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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這，不自主的想要抽上一根。
點燃一根，劉長青看向窗外。
孩子的外婆，李宛冉的媽媽葉蓉是一個狠毒的女人。
這是劉長青的記憶告訴他的印象，前身和李宛冉結婚之後，不論他怎麼表現自己，怎麼做都得不到對方的認可，從來就沒有見過對方給過自己任何好臉色看。
岳父在世時，那時候每當與李宛冉一起帶著孩子回娘家時還能進屋，只是岳父去世之後，自己這具身體的進屋權利都被剝奪。
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充當司機的角色，開著車帶著李宛冉和劉知躍，把母子送到那邊之後，自己在開車回來。
劉長青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原先身體主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只知道，如今對於那個老女人，他沒有任何的好感。
在離婚前夕，葉蓉起草的離婚協議書清清楚楚的寫著不要劉長青的任何財產，只要兩個孩子。
被當時的劉長青拒絕，隨後便又起草了另一份。
離婚之後，名下財產歸女方，孩子歸男方。
那時候思考了很久的劉長青答應了。
但那時的他也事先留了一手，將以前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過戶到了劉知躍的身上。
當簽完協議書沒多長時間，自己的廠子也莫名其妙的被查封。
隨後便是不了了之。
劉長青很清楚對方的想法。
無疑就是想把自己逼上絕路之後，用兩個孩子在換回一些錢財。
在她們看來，這是人被逼上絕路之後都會做的事情。
顯然，她們預料錯了一件事。
他可不再是原先的那個劉長青。
煙快要抽到了盡頭。
劉長青將菸灰彈到了窗戶旁放著的塑料瓶里，隨後將還在燃著的菸頭也丟了進去。
吐出嘴中的煙霧之後，劉長青便準備回屋休息。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
視線轉移到了剛剛自己彈菸灰的那個塑料瓶。
“……”
他似乎清楚的記得，女兒說怕小蝌蚪會被悶死，所以用剪刀把瓶子剪成兩半，裝了一點水後便把小蝌蚪也放了進去，然後就興沖沖的說放在了通氣的地方。
似乎，今天下班回家的時候看到她跑這邊放了什麼……
劉長青湊上前想要看的清楚一些。
他記得今天晚上自己往裡面丟了不少的菸頭……
視線看清了那半個塑料瓶。
以及……那渾濁的水中，漂浮著兩個小黑點。
劉長青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好像……情況不太對啊。
……
清晨。
運動歸來的父子二人走進了屋內。
劉長青第一眼便看到了穿著睡衣跑到窗戶前仔細觀察著什麼的劉夏芝。
換好鞋子，他輕聲的走了上去。
站在劉夏芝的身後，看著自家女兒大大的一雙眼裡滿是疑惑的盯著眼前的塑料瓶。
“怎麼了？一大早就盯著你可愛的小蝌蚪看。”
“那個……”
劉夏芝回頭看了一眼劉長青，隨後伸出手指，指著塑料瓶。
“小蝌蚪好像變得怪怪的？”
劉夏芝那小小的臉上，帶著大大的疑惑。
劉長青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我們家夏芝給小蝌蚪餵得非常好，所以小蝌蚪才會茁壯成長呀，都是你的功勞。”
“是嗎？！”
原本劉夏芝有些鬱悶的表情，被劉長青這麼一說，瞬間變換了臉色。
變得開心起來。
她用自己的小腦袋仔細的思考一番之後，感覺好像就是這個原因。
這幾天來，她每天都有好好的換水，還把小麵包揪成一點點的小顆粒放進去，還跟小蝌蚪說了好多好多的話……
想到這，劉夏芝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她笑眯眯的看著塑料瓶里漂浮著的小蝌蚪。
“你們要快快長大哦，變成可愛的小青蛙！”
“夏芝，來洗臉。”
“好！”
衛生間裡傳來劉知躍的聲音，打斷了劉夏芝的思緒。
她轉過身應了一聲，便朝著衛生間跑去。
劉長青看著女兒進入衛生間的身影，臉上維持著的表情瞬間垮掉。
呼出一口氣來。
貌似是糊弄過去了……
看著兩隻明顯大了一些的蝌蚪，他的臉上有些心虛的表情。
“應該沒多大區別吧……都是蝌蚪……”
昨天那兩隻蝌蚪已經死翹翹，浸泡在菸灰水裡，就算生命力再怎麼頑強的生物都很難存活下去。
更何況兩隻小蝌蚪。
劉長青生怕自己女兒第一次養小寵物，就以被她父親親手用菸頭污染死這種方式結束。
更怕讓孩子幼小的心靈受到無法想像的重創。
因此，為了保護孩子，劉長青決定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他連夜跑到小池塘抓了半天，才弄回來兩隻替代品。
應該……沒多大問題吧。
反正都是蝌蚪。
劉知躍洗漱完畢，他看著站在窗前的劉長青。
“爸，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