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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聊這個那霜落就不困了。

  霜落瞬間睡意全無,沒辦法,她就是愛錢,她倏地睜眼也來了精神,說:「你見過嗎?有多少?」

  「見過啊,不知有多少,反正數不過來。」

  霜落就像惡狗見到肉包子,饞的流口水:「那你和皇帝搞好關係,讓他送你一點,也送我一點。」

  「想要嗎?」

  霜落點頭。

  魏傾笑:「不難,當娘娘,這些便都是囊中之物。」

  霜落再傻,也聽出來這人在暗示什麼。她笑容驀然僵住,騰地從床上坐起來,翻出一床錦被扔到床上。

  做完這一切她熄燈爬上床裹緊她的被子,說話惡狠狠地:「我瞧你是被豬油蒙了心,不想過明明白白和我說,休要害我!再說這種話,我就搬回浣衣局去。」

  開頭就受挫,魏傾的「捕兔子計劃」今夜只能暫停。都已經和他分被子睡了,魏傾只得說:「開玩笑的。」

  霜落背過身子不理他,躺了一會又轉過身問:「阿吉,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你喜歡大的?」

  魏傾沒反應過來:「什麼大的?」

  「就……」接下去的話霜落問不出來,她哼一聲躺下睡了。

  這一夜霜落睡的尤其沉,興許睡前被魏傾影響了,她竟然做夢自己真的進了皇帝的私人庫房,那裡遍地黃金,她拖著一個大麻袋裝的滿滿當當,扛在肩上差點壓彎了腰。

  扛著一麻袋黃金快出門時,皇帝來了,夢裡她看不清皇帝的臉,只知他身姿高大挺拔。皇帝攔住她,說:你當我的女人吧。

  霜落搖頭的同時又拿了幾塊黃金塞兜里,她說:抱歉哈,我只是金子的搬運工。

  醒來時天微微亮,魏傾正杵著腦袋似笑非笑望著她:「做夢了?」

  霜落擦擦哈喇子,點點頭。

  「做了什麼夢?一夜都在喊金子,金子,快到麻袋裡來。」

  霜落想想那個荒唐的夢,又想起昨晚魏傾莫名其妙的話。嗚嗚嗚……都是他害的。

  第三十二章 這書不是我的

  此時天色尚早, 晨光熹微,倒也不著急出門。

  霜落坐起來,可憐巴巴看著魏傾。屋裡沒有掌燈, 兩人之間好似隔著一層灰濛濛的霧色, 隱隱綽綽看不清楚。即便這樣,魏傾還是看到小丫頭眼角晶瑩的淚。

  魏傾慌了, 把人攬到懷裡:「怎麼哭了?」

  霜落是被嚇的。她趴在魏傾懷裡嗚嗚哭出聲, 邊哭邊揮舞著胳膊打他:「大壞蛋……大壞蛋,我對你這麼好, 你怎麼能把我拿去換前程……嗚嗚嗚嗚……」

  「我不去……嗚嗚嗚……我討厭皇帝, 才不去……」

  魏傾心裡又疼了,他總罵這丫頭蠢, 怎麼自己也做蠢事。魏傾拍拍霜落的背, 跟哄小孩一樣哄她:「不哭了不哭了, 我才捨不得把你送給別人, 騙你的。」

  「我錯了, 錯了!不哭了好不好?」

  霜落從他胸口起來, 抹抹眼淚,身子一抽一抽的。魏傾幫她擦淚痕,不曾想霜落抓住他的手, 一口咬在魏傾的胳膊上。

  「啊——」

  這一口力道很大,小姑娘是衝著報仇去的。霜落好像化身豺狼, 飢餓地撕咬一塊美味, 直到嘴裡漫起血的味道她都沒停下。魏傾也是能忍, 就剛開始叫了一聲,後面咬緊牙關任她胡作非為。

  不知咬了多久,霜落覺得牙齒麻了酸了, 她正打算鬆開,又聽魏傾顫抖著聲音說:「我跟你說件事,我真是皇……啊……」

  霜落牙齒朝左側偏移,換了塊地方咬的更重了!第二次同樣咬了許久,霜落估摸著兩塊地方傷口應該差不多深了才停下。

  她擦擦嘴,氣鼓鼓的:「不許再提那個人!你雖然在御前有人罩著,但我可不怕你,你再惹我不高興再嚇唬我,我還這麼報復你。」

  魏傾胳膊麻了,傷口剛開始還能感覺到疼,現在就好像是一塊死的肉,毫無知覺。這丫頭對皇帝的身份如此排斥是他沒想到的,此事只能從長計議。

  魏傾見她臉上淚痕未乾,抬手幫忙擦了擦,「聽你的,都聽你的,不哭了好不好?」

  霜落解了氣渾身舒坦了,她見魏傾額角全是汗,又忍不住關心道:「給我看看你的胳膊。」

  掀開雪白的裡衣,魏傾胳膊上猙獰的傷口顯露無疑,兩個見血的牙印耀武揚威般提醒著霜落這是誰的傑作。霜落心虛,還有點心疼,低頭湊近小口小口地幫她呼呼,說:「我吹吹就不疼了。」

  「呼——呼——」她吹了幾口又怪魏傾,「你這人真是的,疼就喊出來!你喊出來我就停了。」

  魏傾氣笑了:「我怕喊出來你咬的更厲害。」

  「哦——」霜落想想,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所以你是在怪我嗎?那我也給你咬一口好了!」說罷,霜落將小臂伸至魏傾嘴邊。

  小姑娘的胳膊很白,像水洗淨後嫩嫩的筍,熹微的晨光下透著瑩瑩的光。魏傾眉毛一挑,不懷好意道:「真給我咬一口?這麼大方——」

  霜落點點頭,她其實也覺得剛才咬的有點重,只咬一口就好了。霜落閉著眼睛蹙眉,做好迎接疼痛的準備。她等了許久,料想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出現,忽然一個輕柔的東西印上她的小臂。

  很輕,帶著點癢。

  霜落睜眼,只見魏傾低頭吻在她的胳膊上,末了幫她拉好衣裳袖子,說:「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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