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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時日,顧遠之甚少出門,一身本就白皙的皮膚養成了更白一些的冷白色,加上那蠱蟲時時作怪,那身上皮膚更是添上幾分粉色。粉嫩白皙的皮膚搭著那藍白道袍實在是不錯。

  元桓只是可惜這人是姜瑜的,他沒辦法將對方剝光了,再脫下自己的外袍將人裹起來。

  若能叫顧遠之只穿著一件藍白道袍,裡邊什麼都不穿,那元桓即便被姜瑜砍了頭,也算是值了。

  修無情道滿口無情的道士突然有了人間慾念,沒有慌亂,沒有覺得對不起祖師爺,只是想得開,覺得若能嘗一嘗,此生已是無憾。

  可顧遠之不知道他想著這些東西,他只是覺得那蠱蟲不安分,鑽到那種地方便算了,還鑽來鑽去的,叫他好生苦惱。

  蠱蟲的厲害,一年前顧遠之早就體會過,那時自己被姜瑜咬得都流了血,都難以將蠱蟲壓制下去。

  甚至因嘗到了血,那蠱蟲還更加的躁動。

  顧遠之等著雙眼,在蠱蟲的刺激下很快叫水霧盈滿雙目,眼前蒙蒙一片,仿若目盲。

  他感覺整個大腦都被放空了一般,嘴唇微微張開露出那一截粉紅小舌,雙眼帶著驚懼,身體也顫抖著。

  可他並沒有發現自己身體才顫抖,更沒有發現自己喉間正溢出明顯是難以忍受痛苦的嗚咽。

  「別哭。」元桓伸出手捧住他的臉,擦去他那在眼眶打著轉,隨後緩緩滑下臉頰的眼淚,放輕了聲音安慰道。

  顧遠之覺得蠱蟲不能控制,只當是那蠱蟲狡猾,感覺對方在為自己擦去眼淚,雖說聽不清對方的聲音,但還是張大了嘴擠出兩個字:「謝,謝……嗚!」

  這會兒他終於發現自己嘴裡邊正發出痛苦的嗚咽,一時更是無措地瞪大了眼,鬆開抓著對方道袍的手,就要往床的內側躲去。

  可元桓算著以顧遠之如今的身體,若是叫蠱蟲折磨這小一段時間,是否還有力氣能夠爬到床的內側去。

  他算出來的結果,自然是不能。

  顧遠之如他所想一般,在放開手的瞬間直接倒了下去,還是元桓慌忙中伸出手接住對方,方才沒叫顧遠之倒到地上去。

  而且,顧遠之如今的身體狀況就這樣,還時常發燙得不行,元桓將他放到床上去後,便鬆開手後退幾步,仿若避險。

  這樣的舉動,叫顧遠之心下更是鬆了口氣,只當元桓也是個不錯的人。

  眼前的水霧是留在那兒,蠱蟲的搗亂讓他沒有辦法擦乾眼淚,即便擦了一回,沒一會便又有新的生理淚水蒙上去。

  實在是無用功,顧遠之也沒有再擦去眼淚。

  他只是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讓自己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對元桓說:「皇上呢?去請皇上……」

  顧遠之明白這蠱蟲也就是想要他喜歡的人與自己歡好罷了,去歲他很不願意,可如今他想了想,只要他喜歡姜瑜,其實這種事兒也不是不行。

  眼前的元桓聽了顧遠之的話,眼底更是閃過一絲不悅。

  可他不悅歸不悅,說話聲音與平常倒是沒什麼不同,他說:「皇上出城去了,並不在城內。」

  顧遠之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聽了元桓的話,瞪大雙眼,瞧著多少有些委屈,叫元桓有些不忍。

  但不忍這種情緒,跟放過顧遠之完全是不掛鉤的。

  元桓不忍,但他也不會放過顧遠之。

  他只是看著顧遠之略想一想姜瑜這會兒不能過來,面上神色便委屈得不行。

  本是極美的景色,可叫知道蠱蟲特性的元桓看著卻不大高興,這蠱只看身體主人喜歡誰,旁人對身體主人的情緒影響都是沒有如何放大的。

  蠱蟲放大得最厲害的,就是喜歡之人對身體主人的情緒影響。

  這種影響造成的改變極大,即便原先那人多堅強獨立,被下了情蠱都能因為對方晚來一會而不高興。

  全都是北國貴族的惡趣味,元桓不喜歡,可看著眼前人被折磨,他心裡還是有一些快感在的。

  顧遠之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突然就覺得,不應該這樣下去。

  他得想辦法從阿爾斯蘭那裡拿到引出蠱蟲的辦法,得想辦法把蠱蟲引出來。

  可他不可能放開了讓姜瑜在這個時候攻打北國,不說北國阿爾斯蘭上位之後軍隊日益強大,大楚並沒有那種必勝的把握,還有原著中這幾年西南會亂一陣子,叫朝廷很是頭疼。

  不能讓攻打北國的事跟西南的亂子湊到一處去。

  而且,更讓顧遠之猶豫的,是為了他去攻打北國這個理由,實在有些不妥。

  愛情無罪,可皇帝不顧江山只要美人,就是有罪。

  顧遠之不能接受。

  他閉了閉眼,心中想著自己到北國去的可能性,可又不知該如何才能接近阿爾斯蘭。

  他覺得北國皇宮應該是有引出蠱蟲的法子的,只要能潛進去,興許就能找到。

  顧遠之想著,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以疼痛叫自己清醒一些,隨後看向站得遠的元桓,說:「再來一次。」

  原本想辦法改變蠱蟲位置這種事,元桓是以對身體不好為理由,只允許一日一回。

  從前顧遠之也怕身體被蠱蟲搞垮了,可如今他確實要元桓再將蠱蟲挪一次位置。

  元桓皺了皺眉,說:「你忘記我對你說的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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