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格外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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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秦墨,一定不是她,你現在要振作起來,好好把傷養好,我們一起去找這個幕後黑手,一定是他把二萌貨藏起來了!」

  白蕭在秦逸軒那邊兒要帶回骨灰來之後就一直在想辦法,剛剛靈機一動,雖然一般是胡說,可是他也願意這麼相信。

  秦墨突然冷靜下來,他雙眼無神的看著被燈光照的刺眼的棚頂,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字:「真的嗎……」

  「真的!真的!肯定是這樣!所以秦墨你現在去也沒有用,等等!明天一早等秦逸軒回來再說。」白蕭見秦墨相信自己,又開始勸他。

  秦墨點點頭,動了動手腳,平靜的說道:「把我手腳解開,不舒服。」

  白蕭見秦墨沒什麼過激反應,想了想這麼綁著秦墨,確實會導致他血脈不通,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實在是太羞辱秦墨了。

  他湊過去,剛給秦墨解開繩子,秦墨猛地坐起來,一把推開白蕭,就要下地,白蕭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秦墨這是再騙他呢。

  他撐著牆起來,看著秦墨忍者疼要下地,氣的吼了一嗓子:「萬一二萌貨沒死,你再把自己折騰死了!怎麼辦?」

  秦墨身體一頓,正好這個時候東方雅走過去,把手中的鎮定劑扎在秦墨的胳膊上,秦墨正要反抗,身體更加的無力,漸漸的癱軟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白蕭看著躺在床上的秦墨,頓時感覺非常的無力,一拳頭垂在牆上,力氣大的一拳下去血肉模糊。

  東方雅剛剛把秦墨安頓好,乍一聽這聲音,嚇了一跳,回頭就看見白蕭的拳頭上滿是血。

  東方雅雖然平時一副冷麵孔,仿佛什麼事兒都和自己沒關係的,但是她的脾氣可不算好,平時就多和白蕭鬥嘴,這時已經忍了很久了。

  「撞?這個時候你怎麼不把你的手砍下來?白蕭我忍你很久了,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冷靜點兒,別給老爺們丟臉?」

  白蕭原本還挺亂了,被東方雅這麼一吼,反倒冷靜下來,手上的疼也讓他更加的情形,他看了一眼在床上安生了的秦墨,疲憊的坐在地上。

  白蕭晃了晃自己的手:「那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給你主子包紮傷口。」白蕭說完,嘆了口氣。

  雖然仍舊如以往一般開玩笑,但是語氣里卻透著難以掩蓋的疲憊。

  東方雅也儘量輕鬆,拿過一旁的醫藥箱,給白蕭處理手上的傷口,可是仍舊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也不能一直給他注射鎮定劑,明天他醒了怎麼辦?」

  「涼拌!」白蕭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現在也只能等著蘇雙雙的骨灰回來,再說其他的。

  蘇雙雙這邊兒吃飽喝足,整個人精神了一點兒,她坐在床上,其實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她正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這時歐陽聞人敲門進來,手上拿著一點兒酸梅干,見蘇雙雙坐在床上一臉愁苦,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酸梅干。

  「我看你剛剛沒吃什麼,聽說孕婦都喜歡吃酸的,我給你買了點兒,你要不要試試?」歐陽聞人說著把手上的酸梅干放到旁邊兒的床上。

  蘇雙雙原本還不相信,可是聞著這股酸味兒,卻覺得很有食慾,她沖歐陽聞人感激一笑,拿起來吃了兩口。

  「聽說你是才到這個城市?有沒有什麼打算,要租房子嗎?」歐陽聞人含笑問這些話,倒顯得很親切,沒有一點兒八卦的意思。

  蘇雙雙想了想,她在這兒舉目無親,一天相處下來,覺得歐陽聞人為人挺正直的,撞了她不但沒跑,還負責人,就和他說了起來。

  「我想在這兒找個安靜的地方租個房子,先安頓下來,再去找我的親戚,不知道歐陽先生知不知道有什麼地方比較安靜?」

  「叫我歐陽就行,我就是一個閒散的博士生,可承受不起先生先生的!」歐陽聞人雖然長得一副花花公子,還挺健碩的,但是性格非常的溫和,讓人很難受設防。

  「那我叫你聞人吧,歐陽容易和我之前的一個朋友混淆。」蘇雙雙一提起歐陽兩個字,就會想起那段又驚又險又無奈的日子。

  「行!其實我剛剛就是想問你想不想租房子,我房東那還有一套,正在往外出租,不瞞你說,我要是能幫她租出去,房租可以打九折!」

  歐陽聞人如果沒有條件的幫蘇雙雙,蘇雙雙肯定會警戒,可是這種透著一點兒著急的小心思互利互惠的想法,卻瞬間能減少蘇雙雙的心理防線。

  果真蘇雙雙聽他這麼說,瞬間眼睛一亮,試探的問了一句:「那不知道那的房租是多少?」

  「押一付三,最少租一個三個月,一月一千二。」歐陽聞人提到這個問題也顯得很開心。

  他說著給蘇雙雙倒了杯水,「如果你感興趣,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看看,因為我是搞設計的,所以四周環境很安靜。」

  蘇雙雙的眼睛越來越亮,這簡直是老天都在幫她,她急忙點了點頭,說了一句:「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這不算什麼,你身體沒事兒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慶幸了。」

  蘇雙雙突然想起自己的手鐲,忍不住問了一句:「聞人,你有沒有在車禍現場看見一個玉鐲子?」

  「你的鐲子不見了嗎?我當時只顧拿你的錢包,還這沒注意到什麼鐲子,不過當時抱你起來的時候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我之後又回去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歐陽聞人說的滴水不漏,忽悠的蘇雙雙根本都找不出一點兒破綻,她點了點頭,有點兒失望的說道:「估計是被人拿走了吧。」

  「那鐲子很貴重嗎?要不我去報警?」歐陽聞人試探的問了一句,蘇雙雙急忙搖了搖頭,開玩笑,她要是報警,秦墨一定能找到她。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用麻煩了。」蘇雙雙說完,撫上手指上的戒指,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後天出院了,我就帶你去看看。」歐陽聞人說完,沖蘇雙雙一笑,視線滑過她手上的戒指,轉身出去。

  蘇雙雙躺在床上,想起要給戰鑫發個簡訊的事兒,可是在包里摸了摸,除了錢包,其他的東西似乎都掉了出去,蘇雙雙瞬間覺得頭疼。

  她嘆了口氣,把包放到旁邊兒,靠在床頭抱著枕頭呆呆的看著窗外,或許這樣也好,要是給戰鑫發簡訊,說不定就會被秦墨發現。

  現在她懷著孩子,只怕見到了秦墨,就再也狠不下心走了,可是要讓她天天面對秦墨,現在的她實在是做不到。

  蘇雙雙煩悶的揉了揉懷裡的枕頭,真希望能有一種藥讓她忘了車禍,忘了那揮之不去的噩夢。

  白蕭守在秦墨的窗前,幾乎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第二天一早,天一亮,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就打了一個挺兒,站起來。

  當看見秦墨仍舊安靜的躺在床上,白蕭舒了口氣,揉了揉發酸的眼眶,想要出去找點兒吃的,東方雅救過來了,推開門小聲說道:「秦逸軒的人回來了,骨灰也被他們帶走了。」

  「帶走了?」白蕭剛開始還挺驚訝,轉了一下眼睛,卻突然說道,「帶走好!帶走好!」

  「?」東方雅不太明白白蕭的思維,愣了一下,機智的她也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附和說道:「確實能解燃眉之急。」

  「秦逸軒把骨灰帶走的事兒就當不知道,等秦墨醒來讓他們再過來一趟。」白蕭說完坐到旁邊兒的椅子,東方雅回身把自己助手手上的飯盒接過來,遞給白蕭。

  秦逸軒這邊兒倒是很冷靜,他回頭看了一眼管家手中拿著的骨灰,冷哼一聲:「這人千算萬算,他不知道我存了一點兒蘇雙雙的頭髮和血液,鑑定出來了,她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跟在秦逸軒的管家擔憂的問了一句:「還是少爺英明,只是這件事兒能瞞住秦墨嗎?」

  「他現在自亂陣腳,把這骨灰護好了,別讓他輕易得到,他肯定就信了。」秦逸軒說安完又看了一眼骨灰,「都燒乾淨了?」

  「完全變成灰了。」管家微微一笑,把手中精美的骨灰盒舉起來。

  「好好派人看著,多點兒人,並且搜索雙雙的事兒要低調,千萬別讓秦墨和那個幕後人知道,我覺得她短時間內不會出國。」

  「是!只要小姐不出國,一定能找到。」管家倒是挺樂觀的,說完急忙把骨灰盒放下。

  秦逸軒點了點頭,雖然知道蘇雙雙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對於這個幕後之人實在是感覺到深深地無力,就好像一張大手覆蓋下來,如果不是他留了一個心眼兒,恐怕現在也上當了。

  秦墨這頭一醒來,白蕭遞給東方雅一個眼神兒,在秦墨發瘋之前,立馬衝進來一個人。

  他臉上帶傷,顯得十分的狼狽,慌亂的說道:「秦總,白總,今天秦逸軒帶著夫人的骨灰回來了,我們去要,他們居然把我們打了回來,說死也不給!」

  「秦逸軒!」秦墨嘶啞著聲音吼了一聲,看了白蕭一眼,白蕭沒等秦墨發話,就先發火了:「走,帶人去搶!」

  白蕭說完回頭看了一眼秦墨,「我先去,你讓東方雅給你處理一下腿上,別再出事兒了!然後你再去!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打不進去。」

  秦墨的注意力成功的全都被轉到搶骨灰上,到沒有自暴自棄的自殘,他看了一眼毫無知覺的左腿,沉默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白蕭頓時舒了口氣,急忙出去,省的讓秦墨著急,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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