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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強一頓，懵了一瞬，反問：「黑出來的？？？」
求生欲？能讓林嫻用這些話的，大概是前段時期的全網黑時期吧？那段時間林嫻一直都躲起來了，難道是那段時間學習演技去了？
王帽咳了一聲，李文強就收起呆滯的神情，繼續一副嚴肅的樣子。
林嫻笑眯眼看著李文強：「導演，你也八卦我啊？」
李文強一澀，乾巴巴說：「……回去等通知。」
毫無威懾力。
林嫻哦了聲，轉身要走，李文強又叫住她，問：「這個梗你也看了，如果你是孔靈，你會做什麼選擇？」
林嫻回頭看李文強：「如果我是孔靈，我會做和她一樣的選擇。」
李文強哦了聲：「這答案別是用來蒙我的吧？」
林嫻：「我如果是孔靈，必定是和她站在一樣的位置，考慮著一樣的事情，也一樣心懷天下。但如果我是林嫻，我大概會為所愛之人背叛一切。那李導，你知道這答案代表什麼？」
李文強笑了，這還是第一次有演員敢反問自己。
但他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說：「人之常情吧？」保護自己的愛人，幾乎可以說是本能。
林嫻搖搖頭：「這叫自私，也叫私慾，但也叫……愛。因為大家都會做這個選擇，所以才叫人之常情。但也因為是人之常情，所以就更該明白，做不同選擇的人，是多麼偉大的。孔靈這個角色我很喜歡，雖然只有短短一句話。但是我大概理解了她的定義，深明大義、心懷天下。」
——「是我所做不到，所以才偉大的人。」
李文強滿意地點了點了頭，說：「回去吧！明天告訴你結果。」
林嫻就又哦了聲，然後轉身離開了，還順帶帶上了門。
王帽這才笑了：「身邊也沒跟個助理。」
李文強就說：「以她在一佳亦嘉的境遇，沒有助理是正常的。聽說她的經紀人也被撤了，現在她算是散養狀態。娛樂圈裡，自己跑通告的明星也不少。」
王帽就打趣：「現在為她說話了？可見李導是真的很滿意啊！」
李文強沒反駁，而是轉頭問王帽：「你呢？怎麼看？」
王帽就低頭思考了一下，然後說：「演技很好，是真的好。」
李文強手中的筆在紙上畫了圈，將林嫻的名字圈了出來，然後說：「那就她吧！」
定下一個角色，有時候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王帽嗯了聲：「我和她公司接洽一下。」
李文強：「好。」
***
林嫻這次回來分了個新公寓，還分到了一個新的經紀人，經紀人是個女的，叫袁妮。
袁妮上任那天，給林嫻招了個助理，叫簡沐杏。
袁妮也算是一佳亦嘉的一姐了，她手中帶的最火的那個就是白憂茗。白憂茗是一佳亦嘉真正的明星一姐，也是一佳亦嘉如今正在力捧也最值錢的女星。
袁妮被調來帶林嫻，算是降職了。
但是袁妮並沒有任何怨言，來的那天臉色就很溫和。
敲開了林嫻新公寓的門，在林嫻露臉的那一刻就禮貌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你的新經紀人，我叫袁妮。從今天開始，就由我來帶你。我身後這位姓簡，叫簡沐杏。從今天開始，是你的貼身助理。」
林嫻打量了袁妮一下，然後笑著說：「我記得你是白憂茗的經紀人？」
袁妮沒有任何難堪，神情淡定：「是的，白憂茗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所以，我有自信可以帶出第二個白憂茗。」
林嫻笑著讓開了門，袁妮就帶著簡沐杏進入。
她們跟在林嫻身後，林嫻穿著白體短褲和毛拖，聲音帶笑：「我不喜歡成為別人，所以你的這個目標可以改了。」
袁妮：「……」
進來以後，袁妮才發現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林嫻公寓裡的所有東西都是高檔品，就家具加到一起已經上百萬了。
比如，那套沙發她在網上看過，真皮沙發，一共18萬。
地毯、電視、哪怕是那個吊頂的水晶燈，全都是買的奢侈品。這些奢侈品很值錢，甚至遠遠超出了林嫻工作分到的工資。
這個情況來看，林嫻似乎被包養了？
袁妮低頭，隱藏住皺起的眉頭。她不喜歡拉皮條，也不喜歡自己手下的女星自甘墮落。
但今天是她和林嫻的第一次正式會面，因此，她只是假裝很不經意一般地說：「你平時住在這裡，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時候，最好現在就要和我們說一下。」比如，你的老闆大都是什麼時候來？
林嫻從冰箱裡給兩人各拿了瓶飲料給她們，然後她才靠著沙發說：「我沒有不方便的時候，不過，有些事情，確實還是要先說一下。」
林嫻舉了舉手裡的飲料，然後抬頭喝了口。感受到了那冰爽的感覺，然後才說：「首先，我這人好自由，所有的行程抖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袁妮皺眉：「在娛樂圈這種更新換代如此之快的地方，你不努力，很快就會被人追上。趁著你現在有名氣，又有不少廣告商在接洽，正是咬牙拼搏的時候。」
林嫻：「我怕牙斷了。」
袁妮：「……」
林嫻繼續說：「我的助理，只聽命於我，無需向任何人報備任何事情。」
袁妮依舊不太滿意：「那我怎麼知道你的近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