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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確實很不錯，」時流雲直起背, 邊伸手從車裡拿了幾盒牛奶巧克力重新擺回貨架上，邊說：「不過我比較喜歡純黑的。」
霍遷低頭笑了下, 默默從貨架上再拿了盒醇濃黑巧放進車裡：「我也是。」
「那霍總跟我的口味還挺像的？」時流雲往前走了幾步。
霍遷推著推車也慢慢往前走：「確實。」
簡短的對話結束, 時流雲也沒再主動找霍遷講話, 一邊踱步一邊看到什麼感興趣的就往後一扔，霍遷在他身後跟著, 視線在他背影上，時不時拿起他一件件丟進車裡的東西看看。
推車裡東西漸漸豐富起來，時流雲果然很喜歡新奇的東西，一次性人像紋身貼，上窄下寬的杯子，手裡還拿了顆多肉。
霍遷看了看，將剛才被時流雲放進車裡的最新口味的方便麵重新放回貨架上。
算了，這種東西吃了對身體不好，還是不要了。
他默默盯著時流雲背影繼續往前走, 超市最是煙火氣濃厚，一路上擦肩而過的人很多，不過大家都更在意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倒是沒什麼人太過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轉眼推車將滿，霍遷看著一車的東西想了想，加快腳步跟時流雲並肩，輕聲問：「好像買的差不多了？」
時流雲還在往貨架上看，聽到霍遷的聲音轉過來，才發現不遠處就是結帳的地方。
「嗯……」他歪歪頭，帽子有些斜，「看樣子霍總要贏了。」
男人的話語裡透著趣味，霍遷腳步一頓，感覺今天的時流雲似乎全身上下都是懶洋洋的。
他很容易上鉤：「贏了可以提要求嗎？比如說用什麼樣的方式官宣。」
「行啊，」時流雲聲音淡淡，身體卻靠過來，伸了兩根手指出來，趁著沒人勾勾霍遷手指，在他耳邊說著，「霍總想要什麼方式，就什麼方式。」
霍遷一愣：「這麼乖？」
「嗯。」時流雲哼了聲，往結帳區域走。
霍遷跟在他身後，前方有人排隊，時流雲站在推車前正在看手機，霍遷視線略過男人黑色的帽頂，慢慢移開目光，到面前的貨架上。
「上次好像是薄荷味的吧？」他面無表情的拿了盒在手裡捏捏。
時流雲聞聲抬眸，霍遷拿著藍色包裝的小盒子轉了個圈：「感覺還不錯？」
他眨眨眼，過了幾秒往前一步，拿起紅色包裝的一個：「但我還是比較喜歡草莓味。」
這下霍遷想了想，將架子上所有的口味都來了一包。
可手裡拿著的東西還沒放進推車，霍遷手卻猛地一頓。
他眉頭瞬間皺起來，輕輕將小盒子放到推車裡，手按緊帽子，再猛地抬起頭。
剛剛跟他擦肩而過的人已經走出了結帳區域，只留了個背影，頭髮卻是肉眼可見的亂糟糟，雙腿似乎留了殘疾，雖然能直立行走，卻更像是往前拖著爬。
沿途不小心撞上什麼，那人一邊不停說著「對不起」，一邊像是逃離什麼似的拼命往拐角處跑。
霍遷跟著他背影，在拐角的牆壁，他對上一雙混沌的雙眼，對方沒想到對上的是他的眼睛，瞳孔瞬間放大，整張臉開始不受控制的扭曲起來。
霍遷氣壓一沉，感受到不對勁的時流雲眨眨眼，順著他視線轉身抬頭。
什麼都沒看到。
「霍遷，」他皺眉叫了聲，「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霍遷拉過他胳膊讓人離得近些。
「沒看到什麼，」這種人還是不要在出現在兩個人之間，連名字都不要，「不要看，沒什麼好看的。」
他正準備抬手再次將男人又歪歪的帽子擺正。
「啊——」
突然一陣小小的驚呼聲傳來。
時流雲條件反射偏頭一看，前面女生不小心被貨架颳了下衣服，感覺到他反應抬起頭來。
但這一看瞬間對上他視線，時流雲還來不及低頭，女生的臉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嘴巴張著就要喊出來。
「你，你……」
「虛——」時流雲食指放在口罩前，另一隻手按緊帽沿，低頭湊近眼前的女生。
女生「刷」的一下怔住，接著小心翼翼的開口：「請問，您，您是，時流雲嗎？」
時流雲深呼了一口氣：「……嗯。」
「那，那你，」女生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更激動起來，視線往上，「你你旁邊是，是不是……」
霍遷的眼睛終於露出來些。
「……霍，」女孩子聲音顫著，「霍老師。」
霍遷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時流雲看著女生又可能要聲音大起來，趕緊開口：「要不我給你簽個名？拍照可能不行了。」
「不，不用，」女孩立刻擺了擺手，又突然拿了手機舉在胸前，眼睛閃閃，「我，我可以給你們兩個拍一張嗎？」
啊，原來不是他的粉絲，時流雲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句話。
最終的結果是女孩拍了一張他們一前一後站著的照片，照片中兩人都帶著黑色帽子口罩，眼睛露出來點。
--
等到兩人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全黑。
霍遷家早就沾染上了他的生活氣息，從玄關處時流雲的鞋就滿滿擺了兩排，繼續往裡，衣架上掛著幾周前時流雲還在這裡時的帽子，再看到桌上，擺著他泡咖啡喜歡用的杯子。
霍遷低頭笑了下, 默默從貨架上再拿了盒醇濃黑巧放進車裡：「我也是。」
「那霍總跟我的口味還挺像的？」時流雲往前走了幾步。
霍遷推著推車也慢慢往前走：「確實。」
簡短的對話結束, 時流雲也沒再主動找霍遷講話, 一邊踱步一邊看到什麼感興趣的就往後一扔，霍遷在他身後跟著, 視線在他背影上，時不時拿起他一件件丟進車裡的東西看看。
推車裡東西漸漸豐富起來，時流雲果然很喜歡新奇的東西，一次性人像紋身貼，上窄下寬的杯子，手裡還拿了顆多肉。
霍遷看了看，將剛才被時流雲放進車裡的最新口味的方便麵重新放回貨架上。
算了，這種東西吃了對身體不好，還是不要了。
他默默盯著時流雲背影繼續往前走, 超市最是煙火氣濃厚，一路上擦肩而過的人很多，不過大家都更在意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倒是沒什麼人太過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轉眼推車將滿，霍遷看著一車的東西想了想，加快腳步跟時流雲並肩，輕聲問：「好像買的差不多了？」
時流雲還在往貨架上看，聽到霍遷的聲音轉過來，才發現不遠處就是結帳的地方。
「嗯……」他歪歪頭，帽子有些斜，「看樣子霍總要贏了。」
男人的話語裡透著趣味，霍遷腳步一頓，感覺今天的時流雲似乎全身上下都是懶洋洋的。
他很容易上鉤：「贏了可以提要求嗎？比如說用什麼樣的方式官宣。」
「行啊，」時流雲聲音淡淡，身體卻靠過來，伸了兩根手指出來，趁著沒人勾勾霍遷手指，在他耳邊說著，「霍總想要什麼方式，就什麼方式。」
霍遷一愣：「這麼乖？」
「嗯。」時流雲哼了聲，往結帳區域走。
霍遷跟在他身後，前方有人排隊，時流雲站在推車前正在看手機，霍遷視線略過男人黑色的帽頂，慢慢移開目光，到面前的貨架上。
「上次好像是薄荷味的吧？」他面無表情的拿了盒在手裡捏捏。
時流雲聞聲抬眸，霍遷拿著藍色包裝的小盒子轉了個圈：「感覺還不錯？」
他眨眨眼，過了幾秒往前一步，拿起紅色包裝的一個：「但我還是比較喜歡草莓味。」
這下霍遷想了想，將架子上所有的口味都來了一包。
可手裡拿著的東西還沒放進推車，霍遷手卻猛地一頓。
他眉頭瞬間皺起來，輕輕將小盒子放到推車裡，手按緊帽子，再猛地抬起頭。
剛剛跟他擦肩而過的人已經走出了結帳區域，只留了個背影，頭髮卻是肉眼可見的亂糟糟，雙腿似乎留了殘疾，雖然能直立行走，卻更像是往前拖著爬。
沿途不小心撞上什麼，那人一邊不停說著「對不起」，一邊像是逃離什麼似的拼命往拐角處跑。
霍遷跟著他背影，在拐角的牆壁，他對上一雙混沌的雙眼，對方沒想到對上的是他的眼睛，瞳孔瞬間放大，整張臉開始不受控制的扭曲起來。
霍遷氣壓一沉，感受到不對勁的時流雲眨眨眼，順著他視線轉身抬頭。
什麼都沒看到。
「霍遷，」他皺眉叫了聲，「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霍遷拉過他胳膊讓人離得近些。
「沒看到什麼，」這種人還是不要在出現在兩個人之間，連名字都不要，「不要看，沒什麼好看的。」
他正準備抬手再次將男人又歪歪的帽子擺正。
「啊——」
突然一陣小小的驚呼聲傳來。
時流雲條件反射偏頭一看，前面女生不小心被貨架颳了下衣服，感覺到他反應抬起頭來。
但這一看瞬間對上他視線，時流雲還來不及低頭，女生的臉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嘴巴張著就要喊出來。
「你，你……」
「虛——」時流雲食指放在口罩前，另一隻手按緊帽沿，低頭湊近眼前的女生。
女生「刷」的一下怔住，接著小心翼翼的開口：「請問，您，您是，時流雲嗎？」
時流雲深呼了一口氣：「……嗯。」
「那，那你，」女生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更激動起來，視線往上，「你你旁邊是，是不是……」
霍遷的眼睛終於露出來些。
「……霍，」女孩子聲音顫著，「霍老師。」
霍遷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時流雲看著女生又可能要聲音大起來，趕緊開口：「要不我給你簽個名？拍照可能不行了。」
「不，不用，」女孩立刻擺了擺手，又突然拿了手機舉在胸前，眼睛閃閃，「我，我可以給你們兩個拍一張嗎？」
啊，原來不是他的粉絲，時流雲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句話。
最終的結果是女孩拍了一張他們一前一後站著的照片，照片中兩人都帶著黑色帽子口罩，眼睛露出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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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人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全黑。
霍遷家早就沾染上了他的生活氣息，從玄關處時流雲的鞋就滿滿擺了兩排，繼續往裡，衣架上掛著幾周前時流雲還在這裡時的帽子，再看到桌上，擺著他泡咖啡喜歡用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