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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周映棠沉默半晌,回答時聲線止不住顫抖:「祁宴他媽的簡直就不是人!」

  *

  和大多數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一樣,祁宴自小就養表面謹慎、內心敏感多疑的性子。

  祁家有正統的繼承人,所以他再怎麼努力,終歸都是徒勞不被承認。

  他並不想當人人喊打的「小三的兒子」,所以求學生涯比絕大多數人都努力。

  也學會用謙謙君子來偽裝自己。

  但很快,他就被社會毒打的不得不接受現實。

  他一沒錢二被祁家打壓,無論付出什麼都得不到成效。

  實在心有不甘的他,在邪念的促使下將目標對準魏家的小公主魏與歡。

  經過一系列追求,成功俘獲了魏與歡的芳心。

  本以為男帥女美的設定,可以讓自己順利借魏家的權勢上位,從而搞垮祁家。

  只是沒想到,魏家二老不僅不承認他,還找了盛氏來聯姻。

  說好聽點叫「強強聯手」,說難聽點就是想在他頭頂耕耘一片青青草原。

  這讓自尊心極強的祁宴如何能忍?

  在他的觀念里,魏家這一舉動無疑「你既然對我不仁,就別怪我無義」,於是打著求學的名號,將魏與歡帶去倫敦。

  以他被祁家繼承人處處打壓的處境,自然不可能申請倫敦名校舒舒服服讀書。

  將魏與歡騙走,也只是想多一個籌碼。

  反正不是說盛氏CEO聽中意魏與歡的嗎?那就給他這機會。

  呵,一個巴掌拍不響,能被盛雲淮憐惜,魏與歡能幹淨到哪兒去?

  指不定也和京圈那些上流人士一樣,打心眼裡看不起他。

  背地裡只怕早和盛雲淮有了不少交易。

  抱著這樣的揣測,在倫敦的日子,起初先是監視魏與歡的交際,試圖抓住她和盛雲淮偷。情的蛛絲馬跡。

  監視近半個月,一無所獲。

  這時他的生意正值下跌,於是夜夜和黑人買醉回來,疑神疑鬼對魏與歡進行言語嘲諷。

  第二天醒來,則各種悔恨認錯。

  四月中,得知合伙人蔣遲有了自己的公司,霎時從買醉中清醒,排除阻礙後,決定向姜修言這位姜家繼承人求助。

  商人不做賠本的買賣,為了讓姜修言相信自己,祁宴許諾了一堆可謂扒了層皮的好處。

  明知這交易不值得,但他還是咬牙答應。

  反正已經一無所有,還有隨時被蔣遲逐漸反咬吸血的可能,倒不如孤注一擲。

  也沒有比現在更壞的情況了。

  在姜修言的幫扶下,他的生意逐漸有了起色。但嗜酒也越來越凶。

  過度酗酒傷神傷腦,魏與歡的好意勸慰,卻被他惡意扭曲成嫌惡。

  他的大男子主義受到了挑釁,覺得魏與歡拿他和盛雲淮相比,所以日復一日看不起他。

  魏與歡直言對他太失望,已經準備辦理回國手續。

  可惜低估了祁宴的無恥。

  當晚砸了魏與歡的平板和筆記本等通訊用具,不由分說把她鎖在出租屋內。

  知道魏與歡和她們有聯繫,生怕引起懷疑,起初謹慎會冒名發消息。

  之後有一次醉酒,魏與歡拿了手機想求救,卻被驚醒的他甩了一巴掌。

  手機隨之被踩碎。

  這也是運動會之後就聯繫不上的原因。

  不止如此,他還理直氣壯帶回各種各樣的熱辣美女,當著魏與歡的面兒行樂 。

  若魏與歡怒罵,輕則耳光招呼,重則拿了強力膠帶直接黏住她到雙唇。

  那些熱辣美女不止不會同情,還會各種搔首弄姿來配合祁宴。

  在她們眼裡,這個黃種人是少有的活好。

  何況當著他對象的面各種開放式play,豈不是更刺激?

  說到這,周映棠的瞳孔已經充了血。

  「人渣!!!」作為聽者,溫書遙也好不到哪兒去。如果不是條件限制,只怕已經提了把刀砍向那畜生。

  實在不敢想,這短短兩個多月,魏與歡的生活究竟有多水深火熱。

  「……」不知深呼吸了多少次,周映棠才將胸口的那股鬱火控制住,她緊緊抓住溫書遙的手腕說,「好在,盛總已經把人救出來了。」

  盛總?

  見她眸光似有疑惑,周映棠解釋:「就是被那畜生揣測和歡歡有染的盛雲淮。」

  「……」大抵想到了盛意初,她慢慢冷靜了些:「歡歡現在怎麼樣?」

  「在醫院,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周映棠搖搖頭,「不過那畜生已經被盛總控制了,所以我們才聯繫不到。」

  只要魏與歡獲救比什麼都好。

  默了默,溫書遙張了張口,卻不知把最關切的該怎麼問出口。

  「這些都是姜修言說的,切實可信。」說到那三個字時,周映棠眼底有傷慟一閃而逝,快得讓溫書遙完全補捉不到。

  「……」已經有一個閨蜜遭了畜生的毒手,溫書遙實在不敢再心生大意。

  於是輕輕回握住周映棠問:「……棠棠,他是不是逼你做什麼了?」

  這種唯利是圖的涼薄商人,何況曾經還和那渣滓有過合作,怎麼可能好心告訴周映棠這些?

  溫書遙不想再看到周邊任何人受到傷害了。

  「……他能逼我做什麼?」沉默片刻,她瀟灑擺擺手,「做了個小小的交易而已,不過為了閨蜜,就是龍潭虎穴也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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