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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貴妃喵嗚一聲表示贊同,又討好的舔舔霜落手,它真的很想念霜落呢。

  魏傾記得李太醫的囑咐,不想讓霜落過多接觸貓,他將黑貴妃接到自己身上。小傢伙不服氣,伸著爪子要霜落抱叫的十分可憐。

  霜落也想黑貴妃,但懷孕不能過多接觸貓咪的事情李太醫也囑咐過她,因此霜落只能狠下心離的遠遠的。

  魏傾好笑:「又不是母子分離,喪著臉幹嘛?」他又建議說:「每隔五天見一次,遠遠的看。」

  霜落點點頭:「好吧。」

  午膳是在福寧殿用的,都是霜落喜歡吃的。霜落來了以後黑貴妃就不鬧了,遠遠的窩在一旁看著他們吃飯,小傢伙很乖,兩隻爪子縮在身子下頭,黑乎乎的身子越看越像煤塊。

  霜落望過去,黑貴妃就朝她叫幾聲。她笑,嘴裡吃著飯,忽然問魏傾:「你說我們的小孩會不會像黑貴妃一樣可愛?」

  魏傾回答:「會比黑貴妃還可愛。」

  這是他們第一次談論肚子裡的小寶寶,霜落對未來有了更多的期待。想起內殿滿目的粉色,霜落湊近說:「還是將福寧殿換個顏色吧。」

  「又要換?」魏傾有點不解,「不是你說的換成粉色嗎?」

  她那不是一時衝動嘛。霜落撇撇嘴說:「你看著這些粉粉嫩嫩的東西真的習慣嘛?」

  魏傾如實道:「一開始確實不習慣,但住著住著也就習慣了。」

  霜落想了想:「還是換成明黃色吧,金子的顏色,富貴吉利,住在金燦燦的地方每天醒來就想到錢,肯定很幸福。」

  這種小事魏傾自然沒意見。

  霜落頓了頓,放下筷子挪到魏傾跟前,拉拉他的袖子說:「你不要什麼事都遷就我呀,我這個人說話做事不過腦子,不合理的要求你要拒絕我。」

  「如果我真做了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我心裡也會不安的。惹人口舌,讓你深陷非議,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不然,她真的很怕所謂的報應找上門。

  魏傾沒想到她會考慮這個,「沒人敢說這些。」

  「你用什麼法子讓他們不敢亂說呢?」

  魏傾的回答簡短有力:「砍了。」

  霜落沒想到竟是如此簡單粗暴的答案。她愣了愣,想到徐清婉的模樣,又想起那些惡毒的話,隱隱覺得不安。

  用完午膳後霜落要回望月居,魏傾也有別的事。待送走霜落,蘇茂才稟報說錦衣衛指揮使章檐已經候在文淵殿了。

  魏傾負手信步行至文淵殿,直接免了章檐的行禮。章檐此行正是為十三所當日之事而來,其實魏傾還未回宮時事情就有了眉目,但魏傾書信交待章檐繼續追查,一定要拔蘿蔔帶出泥不可。錦衣衛追查數月,事情漸漸明朗起來。

  「臣奉旨追查十三所行刺一事,線索均指向郡王。此事非同小可,錦衣衛密探混入長春宮,查到幾個可疑的人。」

  魏傾在百翠山知道此事與魏源有關係時也頗為震驚。在他看來,魏源完全沒有謀逆的必要。先不說那副孱弱的身子,病怏怏的活不過幾年。他實力太弱先帝在時就不在意他,其餘皇子也不拿他當回事,現在魏傾繼位兩年皇位穩固,魏源拿什麼來同自己爭?

  除非他病弱的身子是裝的,否則在魏傾看來就是以卵擊石。

  章檐繼續:「長春宮奴才的交談總用一種聽不懂的語言,密探查詢數日才知那是僧伽羅語。」

  又是僧伽羅。僧伽羅與赤石散一事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僧伽羅靠近西南再加上當時畢子福所查罪證皆指向徐家,魏傾自然而然認為利用赤石散謀害自己一事是徐家所為。

  現在看來卻未必,只怕徐家也是被當槍使。

  「密探順藤摸瓜,查到郡王在京郊有座莊子,裡頭養了不少僧伽羅人。硃砂,石英,鬼地龍等原料應有盡有。那些僧伽羅人武藝不錯,看似是尋常百姓但各個深藏不露,只怕那夜十三所的刺客就是他們。」

  魏傾杵著額頭沉思。做事必須有動機,可魏源的動機是什麼呢?「他是不是裝病?」

  章檐道:「不像,郡王確實日日咳血離不開湯藥吊著性命,應該不是裝的。」

  「陛下,現在怎麼辦?」

  魏傾不是任人欺負的性子,別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自然不會讓他好過。不過事關皇子,直接砍了是不行了,將人斬草除根需想另外的法子。

  動不了魏源,卻能動其他的人。魏傾吩咐幾句,章檐回去辦事了。

  從福寧殿出來,霜落決定去浣衣局一趟,她讓青竹先回望月居不必跟著,帶上芍藥和幾個侍女朝浣衣局去了。

  不過如今她身份尷尬,明目張胆地回浣衣局難免招人非議。因此霜落在浣衣局不遠處的靜園內等候,讓芍藥去請妙心和雲芝過來。

  靜園位於皇城西北,與浣衣局不過一炷香的腳程。這園子頗大,春天草長鶯飛,落櫻飄飄,年年浣衣局的姑娘們都喜歡到此處放風箏。

  不過冬天景致就差了些,入目皆是枯黃的草和光禿禿的樹幹,霜落望著池子表面薄薄的冰塊發呆,忽然身後有人喚她:「小娘娘怎麼也在此處?」

  霜落聞聲望去,只見廊橋上立著三五個男子,一輛四輪車被圍在中央,車上坐著的正是郡王魏源。

  郡王一襲白衣勝雪,手持一把羽扇,飄飄若仙的出塵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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