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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橋打聽好這些事後慢條斯理的打開了盧雨的病房門。

  病房裡安安靜靜,盧雨一個人坐在床前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聽到開門的動靜,他像只受驚的小老鼠哆嗦著轉過頭,看清來人後,他卻更害怕了。

  「怎麼,見鬼了?」舒橋倚著門似笑非笑,「你也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

  盧雨害怕的渾身劇烈抖動,嘴唇發白。

  「我早跟你說過,你不了解郁柏丞。」舒橋悠閒地往前走了兩步,滿意的看著盧雨嚇得蜷縮成一團,淡淡的說:「本來我是想過來看你的笑話,不過……」

  「好像也沒什麼可看的。」

  盧雨低著頭不敢看他,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舒橋收了臉上戲謔的神情,冷淡的又說:「為了一個郁柏丞毀掉了自己本來光明的前途,值得嗎?」

  「當個獨立自主的高材生安安穩穩的有什麼不好?」

  「你生來就是個Omega,已經贏了很多人,為什麼不愛惜羽毛?」

  聽了他一連串的質問,盧雨終於哭出了聲,根本回答不了他的任何問題,仿佛他現在就只會哭了。

  舒橋其實並不是存心要來打擊他,看盧雨這個模樣也知道他後半生算是完了,他又何必再踩一腳,況且他從不屑對弱者動手。

  他靜靜地看著盧雨哭,心裡慢慢地也涼了些。

  原來所謂AO也不過如此,他以為盧雨對郁柏丞那麼執著,想必一定也對他有著同樣執著的愛,現在看來,他們之間能匹配的也的確只有信息素而已。

  愛情……根本就是個屁話。

  在生死面前,誰還願意堅持這些呢?

  第24章

  後來聽說盧雨的母親千里迢迢的從老家跑來把他接回鄉下養病去了,從此就沒了音信。

  郁柏丞住院的第五天,舒橋照例下班後過來探望,手裡還拎了一袋剛買的新鮮水果,此時葉扉恰好出去接水,房裡就只有郁柏丞一個人,舒橋來的時候他坐在床邊低頭看著什麼。

  「身體怎麼樣?」舒橋熟門熟路的把水果放下,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

  以往郁柏丞總是第一時間回答他,可是今天他卻久久沒有出聲,舒橋忍不住轉過身看他,結果一回頭就對上了郁柏丞專注凝視著他的眼睛。

  自打住院記憶錯亂,郁柏丞的態度就不像之前那麼沉默冷淡,現在的這個眼神讓舒橋恍然起來,無比肯定的問道:「你都好了?」

  「嗯。」郁柏丞放下手裡的東西點頭,猶豫一會兒才又說:「這幾天……謝謝。」

  舒橋低頭淺淺一笑,滿不在乎地說:「不用客氣。」

  說完這句,兩人又一次徹底陷入了冷寂的氣氛中,誰都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對了,你那時候怎麼會在我家?」舒橋不甚在意的轉移了話題,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東西:「我哥以為你是咱們以前的那些仇家,一時失手才把你揍成這樣。」

  「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郁柏丞一直在看他,聽了他的話後低聲回道:「沒關係。」

  「那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你家。」

  「只是我的腦子裡一直有人在告訴我,要去你的身邊。」

  舒橋一愣。

  郁柏丞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在竭力回憶著什麼,「是我不夠謹慎,忘了和別的Omega保持適當的距離,才會導致今天的局面。」

  「關於盧雨的事,我向你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舒橋來了興致,在床邊坐了下來,「嚴格來講,你從未越線。」

  郁柏丞搖頭:「我知道是盧雨跑去找你說了些話,所以你才會跟我離婚。」

  「雖然我也知道這並不是唯一的原因。但,盧雨還是給你帶來困擾了,是嗎?」

  舒橋笑了,這次的笑悄悄地蔓延到了眼底。

  這傢伙怎麼給人揍了一頓好像開竅了一點點,現在竟然還知道這些道理了,有進步。

  舒橋大方的承認了:「他的確給我帶來不少麻煩,不過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白蓮花,他想讓我難受,道行還差得遠呢。」

  他這話也不是吹牛,盧雨這種低級綠茶確實傷不了他,就算是高級綠茶在他這裡也討不了好,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心機都是無用的,因此舒橋從來不覺得區區一個盧雨對他能造成威脅,甚至還可以冷眼旁觀他上躥下跳。

  郁柏丞見他笑了,盤算了一陣後又問:「那,我們能復婚嗎?」

  「不能。」舒橋乾脆利落的回絕,對著他笑得十分和善,「這是兩碼事。」

  郁柏丞深深嘆氣,他知道問也是白問,可舒橋看起來太溫柔了,以至於他總以為自己還有機會,真問出口後才知道又是自取其辱。

  兩人這麼靜靜地坐在一起,既親密又生疏,在旁人眼裡很難想像這是一對剛離婚的夫夫,明明該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可兩人臉上的表情卻讓人莫名的覺得他們中間橫亘了一條深深的溝塹。

  葉扉偷偷站在門邊暗中觀察了一陣,等他們不說話了才提著水壺進來。

  舒橋拿著刀把橙子肉挖出來一瓣一瓣切好擺盤,回頭就看到夏琦跟在葉扉身邊也來了,調侃著笑道:「你怎麼能一個人來醫院?我姐呢?」

  「在那邊等著給我拿產檢報告。」夏琦仍然穿得粉粉嫩嫩,這次又換了個兔兔睡裙,五大三粗的看著就彆扭,肚子倒是大了一些,能看出是個孕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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