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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弦眼神躲閃,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是知禮吧?」虞昭也不再和他兜圈子, 直接告訴他宋君書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你明明知道是知禮害了宋聲和鳳真,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隱瞞這件事情。」

  「我不知道啊!」宋弦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錯愕中帶著悲憤,「當年、當年我只知道有一群修士在追捕鳳真,我以為是魔修……這種不光彩的事情,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就算參與, 也斷不會用真面目示人。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知禮。」

  他捂著腦袋, 痛苦地彎下腰:「如果當年的幕後之人是他, 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宋君書是我哥哥的孩子?」

  他剛剛還在祖宗面前感謝知禮的幫忙, 列祖列宗聽見他感謝那個讓他們家破人亡的人,肯定恨不得從靈位里鑽出來罵他一頓。

  太草率了,雖然他聽說了知禮和屠沉的事情,但是他不敢相信知禮那樣的人會和魔修廝混在一起,知禮來找他的時候也並無異常,告訴他這件事之後就離開了,宋弦還以為他是好心……

  現在看來,知禮是想通過他來確認宋君書的身份。

  「知禮他現在應該還在平沙城,君書現在是不是很危險……不行啊,他是我哥哥唯一的血脈,絕對不能出事。」

  虞昭見他這個六神無主的樣子,也知道在他這兒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宋君書他出去了,你派人跟在他身後,如果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只是跟著就好,他現在或許聽不進去什麼。」

  宋弦問她:「你要做什麼?」

  「……去處理一些事情。」

  虞昭在來找宋弦的路上,看到她送給沈司京的那盆冰焰雙生花開了。

  一下午都沒有見到沈司京的身影,沈司京也沒有告訴她他的去向。

  虞昭揉揉眉心,去了沈司京住處。

  「阿昭,你怎麼過來了?」沈司京站在那盆半開的雙生冰焰花旁,嘴邊帶著淺笑,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你看,花開了。」

  他這樣的笑容卻讓虞昭覺得不安,她走上前去抓住沈司京的手問道:「你剛剛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

  「沈司京。」虞昭拽著沈司京的衣領,強迫他和自己對視,「我剛剛經過這裡的時候,你不在。」

  「阿昭……」

  沈司京長嘆一聲,握住了她的手腕,牽著她的手往上移動到他的後側衣領出。

  他握著虞昭的手輕輕一用力,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潔白的後頸。

  「阿昭你看。」他將頭低下來,使虞昭不僅能看到他的脖頸,隱約還能看到他的後背,也是一片白皙,「沒有了。」

  虞昭問道:「怎、怎麼會這樣?」

  「就在剛剛,我遇到了知禮和屠沉,他們把那一縷殘魂抽走了。」沈司京抿起嘴唇,想起那段並不好的回憶。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虞昭緊緊抓著沈司京的胳膊,生怕他下一刻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

  如果沈司京也出了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沒有,我一切都好,甚至連心口的異常都沒有了。」沈司京笑著替虞昭擦去眼角的淚水,眼底閃過一瞬猶豫,「阿昭,知禮他告訴我一些事情。」

  ///

  平沙城,城主府附近某處酒館中。

  知禮一身黑袍坐在角落,透過窗戶朝著城主府的方向眺望。

  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城主府側門走出來,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腦海中忽然出現另外一個聲音:「看來他都知道了。瞧瞧他這個樣子,真是好笑,做了這麼多年的孤兒,現在才知道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宋君書現在肯定很絕望吧。」

  對於屠沉的突然出現,知禮似有不悅:「你已經吞了一縷魂魄,什麼時候能從我身體裡出去?」

  身體裡的聲音忽然變得怨氣十足:「都怪你毀了我的肉身!在我完全復原之前,我們只能綁在一起了。」

  「你的肉身是知慈毀的,和我無關。」

  「怎麼和你無關,他可是你的好師兄呢。」

  「閉嘴!我現在已經和懷天宗沒有關係了,這都是拜你所賜。」

  屠沉嘿嘿的笑著:「拜我所賜?如果你當時多等幾天,懷天宗掌門早就是的了,可惜啊,有些人按捺不住,身為名門正派的弟子,卻要和魔修做交易。」

  酒杯在知禮手裡碎成了粉末,「我會給你找一個新的肉身。沈司京如何?」

  「我說了,我只要宋君書。」

  「你不要得寸進尺!」

  「沈司京他雖然也是水火雙靈根,但他沒有崑山鳳凰的血脈,也沒有能預知未來的眼睛。」借著知禮的眼睛,屠沉貪婪地看著在他們窗前走過的宋君書,「他現在還沒有覺醒那個本事吧?只要把他的身體交給我,我就能替你預知未來。」

  如果真的讓他得到了宋君書的肉身,怕是將來更加難以控制了。

  知禮悶聲道:「你難道不怕被反噬嗎?」

  屠沉嗤笑一聲:「他現在只有十一歲,只是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只要我的魂魄完整了,吞噬他的魂魄輕而易舉。你得早點把我的最後一縷魂魄找回來。」

  知禮對他這命令的態度感到憤怒,多少了年都沒有敢這樣跟自己說話:「你那縷魂魄在懷天宗,以我現在的身份肯定是進不去的,剛剛為什麼不直接占了沈司京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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