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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來。」南翎命令道。
方祁眯起眼，掙扎了一會，還是選擇聽從命令。只見他一點點抬起頭，與俯視著自己的南翎對視，一句話也沒說。
南翎也沒什麼話說，他更不知道自己這般是想要做什麼。
不過是隨心，想做什麼便做了。
「長官是個Omega，我應該……」方祁咽了下唾沫，因為南翎的接近，他的鼻腔充斥著雪的味道。
很能讓人冷靜的味道，可作為Omega信息素，卻比其他信息素更讓身為alpha的方祁沉醉。
他自己是紅酒味信息素，可他每每聞到南翎的信息素，總感覺南翎的信息素才是酒味。
讓他沉醉，讓他著迷。
南翎看著耳朵尖漸漸染上薄紅的方祁，有些莫名其妙，心說這小子紅什麼耳朵呢。
「我不喜歡把第二性別掛在嘴邊的人。你原本不是這樣，是誰在你這兒說閒話的？」南翎眯起眼，直覺有人挑撥他和副官的關係。
方祁卻是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大著膽子伸出手去推南翎，說：「長官，請先下來。」
「我不，你能怎麼樣？」南翎真的很惡劣，他其實並不很需要知道這些，可他還是用這樣的方式去詢問方祁。
方祁抬眼去看南翎，久久不語。
就在南翎以為方祁就這樣不說話的時候，卻見方祁掐著他的腰，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好傢夥，還能這樣？
第15章
被小了自己五歲的副官這樣提起來，南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也只是一瞬的異樣，缺德如南翎，在方祁想將他放下來的時候突然朝方祁的脖子伸出手，在環住的瞬間停住動作，轉而抓住了方祁肩膀上的布料。
堂堂元帥，還是要臉的。
這樣的動作，讓方祁整個人僵硬起來。他嘴唇微張地看著南翎，最終嘆了口氣。
「長官，別鬧。」方祁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
今天是休息日，南翎並沒有穿軍裝，而是穿著修身的白色長袖，搭上一件休閒款的深灰色西裝外套。
顯得腰很細，何況此時方祁還掐著南翎的腰。
「那你放手嗎？」南翎抓著他的肩膀，秉承著敵人缺德，自己就更缺德的理念，又朝方祁湊近了一些。
方祁瞳孔一縮，猛地鬆開手，別開頭不說話。
見對方如此，南翎也沒再逗他，只是從椅子上下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畢了雙手插在褲兜里，轉頭朝方祁笑的時候甩起白色長髮，紫羅蘭般的眼睛在飛行器內瑩瑩光芒照耀下顯得更加耀眼迷人。
方祁一瞬間愣神，隨後坐正了身體，聽著飛行器發出的到達目的地的提示音，頭一回沒跟在南翎身後，落荒而逃一般下了飛行器。
在規矩這方面，南翎一向是很隨意的。所以他也沒有覺得方祁這般先出去有什麼不對，只覺得這副官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有趣。
方祁並不知道南翎帶自己去哪裡，下來之後看著迎上來的侍應生有些怔愣。好在方祁面對外人的時候臉上一向沒什麼表情，倒也不用擔心出糗。
而南翎也沒有來得太晚，只姿態隨意地走了下來，將方祁落下的光腦扔給他，隨口對侍應生說：「昨天預約過。這是我的副官。」
「好的，這邊都有登記。二位這邊請。」侍應生很快反應過來，微笑著帶南翎二人進去，一路上並沒有多話。
南翎看起來對這裡還算熟悉，帶著方祁往裡走，仿佛進自己家一般。
不過，方祁猜測可能還是南翎性格如此，並不是真的特別熟悉。
因為南翎看著不像是會經常出來外邊吃飯的人。
「菜也是昨天交代好的，你坐下來吃就是了。」南翎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左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右手則支在扶手上微微撐起腦袋。
方祁看見他闔上眼睛，看起來昨夜並沒有休息好。
「長官休息不夠的話，其實今天可以不用……」方祁眼睛一眯，還是選擇開口說起這事。
可話都沒說完，卻見南翎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吐出兩個字：「閉嘴。」
說完這話，南翎微抬眼皮去看方祁的反應，見對方正襟危坐，並沒有什麼別樣的神情，也確實閉上了嘴。
倒是聽話，聽話之餘也不會對長官產生不滿，很是不錯。
南翎在心底又找理由誇了方祁一回，心情在這瞬間好了不少。
菜上得很快，方祁原本以為都是按南翎的口味來，沒想菜上來之後才發現基本都是按照自己的口味。
只有其中幾樣偏甜口的菜，明顯是南翎給自己點的。
南翎跟方祁待在一起還算放鬆，並不會去顧及什麼貴族的禮儀，更不會為了防備對方不肯顯露自己的愛好。
一直觀察方祁神色的南翎當然沒有錯過對方臉上閃過的驚奇，看來是沒想到這般性格的南翎竟然喜歡吃甜品。
最後一道菜是方祁叫不出名字的魚，一整條躺在那兒，讓原本只是小有些驚訝的方祁瞪大了雙眼，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不知道說什麼就吃飯吧。」南翎淡淡地說著，說到最後幾個字沒能壓住上揚的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方祁想問南翎怎麼知道自己愛吃這個，但又想到這幾日南翎一直是與自己一同去軍部食堂吃飯的，而且其中有一天自己還點了一次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