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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行覺對戚情的做法報以強烈譴責:「請不要亂拆鴛鴦。」

  戚情:「?」

  哪有鴛鴦?

  季行覺頗感震撼:「你不會沒看出來達梅爾和田蘿吧?」

  戚情疑惑:「他們怎麼了?」

  季行覺:「……」

  戚情又沉思了一下,難得略帶遲疑:「不是戰友情嗎?」

  季行覺陷入沉默。

  他可算明白了。

  戚小寶同志對別人的感情極其不敏感,就像在聯盟時看不出安泓和安棠的氣氛,也察覺不到達梅爾和田蘿的曖昧氛圍。

  就只在他倆間愛呷乾醋。

  不過元帥大人還是非常講理的,在季行覺給他分析了一通達梅爾和田蘿的感情線後,低頭堵住季行覺的嘴,制止他再左一口「達梅爾」,右一口「副官閣下」。

  出發前的小小問題解決,倆人帶著蛋蛋,蛋蛋抱著花花,一家四口和諧地登上了返回帝都的旅途。

  唯一比較遺憾的是,經過多日的路途波折,這盆破花居然還沒死。

  季行覺非常扼腕。

  戚情不得不小心防著季行覺,拎著他的後頸把他帶遠,感覺他家季教授活像只磨著爪子對家裡的盆栽虎視眈眈的貓兒,隨時準備嚯嚯。

  這幾個月,奧爾德也肅清了後方的聖教徒,一切撥亂反正,又井然有序起來。

  重新跨入帝都的土地,季行覺頗感恍如隔世。

  有著前線的守護,後方雖然也有騷亂,但並未受戰爭影響,一如往常,毫無變化。

  兩人本來想先去見見郁瞳夫人,豈料被拒了。

  郁瞳夫人在研究一款新藥,研究正好在關鍵階段,需要一直盯著實驗反應,聽說戚情和季行覺全手全腳、沒斷胳膊短腿地回來了,當場放下心來,無情地謝絕任何人打擾,包括親生兒子。

  戚情:「……」

  季行覺安慰地拍拍戚情的肩:「夫人還是愛你的。」

  戚情沉默了一下,陡然提問:「如果你的研究正在關鍵階段,我掉水裡了,你選擇研究還是選擇我?」

  結婚一整年了還被問這種問題,昨晚滾床單時還你愛我我愛你呢,季行覺簡直瞠目結舌,張口無言半晌,肯定地點頭道:「我當然選你!」

  誰讓你是小寶呢。

  戚情稍感滿意。

  倆人折了個方向,一起去見了奧爾德一面。

  新皇陛下要面臨的問題像鍋大雜燴,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尤其是刺眼的財政赤字,看一眼就頭大。

  光腦上的郵件也一眼望不到頭,密密麻麻得讓人心生恐懼,擺在桌上的實體文件壘成山高——無論是前任皇帝陛下遺留的問題,還是聖教團惹出來的麻煩,都夠皇帝陛下喝一壺的,沒個幾年都沒法擺平。

  奧爾德掛著倆碩大的黑眼圈,氣息奄奄地跟倆人打了個招呼。

  季行覺:「……」

  突然覺得當太子時死得早挺好的。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在戚情面前說的。

  離開皇宮時,季行覺忍不住悠悠嘆道:「當皇帝不如當大學老師啊。」

  奧爾德算是被繁重的公務纏在皇宮裡了,一步都走不開,那些東西季行覺看一眼都覺得折壽。

  戚情好笑地捏了把他的臉。

  元帥府被奧爾德派人整修維護了一下,將門口噴泉里的前皇帝雕像撤了下來。

  頓時養眼了許多。

  回家的時候,季行覺注意到這點,才想起這麼個人:「我們的前任陛下呢?」

  戚情回答:「精神療養院。」

  被哈林那麼一通折騰,他已經徹底陷在了恐怖的幻夢中,算是自食惡果,奧爾德也有心無力,心情很複雜。

  不過這些皇家軼事與兩人無關,季行覺也就隨口一問,對這些沒什麼興趣。

  眼下情況顛倒,前線戰事過後,比較清閒,帝都反而忙成一片,軍部也有一堆事務等著戚情去處理。

  季行覺都有點心疼元帥大人了。

  原先的仿生人項目的軍方支持人蘭德上將現在面臨指控,雖然在季行覺的請求下,奧爾德答應了會從輕處理,但蘭德也不可能回到軍部了。

  軍部的對接人跳了幾級,被戚情直接接手了,有些事就比較好辦了。

  回到帝都的第二天,季行覺就在戚情去上班後,溜達去了許久未去的實驗室,笑眯眯地迎接西塞莉的拍桌怒吼:「你還知道回來!宋枚呢?又死哪兒去了!」

  季行覺淡定地聽她不帶重樣地罵了自己五分鐘,才察覺到不對勁。

  任由西塞莉女士這麼罵下去,她可能能罵到天黑。

  所以他遞出了手裡的文件,笑眯眯地道:「看看。」

  西塞莉狐疑地接過文件,邊喝水潤喉,邊打開文件,掃了一眼:「噗!」

  季行覺閒閒散散的:「如你所見,介於我離開太久,而西塞莉教授完全可以挑大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項目的負責人了。」

  西塞莉:「……」

  季行覺及時逃出了實驗室,免遭毒手謀殺。

  不料卻一頭撞到了許久不見的校長。

  出得龍潭,又入虎穴,正好是新學期開學,季行覺直接被抓回去籌備開課了。

  晚上戚情回來的時候,季行覺逗著小機器人,和戚情提了這麼一嘴。

  戚情挽著袖子,從冰箱裡取出菜,準備做晚飯,聞言平靜地嗯了聲:「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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