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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備孕不過是她突發奇想的一個念頭,本就覺得羞恥,現在又聽沃克讓她別急,頓時臊的更厲害了。

  她頭都不敢抬地應著沃克,一心想他趕緊離開,不過在他離開的時候,卻忍不住又叫住了他。

  「沃克醫生…」

  哦,上帝,他要收回之前的想法。

  這個聲音一點也不美妙!!

  沃克腳步一頓,硬著頭皮轉身問道:「小夫人,還有什麼事?」

  「就是…咳,」聞梨眼神飄忽地說,「今天這個事吧,嗯,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別跟哥哥說了。」

  沃克見她沒要問其他,這才鬆了口氣說:「好的,我知道了。」

  他笑著轉過身,但是笑容在轉身的剎那驟然斂了起來,舒展的眉眼也隨之擰在了一起。

  其實關於備孕這方面的問題,江闕比聞梨上心無數倍。

  他早在好幾個月前就跟他詢問過相關內容,但…

  沃克先生想起江闕長期一直在服用的東西,輕輕嘆息了聲。

  -

  在一眾人的悉心照顧下,聞梨身子恢復的很快,終於被江闕允許能隨意下床走動,而不是做什麼事都被他抱著了。

  這天正好是臘月二十四,南方人俗稱『小年』。

  需要撣塵掃房子,辭舊迎新。

  別墅其他地方自然有宴叔跟其他一眾傭人打掃,但是關於這件臥室吧,江闕軸,不肯別人進。

  沃克醫生他們進來一趟,他都非要他們穿上無菌防護服,生怕他的地盤沾染上其他雄性生物的『惡臭』氣息,更別提其他人了。

  再說,江闕不是什麼天生養尊處優的優渥富家公子。

  他是泥潭裡摸爬滾打著長大的野草,比誰都韌。

  他能吃苦,肯拼命,什麼事都做過,更別說整理房間掃塵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尋常小事了。

  反正往年都是他親自來的。

  江闕在落地窗前架好從宴叔那拿來的A字形梯子,一邊卷襯衣袖子,一邊朝聞梨說道:「阿慈,桌子上面有零食和漫畫,你去那邊坐著,別在這邊把身上弄髒了。」

  聞梨忙著搗鼓從宴叔那拿的報紙,聞言,頭也不抬地直接拒絕道:「不要,我跟你一起。」

  江闕不贊同道:「阿慈聽話,這邊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去…」

  話未說完,小姑娘就將那頂用報紙弄成的防塵帽扣在了他頭上。

  他無奈伸手摸了摸,倒也沒摘下來,「這是什麼?」

  「防塵帽啊。」聞梨把另外一個扣在自己腦袋上,眼睛亮亮地說,「哥哥,好不好看啊?」

  報紙弄成的尖尖帽子,粗糙而劣質,能有什麼好看的?

  尤其江闕疼小姑娘,平時給她的吃穿用度都極盡做到最好。這種東西,他是不願意她碰的。

  但再好再貴的東西,都比不上小姑娘親手摺的東西。

  江闕摸摸她腦袋上那頂醜醜的防塵帽,指尖緩緩向下,落在小姑娘的臉頰上,柔聲道:「好看。」

  明明在說防塵帽,聞梨卻莫名覺得男人說的是自己。

  她臉上熱了熱,卻也還是捨不得地在他掌心裡蹭了蹭,彎著嘴角愉悅地『嗯』了聲。

  陽光落在小姑娘臉上,將她粉腮上的細小絨毛都照的清晰可見。

  盈盈可口,誘人採摘。

  江闕眸子暗了暗,拇指指腹在小姑娘下頜上輕輕摩挲了下,啞聲哄道:「阿慈,你身子才剛好,別鬧我。」

  「……」

  聞梨動作一頓,小臉一囧。

  她什麼時候鬧他了?

  不過經此一說,聞梨才陡然想起來,之前除了特殊時期之外,江闕每天都會纏著她。但是自從生病到現在,他好像一次都沒碰過她。

  聞梨的表情頓時有些微妙。

  小姑娘藏不住事,小腦袋瓜子裡面在想什麼,江闕只肖看一眼就能看明白。

  他捏捏她的小下巴,好沒氣道:「快去邊上坐著,別鬧。」

  「沒鬧。」

  聞梨索性直接鑽進了男人的懷裡,又擔心把帽子弄壞,就踮起腳尖將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

  「哥哥,我想跟你一起。」

  江闕從善如流道:「我打掃,你在旁邊看著,沒讓你出去。」

  「……」聞梨噎了下,惱道,「哥哥!」

  「好了,」江闕見小姑娘真的生氣了,笑著哄道,「阿慈,梯子太高了,你上去我不放心。這樣吧,在下面給我遞東西好不好?」

  聞梨只要有是可干就行,「好。」

  江闕見小姑娘來了精神氣,捏捏她的小臉說:「黏人精。」

  『黏人精』偏頭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憤憤道:「你怎麼老給我取一些稀奇古怪的外號啊?」

  江闕笑著把手指往小姑娘嘴裡餵了喂,「現在給你咬,待會幹活之後髒了可就不能隨便咬了啊。」

  聞梨泄氣地鬆開他的手指,悶悶道:「哦。」

  三秒鐘後——

  不對,剛剛她說的是什麼來著?

  聞梨快被江闕氣哭了,苦著小臉叫道:「哥哥!」

  江闕見此,這才笑著抬起小姑娘的下巴,俯身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落下蜻蜓點水的憐愛一吻。

  「阿慈,你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給我取些稀奇古怪的外號。」

  「比方說——」

  「老公。」

  聞梨連『哥哥』這種羞恥的稱呼都能當著別人的面叫出來,其實再喊聲『老公』也沒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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