而不實,除了好看於修煉無一絲益處的花;她會因為雲琉兒誇她好看而欣喜;也會因為雲琉兒一句「池姐姐,你穿紅色的衣服一定很好看」而在第二日特地換下素淨的白裙穿上鮮艷的紅衣;她也越發不滿自己與雲琉兒的交流大多圍繞著雲柒進行。

  她分明……是想藉此好拉攏雲柒的。

  「琉兒,你為何會跟長老來到仙界?」瑤池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們兄妹倆真是很有意思,一個往凡人界沖,一個往仙界跑。

  雲琉兒愣了下,表情有些羞赧,「我,我太弱了,在凡人界跟不上柒哥哥……想著到仙界變厲害,才能幫到柒哥哥。不過現在……」

  雲柒,雲柒,又是雲柒?

  瑤池此前就知道了,兩人不是親兄妹,沒有一點血緣的關係。

  她口中一下苦澀,無波了許多年的心泛起股酸意。後面雲琉兒說的都聽不進去,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就匆匆的走了。

  一連幾日她都沒見到雲琉兒,之後一個晚上她出現在了雲琉兒的宮中。雲琉兒睡顏安靜老實。

  瑤池覺得有些好笑,一介仙帝竟淪落到這種偷偷摸摸的境界。

  她看著雲琉兒的睡顏,然後視線集中在雲琉兒的唇上。直到唇落下的時候,瑤池的腦子轟然炸開。

  她好像明白了雲柒這麼想見到家人的感覺了。這樣可愛,柔軟又堅強的人,她也想將之變成自己的家人。

  ——

  沈青羽原名……原名她自己都忘了,隔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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