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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笙起身往外走,語氣依舊沒什麼起伏,「你想是什麼,便是什麼。若是不想,也可以隨時離開。」

  說罷,背影旋即消失在了門口。

  浮黎望著空蕩蕩的大門無能狂怒,她保證,如果有一天她死了,那她一定是被鶴笙氣死的!

  之後幾日,也的確證明了她的想法。

  鶴笙儘管和她有過一次失控的行為,可他對待她的態度卻沒有任何變化。任她如何在一旁吵鬧或撩撥,他始終都是淡淡地應著,情緒一直保持在一條直線上。

  有時候浮黎也會覺得灰心喪氣,開始自我審視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出了問題,怎麼這人跟那清心寡欲的佛子一般,對她的撩撥全都視而不見。

  她向來不是一個會自卑的人,可遇到這種情況,她也無法避免的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這日鶴笙回來,便見她垂頭喪氣地坐在桌前發呆。

  他走上前,裝作不在意地問道:「今日怎麼不鬧騰了?」

  浮黎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立刻垂了下去,「鶴笙,我是不是……其實長得不好看呀。」

  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她寫滿失落的臉上,心裡大概明白她今日為何這般喪氣了,於是道:「挺好看的。」

  「好看?你沒騙我吧?」

  「……嗯,好看,沒騙你。」

  浮黎一把奪過他手裡攤開的書,逼著他正視自己,「那你為何總是對我冷冷淡淡的?」

  鶴笙垂下眸,「我對皮相不感興趣。」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對什麼感興趣呀。」

  其實只要對象是浮黎,他什麼都感興趣,可這話不能對她說,他便只好裝作想了一會兒,回道:「我對非常愛我的人感興趣。」

  她差一點就順口說了「我就非常愛你啊」,可內心的道德感讓她深深將這句話吞回去。

  她再怎麼想得到他,也不會拿感情的事情來欺騙他。

  見她突然沉默,鶴笙的眸子瞬間暗了下去,「若是做不到,也不必勉強。」

  「我做得到的!」她幾乎是立刻道,「雖然我現在的確還不到非常愛你的程度,但我保證,我會一天比一天更愛你的。反正,總有一天會到那個程度。」

  浮黎當真舉起三指發誓,她表情嚴肅,眼神真誠,看著實在不像是故意哄他才說的這些話。

  他恍了下神,不知為何,明明她的話可信程度不大,可他就是想相信。

  也許是為了欺騙自己,也許,是真的對此還抱有一絲期待。

  但無論因為什麼,他都信了,「嗯,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你信還是不信啊?」

  他默了一瞬,垂眸低聲道:「信。」

  浮黎頓時揚起笑容,跨過矮桌,面對面坐在他身上,響亮的吧唧了他一口,「你放心吧,我向來說話算數。」

  被「強吻」的鶴笙極力忍住自己的笑意,什麼也沒說,只伸手將她輕輕攬住。

  之後一連好幾日,浮黎都時時刻刻粘在他身邊。鶴笙去靈霄寶殿的時候,她便在偏殿等他;鶴笙待在自己住處的時候,她就坐在他身旁陪他一起看書;亦或是,他處理公務,她便趴在一旁睡覺。

  而她每一次睡著,鶴笙都會悄悄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個吻。神不知,鬼不覺。

  他喜歡被她粘著,他喜歡自己走到哪她都跟在身邊,他喜歡她永遠在自己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這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他甚至想,若是能一直這樣過下去,那他永遠無法向她表達自己的愛意也沒有關係。

  也許是因為太過有安全感,鶴笙近日漸漸控制不住地向她表達關心。

  比如今日,鶴笙從靈霄寶殿討論完公事回到偏殿時,沒有見到浮黎的身影,好心情立刻降了下來。

  待浮黎匆匆趕回來,他第一句話便是質問:「你方才去哪兒了?」

  「方才月老府那邊缺人手,苓子便把我叫過去幫忙了,怎麼了?」

  聽見是苓子腳她,鶴笙這才鬆了口氣。

  不巧,他的模樣太過明顯,浮黎一眼便看見了,於是貼上去笑嘻嘻問道:「是不是我一次不等你,你就不習慣了呀?」

  他別開臉,「我只是擔心你出事。」

  「哦~擔心我在幾十萬天兵天將重重保衛的九重天上被誰擄了去?還是說,擔心有人在天君的眼皮子底下對我這個古神做壞事?」

  浮黎惡作劇成功般笑著,看他耳朵越來越紅,不自覺伸手觸碰了一下。

  鶴笙如受雷驚般捂著耳朵躲開,睜大了雙眸。

  「你躲什麼?我第一次見你紅耳朵呢,快過來讓我摸摸嘛。」

  她哪裡是第一次見,以前她最喜歡的便是逗他,看著他從紅耳朵到紅眼尾,越是這樣,她就越興奮,抱著他哄完,又忍不住逗他。

  原來一個人即使失去記憶,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喜好,那麼是不是意味著,總有一天她會像上次那樣,不再喜歡自己了。

  鶴笙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他一言不發地牽著她的手一路回到寢殿,關上房門,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屋外艷陽高照,他一口咬在她肩上。

  「啊,疼…」浮黎躺在床上,扁起嘴委屈地看著他。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之前雖說對自己態度冷淡,可好歹他不會咬人,下手更不會沒輕沒重的,今日竟然將自己的肩膀生生咬出了一個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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