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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是低頭含住她唇瓣,再無間隙。

  動作逐漸激烈,陳是帶她轉了個身,把牆面當他們暫時的倚靠。

  他單手撐牆,關節用力,俯低深吻,親到耳根和後頸都漫出一層紅潮。

  意亂情迷間,歸庭月捏緊了他衣襟,後來腳軟得不行,雙手往上移,搓揉他的面頰、耳朵和頭髮,最後只能掛住他脖子。

  耳朵里都是雙方急切的喘息。

  歸庭月猜自己可能再添新疾,名叫皮膚饑渴症,她的手幾乎是不自覺地,摸入他T恤後擺,在男人骨骼分明的背部移行。

  陳是停住,氣息聲很重地笑了一聲,停在她耳畔:「想幹嘛?」

  他聲音低啞,帶點輕佻,性感得要命。

  歸庭月趕緊把手抽回來,攥拳,舉高,作投降狀,迅速撇清關係:「是它們先動的手,跟我沒關係。」

  還沒說完自己先繃不住地笑場。

  陳是勾唇,拉開間距。下一秒,他兀自脫掉上衣,勁瘦的上身於她眼前展露無遺。

  歸庭月差點尖叫,別開臉,又忍不住偷瞄,裝不好意思:「你才想幹嘛?」

  陳是甩開散亂的劉海,露出英挺眉眼,又看一眼門,戲謔:「趕緊摸一會,我要下去了,再待著你弟要打電話了。」

  「他敢,」歸庭月笑著裝嚴厲,隨即發現他親得胸口皮膚都紅了一片,不由問:「陳是你是不是不太能喝酒?」

  陳是蹙眉:「怎麼忽然這麼問?」

  她用食指戳他胸腔正中央:「這兒都紅了,我猜你喝酒應該也很容易上臉。」

  他跟著看一眼,不否認:「嗯,是容易上臉。」

  歸庭月問:「那容易上頭嗎?」

  陳是說:「也有點吧。」

  歸庭月垂了垂睫毛,別有用心問:「你這會上頭嗎?」

  陳是盯她幾秒,雙手架住她腦袋,惡作劇地搓亂她頭髮,又在女生揚手牴觸前將她攏來身前,抱著緩解和壓制其他情緒。他低聲吐出一句渾話:「怎麼不問我想不想上你?」

  歸庭月紅著臉把他推遠。

  陳是站定,扯了個笑,撿起地上的T恤,套好:「走了,我去叫你弟,你收拾好發條消息給我,我們下去吃飯。」

  歸庭月點點頭,扒在門框上目送男朋友遠去。

  第三次回頭見女朋友腦瓜子還杵那,陳是撇手:「進去吧你。」

  她這才縮回去。

  下行電梯裡,陳是心不在焉地站著,又莫名其妙地笑。他忍住,對著銅鏡似的牆壁調整好表情,才走出去。

  —

  回到房間,歸林風已經斜靠在床頭橫屏打遊戲。一見陳是,他就甩來意味深長的一眼,端正坐姿:「偶像,我把靠陽台的床給你,靠廁所的床給我,這個分配很無私很高尚吧。」

  陳是停在桌前扯包鏈,嗯一聲說:「謝了。」

  歸林風桀笑:「姐夫你好快,我一局遊戲都沒打完。」

  陳是頓住,把自己的頸枕摔過去,砸他懷裡。

  歸林風戴自己脖子上,討饒:「好了,不說了。」

  放好衣物和洗漱用品,陳是坐去單人沙發上,也看自己手機,眼神慢慢失焦,若有所思。

  聽到「victory」的提示音後,他看向歸林風:「小風,問你件事。」

  床上的男生抬眸:「嗯?」

  陳是問:「你姐的事,方便說麼?」

  歸林風笑意立斂,撇開手機:「我姐什麼事?」

  陳是彎唇:「別緊張,我知道你姐大概的狀況,就是想問清楚。」

  歸林風肩膀一垮,不再警惕:「你想問什麼?」

  陳是沒有旁敲側擊:「她是傷到腳還是腿?以後完全不能跳了麼?」

  歸林風面色驟黯,悶了會才說:「也不是完全不能,但像以前那樣跳是沒可能了。好像是為了以後能正常走路,不影響生活,做了個距骨上面的手術,所以不能再再高強度地訓練和演出了。對她來說就是毀滅性打擊。我姐以前可是台柱子,演出之餘還能教課的那種,我跟著我爸媽看過她好幾場演出,《天鵝湖》,《胡桃夾子》,《吉賽爾》,《梁祝》……沒有她跳不好的,她在台上的那種伸展感真是絕了……」

  少年一臉愧悔:「後來她因為情緒問題住院和搬家,以為我不知道,騙我說去機構復健,其實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當時忙中考,實在沒辦法,感覺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

  講著講著,他紅了眼眶,語氣悵然:「你都不知道我姐以前跳舞多好看,你看不到太可惜了,而且她超喜歡跳舞,回家休息都在練基本功。」

  「唉……」歸林風雙手搓搓眼睛,嘆氣:「我媽前陣子還跟我說我姐名字沒起好,給她起了這麼個名字,寓意不行,好好一小姑娘走不出來,把自己困在心裡的院子裡,當時要起個自由自在的,像小太陽一樣的名字就好了。」

  歸林風輕輕抽氣,看向他:「不過多虧你,這次看到我姐,我感覺她狀態好多了。」

  陳是斂目一笑:「你說反了。」

  歸林風不解:「啊?」

  陳是沒有接話。

  過了會,他點開微信,找女朋友說話,問她:好了嗎?我上去接你。

  歸庭月:等會。

  並補充:想再跟你在微信里多二人世界一下。

  陳是勾唇,沒有隱瞞自己不久前的調查:剛從你弟這套了不少你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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