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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思音跟著爺爺去打招呼,招待賓客的蔣二奶奶見她便露出可親的笑容,挽住她的手親自為她引薦名流太太們。

  今天來這的都知道這不是一場簡單的生日宴,另有名目。只不過蔣家跟寧家這一場聯姻鬧得起起伏伏沸沸揚揚,到現在也沒個准信兒,究竟是哪位孫子要迎娶這位寧家千金。

  不論如何,寧思音作為蔣家未來一員的身份毋庸置疑,背後又有財大氣粗的寧家,太太千金們對她都十分客氣。

  壽星蔣昭野的傷看來是好得差不多了,腦袋後面縫過針的地方不知用了假髮片還是什麼做掩飾,一點也看不出來痕跡。

  他穿了件黑色收腰西裝,白襯衣上領結系得端端正正,原本正耷拉著臉不耐煩地跟在蔣伯堯身邊,一錯眼瞧見她,臉色變幻幾遭,最後定格在介於鬱鬱不樂與忍辱負重之間的不爽憤懣。

  好像還在瞪她。

  都多久了還記仇呢。

  寧思音沒搭理,從容優雅地移開「未來三奶奶」的視線。

  認了些重要的人,蔣二奶奶看她有些累了,便叫傭人領她去休息:「你先去歇著吧,這裡還有得忙,待會兒開始了我再讓人叫你。」

  寧思音被領到西側偏廳躲清閒。蔣措也在。

  他罕見地沒有穿毛衫或休閒裝,而是一身端正得體的白色禮服。寧思音看了一眼,視線剛移開忍不住又飄回去,仔細端詳。

  白色的西服款式年輕,剪裁合體,在他身上一切都恰恰好,紙片似的腰與修長的腿讓他像是剛剛從漫畫裡走出來一樣。

  寧思音「哇哦」了一聲。

  蔣措從窗邊轉身,他還未戴上領結,襯衣領口松松垮垮地開著一個小小的角度,露出半截顯著的鎖骨。

  「很帥嘛。」她說。

  蔣措輕輕挑眉,慢聲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行吧,忘記你自戀滿級。

  寧思音假裝不經意地將目光移開:「旺仔呢。」

  「在樓上。」蔣措說,「賓客多,不方便放它出來。」

  有些人怕狗,有些可能對狗毛過敏,這樣人多的場合狗被關起來很正常。

  不過。寧思音看著悠閒地站在蔣措旁邊的站架上的鸚鵡,不禁感受到了物種之間的不公平。

  鸚鵡的白毛跟蔣措的白色禮服異常相配,它今天看上去精神抖擻器宇軒昂,高昂著小鳥腦袋在站架上高傲地踱步,不時低頭用嘴整理自己的羽毛,也是很愛美了。

  宴會上熙熙攘攘的聲音傳到偏廳,寧思音脫掉高跟鞋放鬆兩隻腳。

  桌上有茶點有水果,蔣措在看書,她低頭看手機。

  有段時間沒在網絡上大範圍看到自己的名字了。今天蔣家的宴會上將會正式公布婚訊,圈內幾乎都得到了消息,紛紛開始猜測最後究竟花落誰家。

  蔣明誠、蔣暉彥、甚至分家幾個名氣大的年輕男性猜了一圈,連怎麼看都沒戲的「前任未婚夫」蔣昭野都有人站,唯獨沒人猜到正主,蔣家這個神秘的……

  「噯,我剛才聽見我爸媽說話,跟寧思音訂婚的好像是他們家小三爺。」

  走廊交錯的高跟鞋聲中,響起年輕女性壓低的嗓音。

  幾個人結伴從宴會廳的方向走了過來。

  勁爆的小道消息立刻引起強烈反響:

  「不可能吧!」

  「小三爺不是跟大爺二爺同輩的,蔣昭野得叫爺爺?」

  「天吶,蔣昭野的前未婚妻和他爺爺訂婚,這也太誇張了吧。」

  「我媽跟二奶奶很熟的,不會有假。」

  「我天!」

  「你們見過那個小三爺嗎?長什麼樣啊?」

  「沒有……」

  「我也沒,不過聽說他不是有病嗎?」

  「對啊,聽說身體很差的,沒幾年活頭了,這幾天都沒怎麼聽說過他的消息,我都以為他已經……」

  「怎麼會是他呢,蔣家最沒用的就是他了吧,沒希望繼承家業,還有病。」

  「所以說,寧思音到最後找了一個病秧子啊。」

  有人輕哼:「野公主跟病秧子,我倒覺得他們倆挺配的。她又不是寧家的正牌孫女,要不是唯一的孫子死了,你覺得寧光啟會把她接回來?」

  「說得也是,要接早就接了,不會讓她在外面流落到十八歲。」

  ……

  偏廳里過於安靜,蔣措總像不存在似的,待在一個地方就毫無聲響。寧思音低垂著眼,將外面走廊的對話聽得一字不落。

  一樓的隔音效果比三樓真是差多了,蔣措肯定也聽到了。

  是。

  她並不是天生的小公主。

  她小時候是在福利院生活的。懂事之前被一對夫婦領養,過著艱苦貧窮的日子,直到十八歲,才知道原來自己有個這麼有錢的爺爺。

  關於她為什麼流落在外,爺爺沒有告訴她。除了他,寧思音也無從打探。

  但寧家大變活人認回這麼一個孫女,外面總會有些傳言,東拼西湊,結合從小沒少看的狗血倫理電視劇,猜也猜得出自己的身世。

  據說她的父母是大學同學,曾是一對戀人,有她的時候二人都還是二十剛出頭的年青人——這就排除了什么小三出軌婚外情的爛狗血。

  想必是因為她的媽媽身份不夠高貴,不合爺爺的意,入不了寧家的門,或許中間還經過一些棒打鴛鴦的老傳統,最終導致兩人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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