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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入了溟涬海,取仙器時那魘妖就突然竄出,搶走了叫雩澤珠的神器,對方修為很高,而且一心逃跑並不戀戰,我們試圖阻攔,但沒有成功——」

  「沒成功?」重霄君敏銳捕捉到問題所在,「你們人數眾多,都是年輕一輩的翹楚,這麼多人,攔不住一個魘妖?」

  蕭尋攥緊了手中長劍,臉色更難看幾分。

  方應許頓了頓,並未直言,只道:

  「那魘妖起碼是魘族最頂尖的實力了,魘妖又善於控制人心,有幾個大意的修士被控制了一下,我們被牽絆住,就讓他逃了。」

  他沒提他們本可以抓住那魘妖,誰料眾人將希望寄托在最近的蕭尋身上,這個平時最靠譜的太玄都大師兄卻不知為何失手放走了他。

  雖只是三四秒的間隙,這三四秒的錯誤,對於他這樣的修士而言,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錯誤了。

  重霄君沉思半響,頷首:

  「我知道了,具體情況等靈器大會結束之後借你溯回珠一用,一看便知……」

  話說到一半,方應許便抬腳走人。

  今日能跟重霄君說這麼多話,已經是方應許看在這是公事的份上。

  還借溯回珠。

  想得美。

  自己找蕭尋要去。

  方應許身後傳來蕭尋的聲音:

  「……方師弟身上還受了傷,義父方才應該問問的……」

  一旁候著的醫修上前扶走傷得較重的修士們,但當他們想要將謝無歧懷中的沈黛接走時,謝無歧抱著身受重傷的沈黛快步朝蘭越而去。

  「師尊——」

  蘭越見狀不對,從觀戰席上飛身而下,到了謝無歧面前便立刻給沈黛搭脈。

  一貫總是帶著笑意的蘭越也難得肅然。

  「怎麼傷得這麼重?」

  一旁的方應許也是由宿檀扶著過來的,他解釋:

  「有魘妖混入我們之中,是早有預謀來搶仙器的。」

  蘭越想起了方才見到的魘妖蹤影,眉間微微擰起。

  「先不說那個。」

  武庫隱界鬧出魘妖之禍,歸重霄君和宿危管,蘭越現在是擔心沈黛與方應許的傷勢。

  「你和你師妹傷得都不輕,找個地方,我需為你二人好好療傷。」

  武庫隱界入口之外圍滿了人,沈黛不大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謝無歧抱著,便主動跳了下來,理了理衣襟,撐起一副看似精神的模樣。

  「師尊別擔心,我沒事的,只是一些皮外傷……」

  體修皮實,只要一息尚存,其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療傷自己也能恢復。

  只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真要論起傷勢,方應許傷得還比她要更重一些呢。

  蘭越也知沈黛是想讓他先給方應許療傷,一時又心疼她一個女孩子如此剛強又懂事。

  他不忍責怪同樣受了傷的方應許,左看右看,也只有全須全尾的謝無歧最不順眼。

  蘭越一邊掏出幾顆靈虛丹給方應許服下,一邊對謝無歧笑了笑:

  「說了讓你師兄弟二人進去以後護好師妹,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她運氣不好,裡面兇險,一倒霉就是倒大霉。」

  謝無歧渾身一僵,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阿歧,雖然你看上去連跟頭髮絲都沒掉我很高興,不過,你這連衣擺都沒褶皺半分,是不是也有些過分了?」

  蘭越的語調瞬間讓謝無歧腦海中的警報聲拉滿,他都幾乎可以想像幾秒之後被蘭越錘進地里的場景。

  原本還覺得自己這傷真是無妄之災的方應許這才想起了這茬。

  師妹受了重傷,他們兩個師兄要是無事發生,師尊不生氣才怪。

  還好還好,多虧還挨了那一擊。

  方應許受傷的時候沒有死裡逃生的感覺,此刻倒是品出了幾分僥倖。

  不過謝無歧就沒這麼幸運了,之前在溟涬海的海邊發生的一幕幕,水月鏡可都映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三生石說了些什麼話,還有他趁方應許不注意偷親了一下沈黛的額頭,蘭越一點都沒錯過。

  新仇舊帳湊在一起,蘭越覺得這拳頭都似乎有些癢了。

  就很想找個東西,敲他一敲。

  大約是謝無歧實在過於警惕,就連天元劍也有所感應。

  眾目睽睽之下,原本都不怎麼被人主意的玄鐵長劍忽然金光大盛,劍靈幻化成十歲孩童的模樣,擋在了謝無歧面前,趾高氣昂道:

  「何人膽敢傷我主人,不自量力,想與我主人動手,且與你天元爺爺過上幾招!」

  孩童稚氣的嗓音,加上天元這狂傲至極的口吻,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觀戰台上以重霄君為首的眾人都望了過來。

  但令眾人側目的卻並非只是天元的語氣,更是因為他的自稱——

  「天元!?」

  原本在樹上奮筆疾書,記錄蕭尋懷禎宿檀等人所攜仙器名稱來歷的博曉生忽然驚醒。

  這二十出頭的乾瘦小書生撥開人群,飛快地沖向了蘭越這邊,將天元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一遍,驚呼:

  「天元劍!?你是上古戰神應龍的本命靈劍,天元劍!??」

  天元倨傲道:

  「算你有些見識,正是爺爺我!」

  人群霍然炸開無數議論聲。

  戰神應龍的天元劍!

  位列靈劍之首,乃至仙器之首的天元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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