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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串陌生號碼,十一位的數字中竟然有五個1。江遲景慢悠悠地新建聯繫人,這時,只聽一旁的鄭明弈突然對著自己的手機叫了一聲「老婆」。

  江遲景莫名其妙地坐直身子,看著鄭明弈的手機問:「你叫誰老婆?」

  「你。」鄭明弈專心地操作著手機,江遲景湊過去看了一眼,原本他給自己的備註是「江遲景」三個字,結果現在鄭明弈用語音輸入法改成了「老婆」,還在後面跟了個警車的小圖標。

  「誰是你老婆。」江遲景皺起眉頭,想搶過鄭明弈的手機。

  但鄭明弈不僅沒讓他得手,還把他箍在懷裡,用下巴指了指他的手機道:「把我改成老公。」

  「不改。」江遲景抗拒道,對他來說,這種稱呼實在太過肉麻。

  「不改?」鄭明弈不滿地挑起眉尾,「剛才是誰受不了了一直叫我『老公』?」

  剛才是特殊情況,江遲景都覺得他都快死了,還有什麼話他叫不出來?再說床上的事是床上的事,什麼老公,他還能說出更下流的話來。

  「不要把床上的事帶到床下來。」江遲景一板一眼道。

  「不改是嗎?」鄭明弈翻身把江遲景壓在身下,「你這種渣男就該被人收拾。」

  兩人的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汗液,要是換作平時,江遲景早已去浴室沖涼。但他就喜歡跟鄭明弈一起做運動出汗,更喜歡看鄭明弈在他身上流汗的模樣。

  明明屋子裡已經足夠涼爽,兩人肌膚相貼的地方卻滾燙似火。鄭明弈托住江遲景的雙臀,把他抱起來,用眼神示意樓梯的方向道:「去樓上?」

  一樓的地圖已經被開發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前往新的地圖了。在二樓的大床還擺在窗邊,如果鄭明弈發現,可能會暴露江遲景的偷窺的事實。

  江遲景在心裡猶豫了一瞬,不想在這時候停下來去樓上挪床,索性道:「去吧。」

  正常人的確不會把一米八的大床放在窗邊,但這不代表所有人都必須按大眾的邏輯來做事。

  當鄭明弈推開臥室門時,江遲景已經編好了理由:「我喜歡靠著牆睡。」

  這話說得有些突兀,連江遲景自己也覺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因為鄭明弈不一定能發現他家的大床擺放有問題。

  「靠牆?」鄭明弈掃了一眼臥室的布局,眼裡當即露出了瞭然的玩味。他把江遲景扔到床上,接著爬到窗邊,饒有興趣地觀察起了他家的小洋房。

  漂亮的小洋房變成了一棟烏漆墨黑的破房子,從江遲景家的臥室看去,隱約還能看到被燒壞的衣櫃和沙袋。

  江遲景難免有些緊張,怕鄭明弈這高智商看出些許端倪來,他爬到鄭明弈身邊,掰過他的臉,想要用親吻引走他的注意力。但鄭明弈沒有讓江遲景得逞,他很快又看向對面,問江遲景道:「那天晚上,你就是在這裡朝我的臥室扔香水?」

  儘管這已是兩人心照不宣的事,但江遲景本能地想隱瞞,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你怎麼就確定不是路過的人好心提醒你?」

  「因為香水砸到了我的衣柜上。」鄭明弈看向江遲景道,「如果是有人在樓下朝我的臥室扔東西,那東西不可能直直地砸向我的衣櫃。」

  江遲景了解鄭明弈家臥室的布局,衣櫃在進門的那面牆上,正對著窗戶,也只有在他家臥室這個位置,能夠讓香水接近直線地砸向鄭明弈家的衣櫃。

  江遲景沒法再隱瞞,裝作不在意地跟鄭明弈閒聊道:「那天晚上正好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你家徘徊。」

  「正好?」鄭明弈道,「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已經半夜一點多了吧。」

  江遲景習慣在睡前偷看鄭明弈家的情況,但這一點他顯然沒法說出口。他立馬回想了一下那晚的情形,暫且鬆了口氣道:「那天我表壞了,修到半夜一點多,正好聽到對面有奇怪的動靜。」

  其實那黑衣人基本沒發出響動,也多虧那晚江遲景的手錶壞掉,否則他還真沒法那麼湊巧地提醒鄭明弈。

  「這樣嗎。」鄭明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歹是捨得離開窗邊,把注意力放回了江遲景身上。

  看樣子是糊弄過去了。

  江遲景徹底放鬆下來,把鄭明弈按回了床上,但就在這時,鄭明弈突然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戲謔地看著他道:「江警官,你在偷窺我的時候有摸自己嗎?」

  江遲景猝不及防地愣了愣,只聽鄭明弈又道:「是不是就躺在這窗戶邊上,一隻手拿望遠鏡,另一隻手做壞事?嗯?」

  「你、你在說什麼?」江遲景慌亂道,「我沒有偷窺過你。」

  「你真當我不知道?」鄭明弈笑了笑道,「小色胚裝什么正經人?」

  江遲景的大腦頓時亂成了一團漿糊,那感覺就好像無數埋在地底的黃色廢料被大型挖掘機挖掘出來,放在鄭明弈面前供他欣賞。

  「我沒有……」江遲景的臉頰紅成了一片,執拗地否定道。

  「沒有偷窺過我打拳?」鄭明弈問。

  江遲景咬緊了牙關,不敢直視鄭明弈的雙眼。

  「還是說沒有偷窺過我穿圍裙?」鄭明弈又問。

  江遲景咽了咽口水,已經失去了反駁的力氣。

  「你真以為我是暴露狂?」鄭明弈笑著咬上江遲景的嘴唇,「都是給你看的,江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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