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最終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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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羨安,白玉和陸憐紗在等那幾個男人回來,白玉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事?」

  羨安道:「不會有事的!他們一定會回來!」

  陸憐紗道:「對啊!他們一定會回來!不要擔心!」

  羨安看著陸憐紗,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年紀已經很大了,但是看上去依舊風韻猶存。

  羨安道:「外婆是個美人,怪不得可以讓外公神魂顛倒!」

  陸憐紗不好意思道:「都是陳年舊事了!再美的容顏都會有逝去的一天,也許可以用外貌吸引人一時,可是當有一天外貌不在了,能讓人想要珍惜的,是那些不會流失的東西。」

  白玉好奇道:「什麼是不會流失的東西?」

  陸憐紗笑著說:「感情,善意和思想。」

  白玉聽著回答,道:「似乎很難理解的樣子……」

  陸憐紗道:「人的善意,人的感情,和好的思想。也許很難理解,終有一天,時間會讓你們懂得一切。」

  羨安點頭,道:「是的,時間會教會我們一切……」

  看著玄青派處火光沖天,大火瀰漫,把一切吞噬殆盡,就讓一切毀滅在大火之中吧!

  毀滅又是新的開始。

  等著盼著,太陽升得很高,陽光熾熱耀眼,林子裡的露水也蒸發在空氣中,從那光耀的陽光下走來三個男人!對!是他們回來了!

  白玉從地上站起身,跑向白澤,興奮道:「哥哥!哥哥你們回來啦!」

  白澤笑得燦爛,露出皓齒,勾著白玉的肩膀,道:「哥哥當然會回來啊!」

  羨安走到星河身旁,微笑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回來的!」

  星河笑:「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玉塵手裡拿著一個盒子,走到陸憐紗面前,道:「我帶著他回來了。」

  陸憐紗看著盒子,她知曉裡邊裝的應該是念塵的骨灰,她道:「之後有什麼打算?」

  玉塵道:「我想帶著你和他一起回洪崖洞,好嗎?跟我走吧!」

  陸憐紗看著玉塵認真的樣子,她點了點頭,雖然時隔久遠,但是最終所有的遺憾得到了圓滿。

  玉塵把一瓶丹藥放在星河的手上,道:「外孫,這瓶丹藥是我研製的九轉還魂丹,只有一顆,你好生留著,到了生死關頭可救命。我要帶著你外婆和念塵回洪崖洞了,你若是想跟我一起回去也可以,若你現在不想跟我回去,我會在洪崖洞等你的。」

  星河搖搖頭,道:「我不去,我想和羨安退隱江湖過自己的日子。」

  玉塵拍拍星河的肩膀,道:「如若想通了,就可以回來找我!」

  星河笑道:「好的……如果我想去了,我到時候會帶著羨安來找你,或許還會帶著我們的孩子。」

  玉塵笑道:「那我隨時歡迎!讓我抱抱重孫!」

  拜別完,玉塵帶著陸憐紗坐上了馬車馳騁而去。

  白澤走到星河身旁,勾著星河的肩膀,道:「不要傷心,你外公走了,還有我和白玉陪你啊!」

  星河笑道:「是啊!還有你們陪我們!」

  ……

  ……

  斬棘派無枉氣急敗壞,用劍劈壞了屋子裡的東西,怒道:「為什麼那麼多急訊送往穹蒼派,舒亦云卻依舊毫無動靜!看來他是不想當武林至尊了!除魔正道不是穹蒼派首當其衝應該做的嗎?」

  又是幾劍砍下,一張桌几被砍的粉碎!

  人瘋癲發狂,道:「舒亦云不殺就由我來殺!只要我拿到燼滄,我就殺了舒亦云坐上穹蒼派掌門的位置,看還有誰敢不服我!」

  無枉心生一計,他臉上浮起一抹詭異恐怖的微笑。

  ……

  ……

  星河幾人騎著白馬,打算前往堯山就此隱於山林。

  白澤牽著馬繩,看著星河問道:「星河,堯山什麼時候到啊!」

  星河露出微笑,道:「快了!那邊環境風景很棒!是個適合隱居的地方。」

  白澤笑道:「啊……想想都讓人憧憬!」

  星河笑道:「是啊!」

  ……

  ……

  無枉聽著探子的來報:「掌門,尹星河他們正前往堯山。」

  無枉問道:「他們去堯山做什麼?」

  探子道:「打算隱居於那裡……」

  無枉譏笑:「他們以為想要隱退就隱退得了的嗎?別做夢了!」

  ……

  ……

  司淮騎上馬帶著門中弟子前往岐山,想要去殺了閆殺殿,雖然他知道此去也是以卵擊石,但是他為了晏川川刀山火海都敢去!

  此次行動他沒有告訴川川,因為告訴川川,她一定不會讓他去的。

  ……

  ……

  閆殺殿橫躺在躺椅上,慵慵懶懶,他緩緩打了個哈欠,喘了喘氣,聽著探子回報消息。

  探子慌慌張張:「主上……主上……」

  閆殺殿慵慵懶懶道:「有什麼事情慢慢說,別慌慌張張的。」

  探子咽了咽口水道:「碧珏派的人朝岐山來了!來勢洶洶的!」

  閆殺殿笑了笑,聲音不緊不慢道:「你是新來的?這有什麼好緊張的?這麼多人來找死也挺好玩的!不過就是做做伸張運動而已。

  在堯山呆了已經有一個月,這邊青山綠水,風景如畫,呆在這裡好不逍遙快活,星河在他爹的墳前,上了三柱香,煙慢慢飄散到空中,與空氣融為一體。

  天氣漸漸熱了,那墳旁的梨花樹又開滿了花,白白的,絢爛奪目,好像黑夜裡的白光。

  星河坐在墳旁,絮絮叨叨:「爹啊!這梨花樹你喜歡嗎?」說完拍了拍一旁粗壯的樹幹,風吹到他的臉上,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梨花花瓣飄落,落了幾瓣在他臉上,又一陣風吹起,吹走了他臉上的花瓣。

  他自言自語地,好像說話他爹能聽到一樣。

  「落花白看盡,儘是無人歸。」

  他的瞳仁上倒影著梨花白色的影子,倏倏忽忽,好不真切。

  「你個小傻子發什麼呆?!」羨安的聲響傳入耳朵,嬉笑著說。

  星河慢慢正正身,看著羨安蹲在他面前,手裡拿著一根狗尾巴草,往他鼻子上甩了甩,星河感覺鼻子痒痒的,打了一個噴嚏,星河蹭了蹭鼻子,搶過羨安手裡的狗尾巴草拼命往她的臉上甩來甩去,羨安覺得臉上痒痒的,氣得往星河的額頭上來了一拳。

  星河捂著額頭,大叫道:「痛!」

  羨安大笑:「活該!」

  羨安站起身往回走,星河急忙拍拍身上泥土,追上羨安,牽著她的手,道:「好啦!我錯啦!娘子,不要生我氣啦!」

  羨安笑了笑,道:「嗯,好啦!我不生氣!回去啦!白玉燒好了飯,該回去吃飯了。」

  星河抓著羨安的手握得更緊,道:「好的!好的!娘子最好!」

  羨安笑笑,道:「就你嘴巴甜!」

  星河道:「白澤告訴我一定要在喜歡的人面前甜言蜜語才行。」

  羨安搖搖頭,笑道:「看啊!他都把你教壞啦!」

  星河道:「沒有沒有!我覺得他說的很對啊!因為我每次對你說的時候你都很開心啊!」

  羨安大笑:「這你都知道。」

  星河點點頭,道:「當然!」

  之前那破舊的房子已經被收拾完畢,變得無比乾淨,四人住在裡邊舒適極了。

  日子平平淡淡的,極度的自由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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