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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傾這會思緒已經跑遠了。這丫頭躺在他身旁好幾次了,怎麼還是那麼軟。

  她看著瘦,摸起來卻一點也不生硬硌人。魏傾腦海一閃而過某些想法,如果從衣角探進去會怎麼樣呢?手感應該不賴,畢竟這丫頭臉上的皮膚白皙光滑如美玉,想必身上也差不了。

  他正想著,就聽霜落問:「阿吉你生日什麼時候呀?我有個東西想送你。」

  出生的日子於魏傾來說並不是什麼好的記憶,他的生母是個不受寵的昭儀,大著肚子就被先帝趕去冷宮了,因此魏傾也在冷宮出生。

  「七月十五。」魏傾如是說,「你聽過七月半鬼亂竄的說法吧?我就是那天出生的,所以大家都說我不祥。可那又怎麼樣呢,那些人還不是早早死了,我這個不祥的倒是活到最後。」

  很小很小的時候,魏傾便想著等他手握權柄,一定要拔下那些人的舌頭。後來他登高位,清君側,靠著雷霆手段終於成為生殺予奪的人上人。誰又能想到呢,他當年不過是冷宮裡的一條狗罷了。

  霜落許久沒有說話,她當然知道七月半是個不詳的日子,民間嫁娶等事宜都避開這天。

  魏傾見霜落不說話,笑了聲:「霜落怕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詳?」

  不曾想,霜落將他摟進懷裡拍拍魏傾脊背,安慰說:「不怕不怕,我們阿吉是霜落的福星,哪裡不詳了都是他們亂說的。」

  說罷在枕頭底下摸摸,摸出一個東西套在魏傾手腕上,說:「今日我在外邦人那裡買的,聽說可靈驗了。本想等到你生日再送,今日就當作端陽節禮物吧,等你生日我再送別的。」

  光線太暗,魏傾看不清是什麼東西,這丫頭莫不是在他手上套了根麻繩?魏傾問:「你往我手上套了什麼?」

  霜落一口親在魏傾臉上:「你明早自己看。」

  夜風徐徐,京城的夜晚一派祥和,有人酣然入夢,就有人徹夜難眠。

  廉王府上,一個身著黑色襦裙的婆子咚咚咚跑進院,她埋頭規規矩矩候了會便由一個帶刀侍衛引著進了屋。屋內繁花堆簇,女子輕薄的衣衫散落在門口,空氣中浮動著一股令人遐想的異香,怎麼看都是一派奢靡景象。

  不多時,屏風後頭傳來女子的嚶嚀:「王爺弄疼奴家了。」

  那聲音嬌嬌弱弱,年輕侍衛立馬就紅了臉,陳婆子早已見慣這種場面,埋頭沉聲道:「啟稟王爺,王妃已經啟程回江南了。」

  又等了會,一個冰肌玉骨的女子扶腰從屏風後頭走出來,她淡定地撿起地上衣物,離開前不忘撒嬌道:「王爺可別忘了奴家的好。」

  人離開後,陳婆子熟練地打開窗戶透氣。廉王魏泯身上松松垮垮地套著衣物,他躺在床上由於腿腳不便一直沒動,半張臉隱匿在帷幔後頭,露出的半邊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可打聽清楚了?」魏泯嗓子喑啞,說話卻帶著一股莫名的暴戾。

  陳婆子知道這位爺的性子,立馬一五一十道:「打聽過了。那丫頭是浣衣局的人,不久前被王妃威脅找對食,已經在太監身旁伺候一個多月了。」

  魏泯額頭上青筋暴起,重重地捶了兩下床:「這個殷楚楚淨壞本王好事,要不是她本王早把那丫頭納入房中了。」

  魏泯閉眼,腦海里全是那丫頭柔軟纖細的身段,以及盈盈秋水般勾人的眼睛。慈寧宮那日魏泯就瞧上她了,那樣嬌嬌的小姑娘,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也不知在床上能不能活過一晚。活不過也不要緊,等他舒坦了就把人扔井裡……

  他性子本就風流,自從雙腿殘疾後更覺得事事無趣只能以折磨女人為樂,尤其喜歡折磨那種嬌的,好看的,比如霜落那樣的。

  魏泯本打算的好好的,不想被殷楚楚壞了事。知道霜落被太監髒了身子魏泯嫌棄的不行,那個念頭就隨之打消了。可今日迎賓道上那一眼,魏泯賊心又起。

  他不甘心!

  他恨!恨殷楚楚,更恨那個髒了霜落的太監!

  陳婆子見魏泯咬牙切齒,氣到發抖的模樣,便建議說:「王爺多慮了,一個宮女在太監身旁能有什麼好日子。若王爺實在想的緊,不如把人綁到王府來。反正宮裡萬八千宮女,少她一個被人發現也不打緊。」

  魏泯自然明白。他在意的不是怎麼做,而是這丫頭被太監髒了,他這輩子最恨太監。

  陳婆子開導道:「王爺換個思路想想,玩了太監的女人不正是對太監的一種報復嗎?」

  此話一語中的。

  魏泯恍然大悟冷笑起來,他笑的時候臉上刀疤皺巴巴擠在一塊,愈發陰森可怖。

  他沖陳婆子勾勾手指,「這件事,你去辦!」

  第二十二章 她倒霉了

  時節進入七月, 這幾日接連下了幾場大雨,護城河水位高漲短短半月竟聽說失足落水淹死了好幾個人。

  天空陰沉,魏傾心情也不怎麼晴朗。他垂眸翻閱奏章, 每翻一頁畢子福心就往下沉一截, 半晌魏傾才撩起眼皮望向畢子福:「就查到這些?」

  這就是明擺著不滿意的意思。

  畢子福還跪著,聞言吞了吞口水, 道:「回稟陛下, 按照宋天行所說赤石散乃赤紅無味粉末狀顆粒,且須避光保存, 奴才翻遍太醫院和京城大大小小的藥鋪, 赤石散有但售賣極為嚴格,售出的每一錢都有詳細記錄。況且蘇公公那頭也一無所獲, 或許……是宋天行信息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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