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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師叔!」看到懷濟,慕森看到了救星。可圍攻慕森的幾人並未停下手來。直到被扔嚮慕森的石塊在空中化為齏粉,為首的痞子才轉身看向懷濟,「你們是一夥的?」

  懷濟以直接施法將方才動手的人都捆了起來作為回應。鬧事之人落於下風便威脅要報官,懷濟遂了他們的意,直接打包送到官府,又對為首的痞子施以真言訣。

  原來是此處地痞見幾人年少,聽聞幾人初來乍到,方才替人診病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想必掙了不少錢。便急急將家中癱瘓老父抬來。若能治好再想辦法賴了診金,若治不好,便訛上一筆。地痞又夥同附近的醫館大夫直言慕森慕雲是妖道。方才被治好的也有幾人被蠱惑,砸攤子扔石頭比被搶了生意的人還使勁。

  多是些欺軟怕硬之輩。

  懷濟讓慕森慕雲退了參與了鬧事的病人診金,又抽回兩人耗費在這些人身上的修為。很快,原先佝僂的仍佝僂,咳嗽不止的又不停清起嗓來。

  慕瓊慕瑤御劍尋來,想必也是情急,顧不得不可在城中和百姓面前御劍規矩了。

  「小師叔!師弟!」

  「我們去一戶人家裡看水井,差點被鎖在屋裡。」

  「還有人給往給我們遞的水裡下了藥。」

  「師妹喝了一口覺得不對很快吐出來了。」

  「他們竟然想把我們綁了賣去……賣去……」

  幾人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懷濟先將師侄們帶離這些是非,再做寬慰。找了間便宜的客棧,男女各要了一間房。先聚在一起開個會。

  「小師叔,山下的人真是這麼……這麼令人生厭嗎?」向來平和的慕森也不禁發問。

  「眾生各異,不能一言蔽之。」其實懷濟也挺討厭一些人。

  「明明我們是去幫他們的,他們竟然恩將仇報!」慕雲忿忿。

  「我不想幫那些人了。」慕瓊回想起下午的事心有餘悸。

  「師姐,其實我們也遇到過不少好人呀。像下弦月事件里,苗寨那些山民明明剛脫困還很害怕,可看到我們一夜未歸,也大著膽子上山來尋我們。」

  倒也是。

  「小師叔,你之前下山的時候遇到過壞人嗎?」

  「有過。」

  「那小師叔懲罰他們了嗎?」

  懷濟搖頭,「我只是沒有滿足他們都祈求。」

  懷濟想起隨懷安義診時聽他說的故事,還有末了師兄說的那句「真希望你不用明白這些。」

  下山之前先切身體驗人間世事,領悟自己所求為何,應如何。這便是試煉樓的意義所在吧。

  累了一天,沒尋打聽到什麼消息。幾人先休息,等著入夜,或許能在夜裡尋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夜色漸濃。喧囂的揚州城漸漸歸於寧靜。只有少數勾欄酒肆青樓仍傳出絲竹之聲。

  「師妹醒醒。」慕瓊好像聽到了有少女在哭,啜泣聲讓她倍感揪心,難以入眠。

  「師姐再讓我睡會兒吧。」慕瑤翻了個身。

  不一會兒,有人敲門,是慕森。

  「師姐!」

  慕瑤也醒了過來,「稍等,是要出發了嗎?」

  「嗯,小師叔和慕雲已經下樓了。」

  慕森見慕瓊心事重重,以為師姐還在介懷下午的遭遇,便出言安慰。

  慕瓊搖搖頭,「不是。我好像聽到有什麼人在哭,像是個女孩子。」正說著,慕瓊又聽見了。

  很快在一處水井尋到哭泣聲源頭,慕雲欲拔劍。

  「且慢。」懷濟出言阻止,又施以法術。拳頭大的光團變作少女的鬼魂,還是死時的樣子。

  懷濟擋在兩個女生身前,「別看。」

  少女是遭放干血而死,脖頸四肢的創口觸目驚心,坐在水井旁低頭哭泣。

  「小師叔,沒事。」

  慕瓊很害怕,還是繞過懷濟走到少女面前,蹲下身問:「我聽到你在哭,你受了這些傷一定很疼吧。」

  少女擦乾血淚,揚起慘白的臉對慕瓊微笑。「你們竟能看到我。」

  「你身上的傷是何人所為?」懷濟從少女的死狀推測她應該是死於某種邪術。

  少女想搖頭,以手撫上被深深割破的脖頸又止住了。

  懷濟不忍,張手施法暫時癒合了少女的傷口。慕瑤放下虛捂雙眼的手,也走近少女柔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

  少女自稱阿蘭,揚州下屬鎮上的人。幼時父死母改嫁後隻身投奔到伯父家。因堂哥到了成婚的年紀,家中原是要將她送去給堂哥換/妻,不過恰逢有富商來鎮上買仆,出手闊綽,阿蘭的伯父便把她賣給了富商。因為阿蘭已經十三歲了,過了培養瘦馬的年紀。很快,管家將阿蘭和同鎮上幾個少女一齊帶來揚州,高門深院。阿蘭和同行的少女們還以為真是進大富人家為仆。

  可噩夢就此開始。少女們像關在籠中等待屠宰的雞,不久輪到阿蘭了……

  阿蘭並不知道富商是誰,也不知道拘禁她們都宅邸具體在何處。死時太過痛苦,即使成了鬼也本能般回想不起。似乎有幾個蒙面人做著什麼奇怪的舉動。

  阿蘭想回家卻尋不到歸家之途。只得坐在有幾分相似的水井口哭泣,她常來水井處浣衣,稍感親切。

  原來揚州城中有人修煉邪術。以少女為祭,以血為養。

  懷濟想將阿蘭的鬼魂暫時收入隨身攜帶的縛魂囊中,可阿蘭很害怕濟辭劍的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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