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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公子容一心只想收妖除魔,便時常在外修行,雁椿來了幾日,也不曾有機會得見公子容,門口的小廝好心告訴雁椿,公子容不在家。

  但雁椿不信,只以為是見他衣裳潦倒,有意另眼看他,便跪在公子家大門前,不吃不喝跪了七日,才等到公子容回來。

  說來也奇,若是旁人,此刻,恐怕早就半死不活了,但這雁椿還能堅毅的跪在大門前,雖面色頹唐,衣裳潦倒,但那一雙眼睛,依然堅毅。

  公子容聽聞此事,頗為感懷,心想世道不易,見此人誠心向學,又加上他心本就慈善,便決定收留此人。

  於是乎,這雁椿便跟著公子容到處行善收妖。

  他跟著公子容,行善事,風裡來雨里去,吃了不知多少苦,公子容本以為後繼有人,卻叫他怎麼都沒想到,這雁椿竟然是個妖。

  蘇見深曾在坊間見過有人畫過他,不是化成人形的模樣,乃是他的原身,是只魚妖,身似鯤,通身銀白,巨大無比,四周海浪如花,他身游其中,卻與傳聞那個凶神惡煞,奸險歹毒的雁椿大不一樣。

  傳聞里說,這雁椿蟄伏在公子容身邊多年,狼子野心,在公子容傾心教授教導術法之後,轉而便恩將仇報,看透公子容的收妖之術,以調動四海之力,想淹沒整個三天界。

  而這其中之事,到底是因何而起,萬年來,所傳的過程不一。

  其一說,當時雁椿忘恩負義,公子容心神俱傷,沒想到一心疼愛的徒弟,竟是個為禍人間的妖,他感到愧對三天界的百姓,愧對公子家的族人,於是便欲與此妖同歸於盡。

  其二說,這雁椿因與他師父公子容朝夕相處,便暗生了其他心思,卻不巧,這心思被有心之人看出,又另加說辭,公子容此人守固,知曉此事後,乃覺此段深情乃為不倫,便意欲將雁椿趕出公子家,這雁椿惱羞成怒,便化身成妖,以三天界百姓要挾,公子容見徒弟如此決絕,為保三天界百姓,便與他大戰了一番。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最後的結果便是,公子容以身祭法,魂飛魄散,才將雁椿石化成了象。

  三天界的人本想徹底將此妖剷除,以火燒,刀劈,劍刺皆不能動此石象分毫,於是只得將他藏入名兆古墓,希望石象能永遠被歲月深藏。

  作者有話要說:

  第29章 第 29 章

  雲霧半遮半掩著寰君明樓,看守大門的侍從,一眼便看見遠遠而來的小道童。

  「站住!」

  小道童恭敬行禮道:「得我師叔令,請將此畫交託給樓主,便說是我師叔余斬涯所贈,他自會明白。」

  看守大門的侍從大字不識幾個,但聽過余斬涯的名聲,便提了幾分心思,想多問幾句,卻見這小道童已使法離開了。

  泛黃的畫卷上,以細筆勾勒出一副宴會圖,亭台樓榭,酒樂詩會,滿眼熱鬧。

  畫師技藝更是精湛,竟將這畫畫的十分傳神。

  侍從見此人頗有些神通,又見所送之物不過是一幅畫,便大著膽子,將畫送了上去。

  「誰」

  大殿上,江淮左轉身看向縱里千橫,頗有些驚訝,大約是以為聽錯了,便再而問道。

  縱里千橫躬身道:「是余斬涯托一個小道童送來的,說是贈給樓主的。」

  「還當真是他送來的。」江淮左略施法,縱里千橫手中的畫卷便緩緩展開。

  「原來,是《不留官夜宴圖》。」

  江淮左細細看那畫,見那畫畫的傳神,一應人物皆如往年,又想起了往事,神情略微恍惚,此畫是當年,他未修煉前,與余斬涯的一個賭約,原是他輸了,不曾想,時隔多年,他竟又送給了他……

  縱里千橫難得見樓主出現如此神情,自然猜到此人想必與樓主關係匪淺,而他在江淮左身邊多年,自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又不該說。

  那畫泛了黃,卻依舊是江淮左印象里的模樣,他想,這些年,余斬涯定然將此畫保存的很好。

  那是他至交好友,他運籌帷幄多年,一向喜怒不變,卻在提起他時,難得露出了真情。

  可他既然坐上了這個位子,昨日種種便譬如死,內心所謂的真情只會礙於他行事。

  他抬手,正欲毀了此畫,指尖靈力漸生,卻不知怎麼的,卻又緩緩放下了手。

  他大袖一揮,便將那畫掛至一側,再不多看。

  縱里千橫無心關心餘斬涯此時送一副畫來,究竟有什麼目的,見江淮左似乎已從畫中回了神來,便道:「樓主,蛟明神珠已與長生不滅像結合,只是,神珠近日來,似乎有異動。」

  江淮左倚著寶座道:「有何異動」

  縱里千橫道:「似乎是因為雁椿……」

  江淮左意外道:「當真」

  他沒想到,這才沒多久,便有成效,當即便趕去查看長生不滅像。

  殿內如今空無一人,只聽見空蕩蕩的殿內,有人低聲道:「應該走了吧」

  「想來無人了……」

  「他們定然是去找長生不滅像了……玉儒快跟上他們。」

  只聽見有人低聲念訣,那畫從金龍盤旋的石柱上緩緩離開,懸在半空中隨著風往方才江淮左離開的方向而去了。

  一葉枯殿。

  半空中正懸著長生不滅像,胸口處亮著明光,正是蛟明神珠。

  明珠周身黑氣繚繞,縱里千橫喜道:「樓主,雁椿復活指日可待,不日便可成樓主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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