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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你可以把我當親哥哥對待……我永遠守著你,看著你……」他的五指緩緩掐住她的腰,逐漸收緊,「你偶爾回頭……看看我,對我笑一笑……那就足夠了……」

  「少連哥哥……」她語氣哽咽,「我……」

  「留下來,陪陪我……我想和你說說話。」他貼著她的耳朵,「今晚的月亮,一年也只不過一日而已,我這一生,也不過只愛過一個人而已……」

  她面上動容,微微闔上自己的眼,只覺自己深陷泥沼,拔不動半分,他察覺到她的顫慄,一點點去吻她的唇,吸吮她唇中的甜蜜,聲音充滿蠱惑:「我們都喝醉了……不過一場夢而已……」

  這夢像月色一般,輾轉鋪進了內室。

  這夢也徒然在他的掌下清醒過,甜釀回神,猛然羞恥起來,推搡著要起身,卻被他屈膝頂住膝頭,十指在身上一按,頃刻便綿軟如水。

  「哥哥……大哥哥……」她兩頰酡紅,楚楚可憐看著他,「大哥哥……」

  除了軟綿綿喊他,她說不出別的話來。

  「噓……別怕……我什麼也不做……抱抱而已……」他輕柔吻著她的眼,催眠似的哄著她,安撫著她,指尖卻侵略十足,「妹妹……別怕……」

  最緊要的關頭,誰也沒有剎住,她不是處子,他也沒有半分憐惜,格外的兇悍,跟她有仇似的,把她拆骨入腹,吃得一點不留。

  第130章 番外 施家有喜3

  這一夜可謂是驚濤駭浪和滅頂洶湧,甜釀屢屢想要從其間掙扎出來,可又一遍遍被拖下水,直至最後累到昏厥。

  這種感覺是極度陌生的、心悸的、她全然控制不住自己,像一隻提線偶人,只能哭著緊緊跟隨他的、攀著他,最後記得的,是黑暗中突然迸出一道耀目的光亮,所有的一切都訇然碎裂,只有那道銀白的光貫穿一切。

  這一夜極累,睡夢裡她也格外的不安穩。

  他看著她眼神迷離渙散,最後慢慢闔上眼,目光沉沉注視著懷中人,將手掌平攤在她的小腹,細細摩挲。

  他沒有留情,是存了往死里折騰她的心思,破了碎了也不管不顧,他為這一日等了整整四年,如今終得心滿意足。

  第一年,成全她的心愿,讓她如願以償,自以為圓滿。

  第二年,慢慢煎熬,讓她的婚事熬成一壺苦澀的藥。

  第三年,讓她知世事的苦,怕俗世的惡。

  第四年,讓她知他的好,再也不能離他的手。

  甜釀睡得不好,身上又痛,天亮時分就輾轉醒來,乍醒的瞬間腦子還是一片抽痛空濛,感受到身後男人溫熱的肌膚和身體,她才想起昨夜之事。

  若前一夜多少有些縱酒行兇,半推半就的放縱,現在清醒過來,聽著窗外啁啾的鳥聲,她只能身體僵硬,腦子空白,將自己緊緊的裹起來。

  他也察覺她醒來,啄啄她的肩膀,攬著她:「浴房裡有水,一起去洗洗」

  天色還暗,帳內只透著一點朦朧的光。

  甜釀不敢動,也不敢轉頭,唯有耳垂紅如滴血,透露出她的羞意來。

  這簡直瘋了他們瘋了

  他見她僵住不動,也頓了頓,薄唇挨著她發燙的耳,酥酥痒痒,惹得她全身發抖,無聲在她耳邊說話:「又不是親兄妹男未婚女未嫁,陰陽交融,天經地義的事情。」

  「別怕,沒有人知道。」他指尖划過她冰涼的手臂,「外頭沒人,

  你就在這再睡會一場春夢而已,夢醒了,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他神清氣爽翻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慢條斯理穿戴上,而後攏攏羅帳,信步走出去,將門闔上。

  施少連一直走出大門外,看見阮阮守在外頭,皺著眉叮囑她:「我出門幾日,你看緊她,別讓她多想。」

  阮阮點頭:「知道了。」

  屋裡靜悄悄的,園子也靜悄悄的,甜釀忍著痛披衣而起,她大概被他清潔過,只是行步之間,仍覺得澀痛難忍,有什麼東西沿著腿心汩汩而下。

  無須她主動迴避,施少連不在家中,這幾天留她一人在家,給她清淨和臉面。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們兩人如何能在一起如今兩人還是名義上的親兄妹,若是被人知道,可那是被人恥笑的罵名,祖母定然要被氣死。

  他們以前鬧過不快,生分數年,如今重新走在一起,經歷過這麼些人事,她若說對他沒有依賴和感動,那是假的。

  可那一夜的癲狂和放縱,她想否認,卻又時時跳出腦海,讓她面紅耳赤,羞愧欲死。

  甜釀從來沒有這樣犯難過,只能裝鴕鳥,把腦袋深深埋進沙土裡。

  隔幾日施少連重回家來,又成了那個溫良無害清風朗月的大哥哥,在她面前正兒八經,仿佛那夜的事情,真是一場夢,從未發生過。

  兩人就這麼彬彬有禮過了小半月,甜釀也過了小半個月的暈頭轉向的日子——總是在一個屋檐下,避不開,躲不過,面上雲淡風輕,暗地裡險要糾結至死。

  那日傍晚,他從外回來,帶著些時興的綾羅綢緞來送她,兄妹兩人面上打著官腔,挑過布料後,他口渴,讓底下人沏了壺新茶,一人坐在椅上慢慢品起來,半點也不著急起身。

  甜釀的心猛然顫了下,面色也全然變了。

  半壺茶喝罷,屋裡的婢女都不知什麼時候退去了何處,只留他們兩人在室內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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