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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扮高緯久了,基本上沒有人能分辨出來。這般霸道又冷酷的下令,下人們都沒有起疑,立刻去取葡萄了。

  於寒舟怔了怔,隨即笑道:「你比他好多了,他才不會管我喜歡吃什麼。」

  鍾三郎有點不好意思,垂了垂眼瞼,說道:「也不能這麼說。你吃的東西,都是他的。」

  於寒舟只覺胸口中了一箭。

  半晌,她才怒道:「我不管!就是你好!哼!」

  鍾三郎便十分無奈,又很高興,溫柔的眼睛看著她道:「你喜歡就好。」

  不一會兒,葡萄被送來了。

  鍾三郎把人遣下去,自己挽了袖子,親自給她剝葡萄。剝一粒,便往她口中送一粒。

  於寒舟便笑道:「你這樣可不行,這不像是他的性情。」

  「這沒什麼。」鍾三郎並不擔憂,「他從前那樣才奇怪,哪有這樣對妻子的?」

  冷冰冰的,誰也不喜歡,簡直古怪。

  鍾三郎都不想提,尤其是替身睡覺的那件事,他都不知道高緯怎麼想的。

  「他近來很寵你,剝個葡萄不算什麼。」他怕於寒舟擔心,還勸她道。

  於寒舟本來就不擔心,聞言便笑得眉眼彎彎,探頭咬過他指尖的葡萄,舌尖還觸到了他的手指。

  鍾三郎似被燙到似的,立刻收回了手,低下頭,抿著唇不說話,倒是繼續剝葡萄。

  於寒舟吃了幾粒葡萄,兩人又吹了會兒晚風,天色便徹底暗下來。

  「歇下吧。」她道。

  一番洗漱過後,兩人屏退了下人,躺到床上。

  鍾三郎不好意思碰她,還打算老老實實睡覺的。於寒舟偏往他身上纏,他被纏得受不了,掙扎著推開她:「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於寒舟問道。

  鍾三郎有點落寞地道:「他已經碰過你了,我便不能再碰了。」

  從前高緯不碰她,讓他代替他,鍾三郎便聽從吩咐行事。但是之前高緯碰她了,還很寵愛她的樣子,給鍾三郎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碰她。

  「你嫌棄我?」於寒舟立刻拔高聲音。

  鍾三郎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她的嘴,不得不解釋道:「不是,我怎麼會嫌棄你?我,我是怕王爺回來後知道了,我,我……而且,對你也不好。」

  王爺並不知道她知道了替身的事。但是即便如此,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王爺也不會高興的,說不定她就失寵了。

  鍾三郎不想自己因此喪命,也不想於寒舟為此失寵。不管她愛誰,不愛誰,都得好好過日子。

  於寒舟「哼」了一聲,將他的手抓下來,放在自己腰間:「他可是常常碰我的,不說每天吧,隔一日一回總是有的。你若是不碰我,可說不過去。」

  高緯甚寵她,因她怕熱,獨獨帶了她自己來莊子上。由此,怎麼可能忍得住不碰她?

  鍾三郎如果在這段時間內一次也不碰她,說不過去的。

  而且,於寒舟若是不纏著他,也說不過去,她的人設就是嬌氣黏人,回頭高緯回來了,發現她居然沒黏著「他」,肯定也要懷疑的。

  鍾三郎被她說得心思亂動,還想找回自己的理智,仔細想一想這事,然而她根本不給他機會。

  糊裡糊塗的,半推半就的,兩人成了事。

  事後,於寒舟又要,按著他道:「反正都做了,一次和兩次有什麼區別?」

  鍾三郎這回已經清醒了,深知自己犯了錯。

  他並不怪於寒舟誘惑他,只怪自己意志力不堅,放縱了內心的情感。

  然而他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事已至此,他不覺得後悔。索性聽從她的,又動起來。

  一次和兩次、無數次,沒有區別。

  在高緯離開的日子,於寒舟和鍾三郎過了甜甜蜜蜜的一段日子。

  游湖,划船,採摘荷葉做羹湯,偶爾一起釣個魚。

  下人們都道:「王爺對王妃真是寵愛。」

  「從前見咱們王爺冷心冷情的,放著這麼美的枕邊人不疼,原來是沒開竅啊!」

  「現在是開竅了,知道疼女人了。」

  這些話並沒有傳進於寒舟和鍾三郎的耳朵里,倒是讓提前回來的高緯聽到了。

  他遠行了一次,本來應該半個月解決的問題,因為心裡掛念於寒舟,加緊時間解決了事情,就騎著寶馬回來了。

  原本他就很擔心,怕鍾三郎扛不住於寒舟的纏,兩人再次親密。他如今是很不能忍的,這是他的女人,別人怎麼能碰?

  他一離開就是十日。鍾三郎扛得了一天兩天,能扛得了五天六天,七天八天,甚至十天嗎?

  他早就猜到了,鍾三郎恐怕又睡了他的女人。然而親耳聽到下人們議論,還是揪起了一顆心,酸溜溜的,苦澀澀的,像有真火在燒,灼得慌。

  他回來的時間在半夜。他應該去書房,跟應該睡在書房的鐘三郎調換回來。然而他的腳步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直接往王妃歇息的地方去了。

  剛站在窗下,就聽到屋裡傳來「嗚嗚」的聲音,調子百轉千回,早已經有經驗的他立刻就聽懂了,心火一下子竄了上來。

  他嘬著唇,模仿鳥叫的聲音。

  屋裡,「嗚嗚」的聲音頓時停下了。不一會兒,他聽到男人的聲音響起:「這是暗號,有人要通稟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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