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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是鄭明弈第一次主動和江遲景聊起案子的事,江遲景突然想到關偉提到的線索,問:「你手裡的線索是不是就是他和吳鵬的談話錄音?」

  鄭明弈把草莓上的葉子給摘掉,看向江遲景道:「我手上沒有線索。」

  看樣子鄭明弈還是不願意深聊這事,江遲景突然有些好奇,問道:「上次你和關偉會面,談得怎麼樣?」

  「我讓他確保他們內部乾淨之後再來找我。」鄭明弈從籃子裡挑出一顆又紅又標緻的草莓,甩了甩上面的水珠。

  江遲景不禁陷入了沉思,鄭明弈手上的線索應該不是鐵證,只是能夠證明案子有問題,讓執法部門重新立案調查。而這種情況,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貿然交出線索的確是不明智的行為。

  「江警官。」鄭明弈的聲音打斷了江遲景的思緒。

  「嗯?」江遲景抬起眼眸,看向鄭明弈。

  「張嘴。」

  還未等江遲景反應過來,鄭明弈便把手裡的那顆草莓塞進了他的嘴裡。不知是不是江遲景的錯覺,他總感覺鄭明弈在收手的時候,拇指有意無意地擦過了他的下嘴唇。

  下意識地一口咬下去,柔軟的果肉中迸出甜甜的果汁,瞬間瀰漫整個口腔。起先有些酸澀,令人不由自主地皺眉,但適應之後就是無盡的回甜,一直往下甜進心裡。

  「怎麼樣?」鄭明弈問。

  江遲景滑動喉結,將果肉咽進肚裡,不想承認草莓好吃,違心道:「好酸,你到底會不會種草莓?」

  這話說得著實有些冤枉鄭明弈,因為草莓的品類和種植環境早已決定,他頂多只能控制一些相對不太重要的因素,比如何時採摘等等。

  「我不會種草莓?」鄭明弈微微皺眉,看了眼參觀團的方向,接著又看向江遲景道,「那你跟我來這邊,我帶你看另一個品種。」

  說完之後,鄭明弈轉身往更角落的地方走去。江遲景跟在鄭明弈身後,直到走進了角落裡,他才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這個角落放著一個置物架,架子上擱著手套、灑水壺之類的物品,架子旁邊放著掃把和拖把。這一看就是放雜物的地方,江遲景奇怪道:「草莓呢?」

  「這裡。」鄭明弈回了一句,接著圈住江遲景的後背,把他按進角落,不由分說地朝他脖子上湊了過來。

  脖子上倏地傳來一陣刺痛,江遲景瞪大雙眼撐住鄭明弈的胸口,低聲道:「鄭明弈?!」

  後頸被人牢牢掐住,後腰也被人緊緊箍住,根本無法掙脫。

  鄭明弈把江遲景壓在角落,埋頭在那片潔白的肌膚上,專心地種著草莓。他的胳膊非常用力,像捕獸器一樣禁錮著江遲景,渾身上下都在傳達著一個信息:誰說我不會種草莓?

  監控攝像頭就在頭頂,放雜物的角落位於死角,但典獄長和參觀團就在不遠處,只要有人往這個角落看過來,就能看到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

  大棚里吹著涼涼的風,培養土裡結著一顆顆紅紅的草莓,像是一個個小觀眾,笑眯眯地看著兩人。

  典獄長的聲音從大棚的另一頭傳來,在這空蕩蕩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江遲景的心裡萬分焦急,鄭明弈的膽子簡直大得不像話,他怎麼能在這種公共的地方在他脖子上種草莓?!

  好在典獄長和參觀團的人有說有笑,沒有人發現這個角落裡的動靜。

  江遲景稍微鬆了些力,但他的神經還是高度緊繃,那感覺仿佛在高空走鋼絲時掉落了手中的平衡杆一般,幾乎快要不會呼吸。

  鄭明弈似乎感受到江遲景不再用力掙扎,手上的力度小了下來,兇狠的舔咬也變成了溫柔的親吻。

  其實這時候以江遲景的力氣已經可以把鄭明弈推開,但他雙手抓著鄭明弈的囚服,久久都沒能使上力氣。

  不是他不想使力,而是他的內心有個邪惡的小人在興奮地叫囂,讓他抓緊機會多聞一聞鄭明弈耳側的氣息。

  江遲景不想這樣,但雙手卻控制不住。要說他現在的心情,真是……

  要瘋。

  好煩人。

  江遲景面無表情地回到參觀隊伍末尾,內心把那邪惡的小人暴揍了無數遍。

  都知道理智是個好東西,但每次就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幸好他剛才眼尖地發現典獄長在尋找他的身影,趕緊把埋頭苦幹的鄭明弈給推了開來,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而鄭明弈倒好,心滿意足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一點也沒有幹了壞事的自覺。

  「江警官,你脖子不舒服嗎?」走在一旁的李女士問道。來草莓棚之前兩人聊了許久,已經互相介紹過姓氏。

  自從跟上參觀團之後,江遲景就一直拿手捂著後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脖子出了問題,但實際上他是用手腕擋著脖子上的吻痕。

  不對,不能叫吻痕,應該是狗啃出來的痕跡。

  「沒有。」江遲景左右歪了歪腦袋,示意脖子沒事,「冷氣開得有點足。」

  這理由著實有些蹩腳,獄警的夏季制服是短袖,要是江遲景真感覺冷,應該是抱著胳膊,而不是捂著後頸才對。

  不過好在李女士並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細節,附和了一句「確實有點冷」,接著便問道:「話說這裡有洗手間嗎?」

  男子監獄裡沒有女廁所,偶爾有女性因工作或其他原因來到監獄,需要使用衛生間,都是專門空出一整個衛生間供她們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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