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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多麼好笑。
你費盡心思的至我的愛人與死地,如今卻又在這裡大放厥詞的說什麼報應?
「皇室血脈?不!陛下已經下旨將你開除宗籍,貶為庶人,如今連你都不是皇室中人,更何論你的女兒?」定襄這下子算是徹徹底底的瘋狂了,她就像是一隻垂死掙扎的野獸,想要向敵人發起最後的攻擊,然而——
噗通一聲,她被按倒在了地上。
郎世軒靜靜地看著她:「皇后沒有急著殺你,是因為想要看看朝野上下還有沒有你的同黨然而真是令人惋惜啊,你謀反事發後竟無一人出面請求。哦,對了,還有你精心準備的後手—瑞王世子。你是怎麼對瑞王妃說的?當今皇上不是正統,且無行無德不配為帝,你身為大業長公主願清君側,擁立瑞王世子登基。呵呵……你還不知道吧,你前腳剛走瑞王妃後腳就把這些話親口告訴給了皇后。」
人瑞王妃可不傻,豈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相信定襄這個光杆公主?
果然,聽完朗世軒的話後,定襄的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之色。
「不過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等下去了。」男人的視線冷酷的如同寒冰一般,他說道:「奉皇后娘娘懿旨,改爾腰斬為凌遲,即刻行刑。」
凌遲俗稱千刀萬剮,乃是自古以來最最慘烈,最最血腥的刑罰之一。
自大業開國以來,從未有皇室之人,享受過這樣高等級的「待遇」,如今的定襄算是開了首葷了。果然,即使是明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的定襄在聽到凌遲兩個字時,依舊感到了莫大的恐懼。
再之後的場景,如同煉獄一般,充滿了血腥與不可描述。
那是活生生的煉獄,而朗世軒卻始終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她的絕望,她的痛苦。
以一個公主的身份,本不應該如此悽慘的死去,但誰讓她如此喪心病狂呢?
先是送「毒物」予陛下,而後又試圖指使死士刺殺皇后的妹妹。
她不死?
誰死?
最終,在僅僅第八十九刀的時候,定襄就斷了氣息。
負責行刑的劊子手顯得十分惶恐,畢竟這個刀數可不算達標,然而郎世軒心裡卻清楚,已經身患重病的定襄是不可能挺多時時間的。
八十九刀嗎?
哼,便宜你了。
最後在冷冷的看了眼那足以讓任何人連續做上半年噩夢的「東西」朗世轉過身大步的離開了這裡。換上了一件全新的衣裳,確定身上自沒有一絲絲不潔的氣味後,朗世軒方才腳步匆匆的趕了回來,事實上,此時此刻房間裡很安靜,除了皇后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頭外便再也沒有旁人。
皇帝姐夫也好幾個孩子也好都以不利養傷為藉口阻攔在了房門之外。
對此,賢姐兒幾乎哭的是肝腸寸斷,剩下的幾個男孩子也是終日憂心忡忡。
「死了?」皇后淡淡地問道。
「是。」郎世軒點了點頭,
「哼,便宜那個賤人了。」皇后的眼神里閃過一抹犀利的神采,很顯然在她的心裡,就算定襄死上一千次一萬次也抵不了她所犯下的罪孽。
郎世軒走上前來靜靜的看著床榻上似是睡著了一樣的妻子「手術」後的第二她就短暫的清醒過來了一次,太醫說,這是一個好兆頭。
「皇后娘娘,微臣有一疑問。」
「你說。」皇后微微垂下眼睛,然而心中卻已然知道對方要問的是什麼,果然……
「娘娘為何能猜中解藥是哪一個?」
皇后沉吟片刻,最終起身看向了郎世軒,她坦坦蕩蕩地說道:「本宮自是猜的。」
「三十分之一的機率。」郎世軒說道:「您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
「本宮不過一殺豬女,然而卻一路做到了皇后,這機率不要說是三十分之一了,便是萬分之一也是有的吧!」朗世軒聞言果然無語。然而,皇后卻知道這個聰慧而多疑的傢伙心理依舊是疑惑的。
可有些事情,皇后是不會對任何說的。
所以朗世軒註定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皇后離開了。
把空間留給了這對夫妻。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李純意都是昏昏醒醒的,不過好的方面就是,她的身體的確是在慢慢癒合的。「對不起,嚇壞你們了吧!」李純意靠在海棠色的厚綢軟枕上,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個孩子們,臉上露出了疼惜而又柔軟的神情。
賢兒不說話,只捂著嘴巴,紅著眼睛一個勁的小聲哽咽著。
而當時在場的秀秀和元錦更是露出緊張與悔恨的表情。
元錦哭著說自己不應該去看什麼黑白熊,要是不去的話,姨母就不會被人捅刀子。
「對方是早就埋伏著呢,早晚會下手的,跟無辜的黑白熊有什麼關係,當然了,跟我們元錦就更沒關係啦!」李純意笑呵呵的對著已經哭的滿臉鼻涕類的元錦如此說道。而那邊的秀秀則始終沒有說話,這孩子已然在心裡下定了決心回去他就去習武,這樣以後才能在危險來臨的時候保護母親了。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她需要休息了。」郎世軒站在不遠處,跟要債似的掐著時間。
孩子們沒有辦法只能垂頭喪氣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李純意看見這一幕,心裡也很是無奈,昨天的時候他趕走了前來探病的姐夫,前天的時候他趕走了自己的親爹,這讓李純意覺得自己不是在養病而是在坐牢。朗世軒可不管妻子暗地裡的碎碎念念,他走過來抬起手摸了摸李純意的額頭,這兩天她始終都是有些低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