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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不是一個人啦——」霜落額頭蹭蹭他的:「你有我,還有小寶寶。」

  「你真是這麼想的?」

  霜落點頭,反問:「不然呢?」

  霜落入宮九年,規規矩矩不敢窺伺皇權。先帝荒淫,新帝殘暴,由此霜落對皇帝這一家子都沒什麼好印象。對於皇帝她一直是怕的,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從怕他砍人如麻哪天也砍自己變成了怕他不能善始善終。

  以前有人跟她說皇帝殘暴,霜落肯定能幫腔罵上一百句。現在若有人和她說這些,霜落只怕會說皇帝有什麼錯,只不過砍個人罷了,她要有砍人的能耐也把仇人都砍了。

  興許這便是雙標吧。

  不由的霜落想到些趣事,笑說:「你知道嗎,約莫是你剛登基的時候,皇宮裡頭每日都要問新帝今日砍的是誰。我那會在浣衣局幹活聽說你今天砍這個明兒個砍那個,嚇的不敢出門不敢說話,當時對你真是又恨又怕。新年還悄悄許過願望希望上天派位神仙來收拾你,這樣大傢伙就不用整日膽戰心驚丟性命了。」

  霜落一說,魏傾就回憶起來了。他剛登基那會確實比現在殘暴許多,一方面為了立威,一方面也是脾氣真的暴躁,一天砍十來個人都說少了。

  幾位皇子的黨羽,宗親,還有身邊伺候的近侍,不管有罪無罪魏傾皆砍之殺之。對於當時的魏傾來說,砍人不一定是懲罰,也有可能是一種消遣的方式。

  魏傾手指撫著她的腰揶揄:「膽子不小,跟我說這些不怕掉腦袋?」

  霜落雄赳赳氣昂昂地叫囂,順便把纖白的脖頸伸到他面前:「來來來,您看上就拿去好了。我人都是你的,腦袋也是你的。」

  這丫頭真是無法無天了,魏傾覺得在她面前自己沒一點帝王的威嚴。

  「不過,你捨得嗎?」

  他還真捨不得。

  魏傾笑,渾身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愉悅。他好像一個人在黑夜裡走了許久許久,終於見到一處溫暖的小屋。小屋明燈煌煌房門向他敞開,小姑娘站在門前沖他招手:快過來呀。

  魏傾將她又抱緊了一點,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輕咬一口軟軟糯糯的肉:「你的願望實現了。」

  霜落莫名:「什麼?」

  「希望派個神仙來收拾我,你就是那個神仙。」

  小姑娘皮膚白,又嫩,被咬一口臉上留下一道紅印子。她揉揉臉蛋,不服氣,湊上前去在魏傾臉上也咬一口,許是力氣太小一口下來沒留下印子。霜落又湊上去,這回又咬又吸吮,總算在男人的臉上留下點痕跡。

  霜落笑的傻乎乎的:「那神仙給你蓋個戳,以後你歸我管啦。」

  魏傾又抱著她走了幾圈,既然霜落願與他交心說這些,魏傾也想提點幾句。「以後離長春宮和魏源遠一點好不好?」

  「聽你的,不過為什麼呀?」霜落雖然不解,但還是聽話地點點頭。況且那日郡王在惜梅園說的話讓她不舒服,她也不打算像以前那樣仰慕郡王了。

  魏傾遲疑片刻,說一半藏一半:「還記得那日十三所的刺客嗎?他們是魏源的人。」

  「啊——」這個結果霜落萬萬沒想到,她還以為是太后或者徐清婉派來的呢。「郡王殿下為什麼要這麼做呀,我與他無冤無仇,難不成是上回賞我的珠子後悔了,想拿回去?」

  說起郡王賞賜的珠子,霜落就生氣,「那串珠子我不要了,我去找找明日就還回去。」

  說著就要下地去找東西,魏傾按住她掙扎的四肢和扭動的腰:「那珠子興許在十三所吧,經歷過那晚十三所破敗成那樣肯定找不著,不用管了。」

  霜落只得作罷,她滿肚子的疑問,逮著魏傾還要問:「那錦雲也是郡王殿下的人嗎?我早看她不是好東西,成天辦成狐媚子勾搭人……」

  魏源一事複雜,動機都還不清楚,魏傾總覺得事情不會簡單。「事情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以後告訴你好不好?」說完魏傾又提醒:「無論魏源和你說什麼都不要相信,尤其是冷宮的事,不要聽不要相信,只需要信我。」

  關於魏傾在冷宮出生一事霜落也聽說過,她也很好奇冷宮發生過什麼呢會讓魏傾如此忌諱提及。「冷宮怎麼啦?」

  魏傾頓了頓,摸摸她的腦袋:「以後再說好不好?」

  霜落也學著他的樣子,拍拍魏傾的脊背:「好吧好吧,現在不想說就以後再說,反正你瞞我的事情也不是一兩件了。」

  「不高興了?」

  霜落搖搖頭:「我總覺得你身上有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我看不透只能瞎猜,你讓我開心又讓我不安。你不要總把我藏在身後呀,我雖然不如你聰明,但我力氣大,有什麼煩心的事說不準能幫到你呢。」

  「知道了。」魏傾捏她的臉:「以後幹壞事都帶上你,請問霜落姑娘,想跟著皇帝一起砍人腦袋嗎?」

  說起砍人,霜落還是怕的。她耷拉著一張臉,說:「我能不能只幫忙盯梢,或者幫你提刀,或者事後清理現場也行。砍人那一步,我就不參與了吧……」

  她撅嘴慫巴巴的樣子,讓魏傾有點好笑。他湊上去親她,先壓平她的唇角再撬開牙關伸舌頭進去。這是個很怪異的姿勢,霜落雙腿環繞在魏傾腰間,小屁股被他的手掌拖住。她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抱著一顆樹,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霜落只能抱的緊一點,再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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