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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鑽心之痛?

  聽到這四個字,葉君晰暗暗施了一道冰術,將鈴鐺內部凍住,確定不會再響後才將其收納入戒。

  可他面上卻仍是冷冷:「讓你回魔界你不去,你想如此作賤自己,我不攔你。」

  說完便推開謝顏的兩隻小爪,任由它跟在自己身後。

  受固型圈所困,謝顏只能用四條腿代步,每每葉君晰離開住所,他就只能獨自守在房子等待。

  日落西山,今日的師兄回來得有些晚,往日見師兄回來的方向都是從書房那兒來的。

  謝顏實在無趣,就偷偷溜去了書房。他最不喜歡那個地方,以前師兄總是在此處給沈向卿畫像。沈故死後,他頭一回來這兒。

  這裡雖燈火通明,卻依舊沒有師兄的影子。

  哀怨的小狐趴在冰涼的石板地上,蜷縮成一團,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團白棉花。

  師兄為什麼還不回來?

  好難過……

  這都一個月過去了,

  師兄連床都不讓它上,也不抱抱他……

  小狐狸不可愛嗎?

  毛毛不柔軟嗎?

  師兄難道真的更中意沈向卿?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不若就按段灼塵說的,把搜魂燈毀了!

  「聽說掌門今日去找妖王,又吃了閉門羹!」

  —「啊?這個妖王也真是的,以前眼巴巴地要娶,現在又冷冰冰拒掌門千里之外。他難道是怕謝長老不成?」

  「咱們謝長老多厲害啊,我還是更希望掌門和謝長老結成佳偶!」

  —「謝長老和掌門相處都快三十年了,要成早成了,鐵定沒戲!」

  「賭不賭!」

  —「賭什麼?」

  「賭三千個紙鶴,你親手摺給我~」

  兩個女弟子各捧了一摞書閒聊了一路,跨門走進來時好巧不巧踩在謝顏身上。

  狐狸齜牙一陣亂叫,嚇得那名女弟子摔了一跤,手上的書砸落了一地,其中最厚的一本剛好敲在小狐的腦門上,氣得謝顏對著那書一陣亂抓。

  黃頁翻起,無字無圖。

  謝顏瞧著眼熟這才發現這本砸中他腦門的破書是銅嵐國主送給大師兄的那本古籍。

  而書的下一頁卻是寫了字的。

  右起一列是一個問題,而其左邊的一團金字是這個古籍的回應。

  他只匆匆掃了一眼,便頓時豁然開朗!

  小白狐奪門而出,翻開的古籍被它踢到一邊,撮在那名女弟子的腳邊引起了她的注意。

  「哎,師姐你快看,這本古書原來是有字的!」

  —「我瞧瞧,真的哎!<什麼是魂相守>,這是葉掌門的字跡哎~」

  「後頭的金字寫得啥,快念念。」

  —「<魂相守>是黎復魔族的祖傳之石,刻上名字的二人此生綁定,一人生死,另一人不可與其他任何人結為道侶。違者道侶必將慘死。」

  「這哪裡是什麼魂相守,這是強行守寡啊!」

  —「掌門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他是被人刻了名字嗎?」

  「這麼惡毒的事情怕是只有之前那位假掌門能做得出來!一定就是他!若是他把自己的名字和葉掌門的刻在了一起……」

  兩個女弟子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那我們掌門就得為這樣的人守寡一輩子!!」

  ***

  月光經過水晶窗欞折射出奪目而靜謐的顏色,一隻小狐團在地上,靜靜地等待葉君晰的歸來。

  師兄對他,不是不喜,是十分歡喜。

  不歸秘境的那兩個小童就是黎復魔族,他們被鄭秉一所救,將祖傳之石給了他,石頭最終落在沈故的手上,刻了名字。

  他此前一直追問師兄,沈故到底和他說了什麼。師兄不言,不是不信任自己,而是被施了禁言術,說不得。

  師兄知道鄭秉一在自己手上,卻並不討要。師兄日日都去書房,也許那本古籍平日裡就擺在最顯眼的桌案上。

  師兄什麼都想好了,卻不能說。

  原來是他錯怪師兄了……

  師兄心裡一定在罵他渾蛋,難怪師兄都不抱他……

  趴著趴著竟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將它抱上了床。

  梔子花香……

  是師兄!

  謝顏激動得不敢睜開眼,怕自己醒來師兄會將它趕下床,於是便繼續裝睡。

  脖子上的固型環被摘下,他瞬間恢復成了人身。

  冰涼涼的玉手搭在他一側的肩膀上,將他翻面朝下,尾椎骨一陣疼痛的按壓,那是師兄在給他上藥。

  「這是被人踩了嗎?這麼不當心……」

  師兄將藥膏敷在上頭,替他按|摩了一陣。

  先前是骨疼,如今是心癢。

  師兄的指尖在他的心頭敲打,他早就起了反應,激動又害怕,唯恐師兄將他翻面漏了餡。

  還好,師兄替他上完藥後,只是從他身上跨了過去,靜靜地躺在裡邊。

  被褥掀起,將他二人罩在一起,也將那花香攏了起來。

  微涼的手指描繪著他的斷眉,師兄低低叫了他一聲「阿彥」,他按捺住心下的激動,繼續裝睡。

  「傻瓜。」

  那兩個字帶著十二分的寵溺簡直要把謝顏的魂也勾了去,在葉君晰主動過來獻吻的一剎那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捉住那隻玉手將它按進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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