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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永:「飛靈你要什麼直接說,我去給你買。」

  「不用,我本來欠你一頓飯,這算抵了,你最近這段時間別來找我就行。」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接受我呢。」

  她提出的要求,姚永不太願意,擺出一張苦瓜臉。

  葛飛靈為了更好地擺脫他,耐著性子說:「不是我不接受,我覺得你對感情很兒戲。」

  「哪有啊!」姚永反應極大,「飛靈,這輩子我只追你一個人。」

  「可你……」葛飛靈憋出哭腔,垂下腦袋裝出咽嗚的樣子。

  姚永見狀心臟縮成一團。

  葛飛靈在對方又想上手之前,用哭腔控訴:「你就是兒戲,我還沒答應你就敢在食堂公然抱我,那要是我答應了,你豈不是做更過分的事…」

  對方是個不懂彎道的粗神經,一見她哭就慌了手腳,忙不迭給她保證:

  「真的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就……飛靈你放心,我以後絕不會再做出格的事了,你就,就原諒我一次。」

  她低著頭,不著痕跡地接話:「我不信,除非……」

  姚永被逼急了開口:「除非什麼,只要飛靈你說的我都能做到。」

  終於等來對方的承諾。

  葛飛靈抬起頭掩面,哽咽著:「那你先能三個月不來找我麼?」

  「這……」

  一察覺到他的猶豫,葛飛靈繼續無聲地啜泣。

  「好好,我答應你就是!」姚永咬牙答應下來。

  葛飛靈的哭聲終於停了,遮著雙眼,羞羞答答地講:「那我就信你一回,不許反悔。」

  「那肯定……」姚永笑得比哭還難看。

  六點十八分。

  葛飛靈解決姚永耽誤了些時間,比往常晚了點。

  景浣沒在座位上。

  有點稀奇。葛飛靈環視一周,得出他可能去辦公室或者遲到的猜測。

  她坐下,開始整理桌面雜亂的卷子。

  翻到一張字跡不像自己的草稿紙,葛飛靈把正反兩面都看了一遍,發現是景浣沒寫完的解題草稿。

  可能桌上太亂,他的東西不知不覺中混進來了。

  葛飛靈掀起紙張,徑直放回隔壁的桌子,物歸原主。

  一滴滾燙的水滴忽地刺到她的脊背。

  ……談不上很痛,就是被嚇了一跳。

  她正要伸手去摸背後的校服,景浣的聲音落入她耳內:「對不起,我裝的水很燙,你沒傷到吧?」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比她更快碰到她的背。

  還壓住了她的尾指。

  比姚永更越界的接觸,她的大腦一時死機。

  葛飛靈輕顫,還沒來得及拒絕同桌突如其來的關心,背部的布料一熱,似乎更濕了……

  他的手也是濕的??

  「你別……」她不由自主往裡靠,躲著對方的觸摸,話音未落,景浣又將水杯放到她的桌面,一手支撐著她的背,一手在她眼前伸過,去抽他桌上的紙盒。

  稍厚的校服袖子擦過她的鼻唇,他恰好將她困在雙手之間,形成一個封閉的圈。

  頓時,滿鼻腔都圍繞了他身上沐浴過的味道,和校服料子上的肥皂香。

  葛飛靈沒有提前準備過,像對姚永那樣全身抑制不住地抖,而不知怎地,她的顫抖似乎還滿足了景浣。

  「我幫你擦乾淨,別急。」景浣會錯意地愈發順著她的背摸,輕輕按摩幫她放鬆。

  對方突然的軟化來得奇怪又詭異。

  葛飛靈正要說話,他又伸手去抽紙巾,偏偏不把紙盒拿近些,每次抽紙巾都不輕不重地磨過她的臉頰,唇瓣和鼻尖是重災區,已經被他磨紅了。

  「謝,謝了,我自己來就行。」她好不容易壓下了生理厭惡,縮回自己的手指,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個過程她一直看不見景浣的神色,等到景浣鬆開她的背,她好了些許,呼吸淺淡,微涼的指尖又握住她的下巴。

  葛飛靈的呼吸一窒,吃驚地抬眸,景話半彎腰,對上她的目光,絲毫沒覺得不妥,將新的紙巾放到她唇邊。

  「你是不是有點過敏,嘴唇怎麼這麼紅。」

  他像個照顧小孩的家長,無奈地笑,又來擦她的臉。

  葛飛靈恍然想開口,紙巾野蠻又溫柔地沿著她的唇柔軟地碾壓。

  她蹙眉,指尖撐著椅子泛白,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

  對方不是姚永,要是貿然推開了估計又會喪失辛苦建立起的好感。

  推不是,不推也不是。

  葛飛靈躊躇不決,這個時間景浣已經坐回座位,輕輕扭過她的一半紅彤彤的臉,仔細地根據她紅得鮮艷的唇瓣擦。

  她似乎並沒發現她已經不抗拒他的擦拭了。

  想東西想得太投入,任由他主宰。

  景浣揚著嘴角,拆了一包濕紙巾,替她清理蹭到他校服上花粉的臉。

  紙巾包裹著指尖撫到她花瓣般的上唇。

  當意識到對方似乎有意無意地玩弄自己的唇時,葛飛靈忽然回過神,推掉他的手。

  力道很輕,驚慌多於厭惡。

  濕噠噠的紙巾掉到地上,發出同樣輕的聲響。

  「怎麼了?」景浣問她,神態自若。

  他看著面前被擦得唇鼻微腫的女生,不知是過敏還是皮膚太脆弱,她微怔著,精緻的五官哪兒都好,偏偏嘴唇紅腫,原本淡粉的顏色現在像滴了血,又像被什麼狠狠蹂/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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