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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人確實不喜歡自己,顧遠之放心之餘又有些委屈。

  元桓想來是誤會了什麼。

  雖說不喜歡自己是好事,但這樣的鍋,顧遠之是不打算背的。

  「你誤會了,我沒有想勾引你。」顧遠之動了動自己的手,卻被對方扣得更緊,感覺到手腕上的疼痛感,他皺了下眉。

  見顧遠之如此,元桓冷聲嘲了一句:「裝柔弱。」

  顧遠之:……

  「沒有想勾引你,抓住你肩膀只是因為你不理會我,我想問你蠱蟲的事。」顧遠之覺得自己委屈極了,這種委屈的情緒在冒出來的瞬間被無限放大,幾乎在瞬息間便叫顧遠之控制不住地在眼前蒙上水霧。

  元桓不擅長對付哭泣的人,顧遠之也不例外。

  他僵在了原地,一時間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只能別開眼不看顧遠之。

  原來只是想問蠱蟲的事,倒是他誤會了。

  這樣一別過頭,元桓也能將注意力分散開去想方才顧遠之說的話。

  想明白之後他也沒有死不認錯,只是給顧遠之道了個歉,便鬆開對方後退好幾步。

  「情蠱不僅會叫人到春天去,還會將人的心思變得十二分的細膩敏感,一切的情緒會被放大。當然,你與皇上行魚水之歡的時候,感官同樣也會被放大許多許多。不過這個貧道覺得你已經知道了,倒也不必貧道多言。這製作情蠱的北國人似乎就喜歡這樣的孌寵,就愛看孌寵被折磨得跪地求饒,想就是這樣才有了如此作用。」

  元桓說著,看了顧遠之一眼,見對方怔愣地看著前方,沒有反駁他的話,也沒有對他說的話做出什麼特別的反應。

  他皺了下眉,看著那張姣好容顏,心裡頭有些悶悶的。

  顧遠之則是消化著方才元桓話中的信息量,又想起當時阿爾斯蘭的模樣,忽的嗤笑一聲。

  「果然是變態……」顧遠之眉眼間帶著幾分自暴自棄,仿佛一個隨時都要破碎的美人。

  元桓看得有些愣了,可又很快被顧遠之話中的變態二字吸引,心裡想著顧遠之口中的變態是不是姜瑜。

  「情蠱對人的傷害很大,若能不用最好不要用。」元桓鬼使神差地說了這話,說完之後自己先皺起眉,對顧遠之說,「不過,貧道想你這樣的美人,跪在皇上腳邊哭求幾聲,他便會同意給你解蠱吧。」

  顧遠之聽著他的話,終於有些忍不下去了。

  「不是,你說你一個道士,還是修無情道的道士,怎麼會這般滿口污言穢語。怎麼,你們無情道修的就是這個嗎?」顧遠之輕嗤一聲,看著元桓罵道。

  元桓被他這麼一說,也是皺起了眉,眉眼間染上幾分怒意,看起來像是要生吃了顧遠之。

  顧遠之沒去理會元桓如何,他只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原本元桓就沒有想留下來,見對方趕自己,他一個甩袖便轉身離開此地。

  關於元桓說的話,是由顧遠之轉達給姜瑜的。

  當然,那些奇怪的話一句都沒有說,他只是將情蠱的作用告知姜瑜罷了。

  至於解決的辦法,想來只有下蠱之人能夠知道。

  姜瑜緊鎖著眉,因為這個,心裡已經開始盤算什麼時候攻打北國。

  但顧遠之攔著不讓,姜瑜也沒有辦法,只能聽顧遠之的。

  又是翻過一年,在這一年裡,顧遠之和姜瑜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解蠱的辦法,但每個人都說這情蠱只有下蠱的人可以解。

  顧遠之沒有辦法,只能寄希望於北國那邊。

  但阿爾斯蘭根本不可能幫他解蠱,甚至可能會將他關起來。

  顧遠之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北國冒險,他只能儘量去想別的辦法。

  而姜瑜則是在年前變得忙碌起來,原因無他,正是東南出了點問題。

  倭國地動,許多人都從倭國逃了出來,本是難民,以我大楚和善友好本是收留的。

  可那倭寇卻是在自家大難之後還跑來劫掠大楚百姓,甚至比從前更加可惡。

  這可把大傢伙氣得夠嗆,老百姓都團結起來幫當地駐軍趕走倭寇,而當地駐軍也爭氣,辛騰飛和卓飛二人帶領的水師將倭寇打得哭爹喊娘四處逃竄。

  後來聽說那倭國沒再來人,也沒什麼消息。大楚與倭國本就沒什麼外交往來,倒也沒太在意。

  可就是因為倭寇的劫掠,叫姜瑜忙了好一段時間,等到過年方才稍微閒下來。

  那段時間顧遠之一邊心疼姜瑜兩頭跑,一邊又患得患失,覺得姜瑜批摺子處理政務久了,不與自己黏在一處了,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

  這樣的想法時常突然冒出來,叫顧遠之自己都苦惱不已。

  蠱蟲早取出早好,否則天天這樣下去,別的不說,顧遠之自己都得瘋掉。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宮斗劇里的苦情角色,成天盼皇帝盼不來。

  顧遠之想著這個,又是不自覺看向門外,想看看姜瑜來沒來。

  自從中了情蠱,顧遠之便不怎麼出宮,幾乎坐實了住在宮中與姜瑜夜夜同榻而眠的傳言,甚至還睡到了龍床上。

  外頭還有傳言,說是顧遠之勾|引的姜瑜,傳得仿佛說書人就在龍床底下聽見了似的。

  還都知道顧遠之說過要爬龍床。

  這話顧遠之確實說過,但並不是在姜瑜批摺子的時候跑去他腿邊跪著說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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