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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他心中微微自得。她還是有用的,要不他再把她用起來?

  來到明粹宮,見了於寒舟,他本想說:「幾日不見,愛妃看著清減了不少。」然而面前的少女,氣色紅潤,肌膚瑩潤,明亮的眸子充滿神采,絲毫清減也沒有。

  好像他這段時間不來,她過得很不錯。

  「皇上來了。」於寒舟見他來,仍舊是不行禮,只給他倒了杯茶,「皇上喝水嗎?」

  司徒曜便在桌邊坐下,拿過水杯,猶豫著,喝了一口。

  於寒舟本來在澆花,便又拿著小巧的花壺,慢條斯理地澆起花來。

  空氣中十分安靜,只有微微的水汽噴灑的聲音。明亮的光線從窗子裡打進來,映出浮浮沉沉的微塵。司徒曜看著看著,忽然覺得心頭安寧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委實過得不大好,在柔妃宮中時,不是柔情蜜意,便是埋怨糾纏。當時覺得甜蜜,或痛苦,過後想想只覺得累。前朝的事,也讓他頭大,他近來都沒有睡過好覺。

  現在於寒舟的宮中坐著,因著她沒有纏上來,只是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他難得感到幾絲安寧,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於寒舟澆完了花,扭頭見司徒曜呆呆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在出什麼神,就說道:「皇上,我可以侍寢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毫無徵兆,猶如一道驚雷忽然炸響,司徒曜愣了一下。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嘴巴張了張,道:「愛妃說什麼?」

  於寒舟微微一笑,垂下了眼瞼,顯得有點羞澀:「前些日子出宮,我爹問我為什麼還沒有身孕?非要給我找個大夫瞧瞧。我不好說實話,就讓他請了。大夫為我診過脈,說我的身體沒有問題了。」

  說到這裡,她抬起頭來,眼底含著笑意:「我寒疾已去,可以侍寢了,皇上。」

  司徒曜硬生生打了個機靈,擱在桌上的手不覺捏成了拳頭!

  腦中震驚一片,面上卻努力做出訝異而微帶驚喜的表情,他聽到自己乾巴巴的聲音說道:「外頭請的大夫,醫術如何?可有宮中的御醫醫術精妙?」

  言外之意,外面的大夫不靠譜,只有宮中御醫所說的話,才是靠譜的。她的寒疾,還在體內,她不能侍寢。

  於寒舟本來也沒想侍寢,只是看他好像很舒適的樣子,給他找點煩心事。

  現在霍將軍和南王搭上線了,再過一年左右,南王就要攻進宮裡,司徒曜就要完蛋了。有霍家的支持,說不定還能提前一些。刺激刺激他,也不礙什麼。

  見他這樣,於寒舟嘆了口氣:「想來是沒有宮中御醫的醫術精妙的。既如此,皇上請回吧。」

  嚇唬嚇唬他就夠了,她可沒想真侍寢。

  於寒舟又攆他,原本司徒曜應該生氣的,但是他心中有鬼,聽了這句話,只覺得如釋重負,連忙起身道:「朕想起還有件要緊事沒有吩咐,愛妃好好休息,朕得空再來看你。」急匆匆地走了。

  於寒舟看著他的背影,「噗嗤」一聲笑出來。

  「狗男人,嚇死你。」她暗道。

  司徒曜從明粹宮出來,便回了清乾殿。剛走到半路,就接到身邊的小太監急匆匆匯報:「皇上,淑妃娘娘在殿外等著您呢。」

  司徒曜臉色一黑,止了腳步。

  偌大的皇宮,沒個躲清閒的地方。他又不想去柔妃宮裡,每次去了,不是要哄她,就是要吵架,他想想就覺得累。

  司徒曜心煩得要命,又無處可去,想了想他道:「隨朕出宮。」

  他去了南王的府邸,看望南王。

  說是看望,其實不過是找司徒歡訴苦:「朕真難。」他坐在司徒歡的床邊,抱怨道:「皇上真不好做。」

  司徒歡的風寒還沒有好,臉色蒼白地靠坐在床頭,垂著眼睛聽他抱怨。等他抱怨過一陣,便輕聲說道:「會好起來的,皇兄年輕,又有治世之才,那些臣子總會被你折服的。」

  他很低調地恭維他。司徒曜很吃這一套,甚至都沒有聽出司徒歡的刻意恭維,只當他說的是實話,還覺得這個弟弟很貼心。又覺得終於有人說句人話了,心情漸漸好轉。

  他跟司徒歡抱怨了很久,才重拾信心,自信滿滿的準備回宮。離開之前,他問司徒歡:「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準備娶妻?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司徒歡聽了這話,擱在床邊的手輕輕攥住了,垂下眼睛說道:「我這樣的身體,不知哪年就去了,還是不要耽誤人家好人家的女子。」

  司徒曜聽了,嘆了口氣:「那好吧,你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朕給你指一門極好的婚事。」

  作者有話要說:

  貴妃:皇上,我才是對你最好的人!

  南王:皇兄,讓我為你分憂吧,我不怕難,我願意做皇上!

  第42章 貴妃12

  南王因為身體不適, 留在了京中,太后擔心他的病情,也留在了宮中, 時不時派人出宮去, 探望一下小兒子。

  因著太后回到了宮中,於寒舟等后妃便每日去請安。這一日,於寒舟請安回來,剛踏進宮殿, 便覺著有些異樣。她不動聲色地往裡走了兩步,觀察著寢殿的各處。

  在她的腳步放緩之後,自帷幕後面出現一道淺藍色的身影:「貴妃娘娘, 好久不見。」

  是司徒歡。

  看清他的身形, 於寒舟的心放了下來,抬起眉頭:「南王殿下怎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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