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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離音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你是什麼意思?」

  「你不用太擔心,等見到魏淮眠就什麼都知道了。」玄燁笑道。

  這時鎮國公府的大門也被人打開了,原本只是出來看一眼門口動靜的僕從冷不丁地瞧見了新帝的臉,對方似乎心情不太好,難不成魏將軍做了什麼惹得陛下不快?

  但是就算是這麼回事,陛下也沒有必要親自造訪啊。

  謝理道:「還不快把人打開。」

  那人不敢怠慢,旁邊幾人趕快進府通知了管事。

  唐離音中途沒有停頓,直接朝著魏淮眠居住的臥房走去。魏淮眠即使承襲了鎮國公的爵位,也並沒有搬進主屋,住的一直是自己過去住的臥房。

  管事一直跟在一旁,差點沒有跟得上唐離音的腳步。他不知道這位新帝怎麼會在此時造訪國公府,但是這畢竟是魏將軍同陛下的事,他們這些下人也不好過問。

  「魏將軍今日回來時,有什麼與平日裡不同的地方?」唐離音道。

  「這......」管事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魏將軍似乎比平日裡更加急一些,晚膳也沒有用,回府後直接去臥房歇下了。」

  等到了門口,唐離音直接把門推開,他本來就是心急之下的舉動,沒想到魏淮眠竟然真的沒有將門從裡面鎖住。

  見此情形,唐離音直接走了進去,玄燁緊隨其後,謝理則站在門口不允許其他閒雜人等進入。

  管事在一旁看了,臉上不免掛上焦急的神色。

  「陛下這是何意啊!」陛下這次來也不知道所為何事,怎麼都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對魏大人不利。

  謝理在一旁解釋道:「陛下是記掛魏將軍才會如此,魏將軍在北疆受了傷一直沒有徹底痊癒,陛下察覺到了魏將軍的反常,擔心魏將軍舊疾復發,因此特意來看望。」

  管事聽對方這麼一說,稍微放心了一下。

  他在鎮國公府上也當了二十年的管事,可以說是看著魏將軍長大的,自然知道對方從來不會讓人擔心,在舞勺之齡就能將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展現出不同於其他孩童一般的沉穩。

  因此察覺到對方同平日裡不同的舉動時,他也沒有多想。

  *

  唐離音走進內室,只能看到盤腿坐在塌上的魏淮眠,緊閉著雙眸,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堅如磐石不可動搖。

  他試探著叫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魏大人這是怎麼了?」唐離音看向玄燁,知道對方既然會來這裡,肯定能夠解開他的疑惑。

  「他正在抵禦詛.咒的影響,魏家血脈到了他這一輩應該是最後一代了。」玄燁開口道。

  唐離音聽了愣了一下,立刻否認道:「怎麼可能,還有魏清清......又怎麼會是最後一代。」

  「前鎮國公雖然魏淮眠的叔父,但是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是老鎮國公收養的戰友之子,自然也算不得是血脈上的魏家人。魏清清同魏淮眠也並無血緣關係。」玄燁解釋道。

  唐離音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出聲道:「因此上次魏大人去玄都,身上的隱患根本沒有解除?」

  「不錯。」玄燁無奈道:「他執意離開,玄都弟子也留不住他。」

  「那我要怎麼去做?」唐離音看向魏淮眠。然後目光落在了玄燁身上,既然玄燁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承京找他一定是有辦法的。

  「要救他,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可以。」玄燁道。

  「你直接告訴我,我要怎麼去做。」唐離音皺眉,沒有心思跟對方廢話。

  只見玄燁拿出了一隻木盒,上面纏繞了許多紅線,不知道玄燁做了什麼,那些紅線緩緩散開了,雕花木盒被打開,裡面躺了一塊血玉。

  說是血玉,其實就是細膩的白玉上有一團化不開的鮮紅,像是血滴一樣融在玉中。

  在唐離音打算伸手去碰的時候,玄燁直接將盒子給合上,無視唐離音驚愕的表情,自顧自道:

  「玄都確實有長生法,但是所有玄都人都知道我們只是守著長生法,關於它的一切都在這塊玉中。要特定的人才能夠拿起,不然就會變得瘋癲痴傻,像野獸一樣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襲擊你的人嗎?」

  唐離音意識到上次那個人恐怕就是因為觸碰了他不該碰的東西才會變得瘋狂。

  「那你憑什麼認為我可以?」唐離音冷淡道:「若是我碰了同樣也變得瘋癲痴傻。你又當如何?」

  「這就要看你願意為了你心中所想,付出多大的代價了。」玄燁抬手摩挲了一下木盒的表面,「任何事情都伴隨著一定的風險。」

  唐離音注意到魏淮眠的眉頭皺緊了,嘴角漸漸滲出血絲,他眼神銳利地掃向玄燁,開口道:「你說我要怎麼做,我有付出代價的準備,反而是你,一直不明說,難不成你根本不願意讓我用這個來救人?」

  玄燁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隱藏好了的想法也能被對方這樣說中,但是只說中了一半。

  雖然他不希望用木盒中的東西來救人,但是他既然帶過來了,就給了唐離音選擇的權力,如果對方退卻了自然皆大歡喜,如果對方沒有退縮,那麼他也不會出爾反爾。

  「當初古巫部落的最後一人用所有族人的屍體來詛咒魏家後世男丁早亡。本是魏家先祖造下的殺孽,卻要由後人承擔,因此想抵消古巫詛咒的影響,就需要用另一種東西去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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