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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殿下,屬下這就著手去操辦。」

  楚嘉熙淡聲道:「如今雨越發小了,等天亮時,務必讓京城的人都知道此事,知道這個不祥之兆的事情。」

  「您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楚嘉熙勾起一抹薄涼的笑,道:「我這位太子哥哥,是該忙起來了。」

  雷火之事遠遠比楚嘉熙想的還要順利,當天亮時,眾人皆對夜裡發生的事情議論紛紛,有甚者都開始往鬼怪邪說聯想,但不論如何,太子的麻煩已經開始了。

  對於東宮的其他人而言,夏婉然要自在瀟灑的多。好似那些煩心事都與她無關,不過的確如此,她現在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著,日子無比的滋潤,她只記得好好照顧著肚子裡的這個寶貝,其餘的事情她一概不管。

  只是東宮的院子因雷火而燃起的事情,讓她有了抱怨,說道:「我平時就愛在那邊賞風景,現在什麼也看不成了。」

  夏婉然撅著嘴,悶悶不樂,身邊伺候的宮女則給她說了另外的奇事兒,夏婉然一聽,驚訝地說道:「你說那院子被燒的就只剩下木架子和漆器,其餘的全部都給燒的乾乾淨淨?這...可太奇怪了!」

  「對啊,所以東宮的太監宮女,都不敢往那邊走了,就怕...惹上什麼不乾淨的。」

  夏婉然聽言,瞪圓了眼睛,指著宮女說道:「來人啊,把她給我拖下去掌嘴,讓她知道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你也真是狗膽包天,什麼話都敢對主子講,也不怕髒了我的耳朵,要是我有個好歹,你十條小命兒也賠不起!」

  宮女苦苦求饒,但夏婉然撇過臉不去看她,端著清茶,淺酌。

  處置了這麼個無關緊要的宮女,讓夏婉然的情緒有了好轉,她抬起手來,眼尖的宮女就伸手攙扶起她,夏婉然得意地笑了笑,這種日子讓她感到一種暢意,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感覺真是美妙。

  「出去轉一轉。」

  或許夏婉然並不知道,什麼叫做爬得越高,摔得越痛。

  太子近來忙的焦頭爛額,人一旦倒霉,就連喝口水都塞牙縫。

  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在朝堂上會有人再提起那個死人,明明他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可他就是一直陰魂不散,無論自己將一件事做到什麼地步,總有人會把自己與那個死人對比。

  他已經死的透透了,憑什麼還有權利來跟自己對比?他不就是占了一個嫡長子的先機麼?如果他不是嫡長子,他根本就不如自己!

  太子抬腳踹翻了茶几,他陰沉著臉,眉宇間的鬱氣凝結,他喪失了修養,指著牆破口大罵:「楚嘉琛,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活著給我找麻煩,就連死了也不放過我,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讓你死無全屍!」

  憑什麼他就能活在眾人的心裡,而我這個太子,永遠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中。同樣都是父皇的兒子,他就像是鶴立雞群中的那隻鶴讓人一眼就只能看見他,再也看不見旁人。

  太子神色變得癲狂,站在原地大笑不止。

  「你已經死了,你死了!」

  太子發泄了全部的火氣後,收起了臉上的陰鷙,他整理著衣襟,面帶微笑,步伐穩重,如雲中明月般,讓人可望不可及。

  他並沒有發現,他越來越像他心裡最恨的那個人。

  *

  四合院裡,樹蔭之下。

  一張棋盤,黑白兩子,勢均力敵,清脆的落下白子,聞人翎收回了手臂,背脊挺拔,清雋儒雅。

  「我輸了。」

  楚嘉琛望著聞人翎,仿佛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他從容地一顆一顆的撿起黑子。

  聞人翎笑望著他,雙手揣在袖口裡,未動。

  楚嘉琛無奈地搖搖頭,任勞任怨地幫他也撿著白子。

  「你打算什麼時候現身?」

  楚嘉琛笑容淡然,說道:「不到時候。」

  聞人翎便不再追問,仰後倚靠著樹,靜靜地感受著耳畔的風聲。

  「楚嘉熙的幕僚十個也比不上你一個。」

  聞人翎能聽他說起楚嘉熙,感到很是驚訝,「你們兩個這是交手了?」

  楚嘉琛挑眉,不置可否。

  他微微眯起眼睛,透過枝頭的樹葉縫隙窺見絲絲縷縷的陽光,道:「我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翰林院的人,幫不了誰。」

  楚嘉琛笑意變深,只要聞人翎保持態度不變,那他就永遠不會與聞人翎便成陌路人,聞人翎的確是個聰明人,他在知道自己的重生後,很快就做出了應對,不偏向任何一人,變為中立。

  「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對我說了這場突如其來的雷擊的事情。」

  聞人翎前世遠遠沒有這一世過得順暢,他現在早早到了京城,其實在前世的時候,他還老老實實的待在徽州,聞人翎會知曉這件事情,是他偶然在書院聽同窗提起,因為太過奇異,所以便一直記在心裡。

  「你少上門見我,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聞人翎沒好氣地說著,像楚嘉琛這人,多一個人見到他,就等於多了一份危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每次都冒險出門。

  「你這次安排的這麼妥當,看來手中沒少捏著宮裡的人,可為何還是蠢笨的中了別人的計?」

  聞人翎這話就是在揶揄楚嘉琛,畢竟他在楚嘉永的身上摔了這麼個大跟頭,所以聞人翎心裡一直有個困惑,楚嘉琛為何會敗在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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