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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輕不懂事，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甚至連這種盜取神明信仰因果的事情也敢想敢做——甚至還成功了。
還完全不懂控制，等到懂事明白自己搞了什麼大事的時候，鬼女紅葉已經成為了「第六天魔王的人間體」，至今還沒被徹底成為「第六天魔王」完全是源賴光在控制著進度——她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的靈魂碎片被那些信仰和因果徹底污染。
雖然現在很大可能已經被那個正版的第六天魔王盯上了，但值得慶幸的是正主已經離開了人間。
只要控制好紅葉身上的因果污染程度，不超過那條警戒線，正版的第六天魔王就不能依靠這份聯繫降臨人世，或者直接把紅葉搞成他的化身，然後再順著靈魂碎片和本體之間的聯繫來污染本體。
不過有得有失。如果放棄安全不計後果的話，直接來個第六天魔王戰八岐的大戲，雖然最後可能整個東瀛都會被直接被戰鬥的餘波毀掉，中間死掉的人不知道會有多少，但八岐大蛇最後肯定是會被放逐出人間的。
現在源賴光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放棄了無限度的同化和提升，鬼女紅葉在力量上也就受到了局限。無法再作為對付八岐大蛇的絕對戰力，而只能當個比較重要的輔助了。
之前從源某人那裡截胡下來的一些黑科技倒是給了源賴光一些靈感，但這點研究對於搞死八岐大蛇也毫無作用……很難說她跳下時間通道的時候心裡有沒有一種「反正我也搞不死八岐大蛇遲早得死，就算死在這裡面也是一個死字沒什麼區別」這樣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遇見被源某人催產成功的稚嫩世界意識也是意外之喜，和它許願、得到了限制八岐大蛇的方式更是意外的收穫。
但這的確是很大的幫助了。
「感激我嗎？」世界意識答覆道，「不用哦，讓那些太過強大、總是輕易就能傷害到我的神明離開人間也是我的意願，不如說……你能夠幫助我做到這點，為我結束神離時代、迎來神隱世代，實在是太好了。」
「我很喜歡你哦，賴光。」
「在你死後，你願意來當守護我的英靈嗎？我保證，你會擁有如生前一般的自由。」
世界意識給出了這樣的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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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英靈,?即是其豐功偉績在死後留為傳說,?已成信仰對象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可以說是崇高的幻想,?思念和精神的結晶,?屬於一種非常高等的存在方式。
成為英靈的存在將從時間的束縛中解脫出來,?移動到位於世界外側的英靈之座，獲得永恆的生命，永恆的時光。
聽起來的確是不錯，可是源賴光不願意。
和待遇什麼的都沒有關係，她只是單純的不願意而已。
死了就是死了，死人就應該去往死人的國都等待著新的生活——以死人的姿態這樣繼續的生存下去,?又算是什麼呢？
毫無意義。
成為英靈也毫無意義。
源賴光追求的是作為人的一生，她能夠愉快的走過生命的每一天，哪怕明知前路艱難布滿荊棘也不會停止前進的腳步放棄奮鬥，哪怕第二天就是死亡也能坦然面對。
並不執著生命的長度，也不是很在意生命的寬度，只是自在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一切行為都順從自己的內心。
並不畏懼生命的終結，反而將其視作生命的必要一環。
萬事萬物都是如此,?只要有開始那就一定有結束，兩者缺少其中任何一樣都是不正確的——
哪怕想要尋求長生，英靈也並不是源賴光所期待的方式。
她並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源賴光是見過冬之聖女的，在奪取大聖杯的時候。
冬之聖女掌握著第三法，如果她想的話,?也能夠從冬之聖女的手中得到這能夠讓人永生的第三法——不用等待死後，也不用需要被世界所驅使束縛，這豈不是比成為英靈更好更自由的方式？
她只是……不想而已。
也覺得實在是沒必要。
被拒絕的世界意識有點失望，但也並不強逼，只是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意識，給源賴光留出了獨處的空間。
它這邊撤了，源賴光也就收起了降低存在感的陰陽術和隔離外界的陰陽術，將手上的異能力晶體收了起來，打算帶回去看看和誰比較契合，選擇一下合適的使用者。而在這之前——
先來給現代的事情收個尾吧。
研究時間已經結束了，擺出來的攤子也該收起來了。
這段時間得到的實驗數據也需要全部整理好。
「畢竟都是很有意義的東西，不帶走的話未免太可惜了。」源賴光說道。
中原中也心道難道英靈在英靈殿之中是能自由活動、做實驗也不在話下的嗎？但這點疑惑他並沒有說出來，只若無其事的說道：「打擾您了。」
「沒有關係。」源賴光道，「你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